沒等我多做思考,手中的手機便是嗡嗡的震起來。
我知道是江伯打來的,懷著恐懼抖著接聽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江伯便是急促的道:“快出來,周順又開車回去了!”
我草!
我在心里暗罵一聲,一邊找辦法出去一邊心里暗自揣測。
江伯肯定是跟著我來了,只不過是躲在一個地方沒有現,如若不然的話他不可能知道周順回來。
現在來不及考慮那麼多,我回頭看了一眼圍墻,二話沒說直接攀爬了上去,然后跳下地,接著便是一頭扎進了不遠的苞米地。
我沒著急離開,如果我現在開車走的話肯定會上周順,只能等周順來到這里之后我再趁機逃走。
我趴在苞米地里,閉著呼吸雙眼死死的瞪著不遠的馬路。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兩束燈亮了起來,不多時周順的黑桑塔納便是開了過來。
開到洋樓前,周順下了車不過車子卻沒熄火,過車燈我看到周順的影,他掏出鑰匙匆忙的走向洋樓。
我見時機,也沒多猶豫,連滾帶爬的起跑到了我那輛捷達旁邊,然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打火、踩離合、掛檔、打方向盤,一起而,頭都沒回的駛出苞米地上了馬路,沒多久便是開出去很遠。
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后方,發現周順沒跟來我頓時松了口氣。
不知不覺間后背已經被冷汗打,我呸了一聲從懷里掏出煙點燃一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接通后,江伯的聲音就傳來:怎麼樣,逃出來沒有?
我心想,江伯肯定就在附近一直跟著我,這時候問我逃出來沒有,明顯太假。
我沒拆穿他,吐出一口煙說:逃出來了,現在正在往回走。
“在里面發現什麼沒有?”江伯問我,聲音比之前急切很多。
我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我剛翻墻走進院子,就接到了你的電話,然后就出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雖然是在問我,但我能聽出江伯的聲音有點兒失。
我咬著牙開口道:“我覺得那洋樓里面鬧鬼!”
江伯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對我說:“明天你到香味居門口等我,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我說好。
掛斷電話后,我心里又開始嘀咕起來。
心想,難道剛剛江伯沒有跟來?但也不對,如果江伯沒跟來的話,是怎麼知道周順突然折而復返的?
我覺得這里面的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明天見到江伯非得問清楚。
不過話說回來,小洋樓里面到底是不是鬧鬼還不清楚,最起碼剛剛那雜草被了一片肯定不是我做的,如果真是鬧鬼的我平安無事又怎麼解釋?
想到這我立即想起了在網吧老王頭給我的黑錦囊,我連忙叼著煙用一只手在里面的口袋了,發現錦囊還在頓時松了一口氣。
小洋樓里面鬧鬼,我卻平安無事,估計是和這黑錦囊有關。
網吧里頭的王老頭恐怕才是真正的高人!
至于為啥他躲在網吧里頭,我想到了一個解釋的詞語。
小于野,大于市。
估著所有人都認為老王頭是個保潔員,但是實則他是個高人。
出了岔路口,我按照原路返回,也沒到其他地方跑,直接回了方想家。
剛下車,我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本以為是江伯打來的,但是拿出手機我卻愣了。
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是周哥,也就是周順。
他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干什麼?難道已經知道我的跑到那座小洋樓了?
我低頭看著手機尋思著接還是不接,稍微猶豫了我咬著牙了一下屏幕,接通了電話。
“周哥,咋的想起給我打電話啦?”我故作輕松,笑呵呵的說。
電話那端的周順也笑:“沒啥事兒,就是問你家里的事兒理完了沒。”
“還沒呢,現在還在老家呢,這邊出了點兒狀況,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我笑著說。
周順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行,沒理完就先理,回頭完事兒了再來上班。”
我笑著說了聲好,便是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重新揣兜里,我皺著眉思索著。周順這時候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在試探我,他突然折而復返回到小洋樓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不是知道有人進了小洋樓,要不是有啥事兒還要再回去一趟。
但這樣也說不通,如果他是知道有人進了小洋樓,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難不他丫還會千里眼?
心不在焉的上了樓,我剛想掏出鑰匙開門,就看到面前的房門被人打開。
我微微一愣,抬頭正巧看到方想那張妖孽的臉。
“喲,你這上哪野去了,弄這熊樣?”方想看到,笑瞇瞇的手拿走我上的一片玉米葉,砸了砸說:“你小子玩的盛啊,還整野戰?”
我這才發現剛剛在苞米地里爬著的時候沒來得及整理,上還有點兒玉米葉子粘在上。
我瞪了一眼方想拍了拍子,說:你不警隊有事兒麼,怎麼回來了?
方想指了指手里的袋子道:警隊的確有事兒,我回來拿幾件服,得離開一段時間去外地理個案子。
我點著頭,坐在沙發上對方想說:行,你去吧家里我幫你看著。
方想沒說話,而是皺著眉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點兒發,問他怎麼了。
方想沒回答我,而是快步走到我邊,然后一掌拍在我肩膀上。
他的力氣很大,這一掌拍的我整個胳膊都跟著酸了起來,我一把打開方想的手,皺著眉道:“你丫神經病吧,臨走前還要給我一下?”
“你別!”方想一臉嚴肅,雙手按著我。
說實在的,認識方想這幾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滿臉的嚴肅,頓時就變得順從起來,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方想沒做別的,而是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好幾下,最后猛地一手,從我肩膀上出來個東西。
看到方想手里的東西,我頓時變得詫異起來,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方想從我里出來的東西算不上可怕,就只是一張黃的紙。
不一樣的是,這張紙被人撕了一個小人的形狀,正面小人頭上有鼻有眼就是沒。方想手掌一翻,小人的后面則是用紅的筆畫著一道符咒。
方想沖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況,連忙閉不語。
方想放下手里的行禮,著黃的小人,冷笑著:“膽子不小,竟然敢來爺家里浪。”
我心想方想也夠風的,跟一個小人說話。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小人竟然他娘的在方想手里開始了掙扎!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我覺得那小人沒,如果有的話,現在肯定會說話。
黃的小人使勁的在方想手里掙扎,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方想的手掌。
方想沒在廢話,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打火將小人給點燃起來,還說了句:小爺送你超生。
小人瞬間被大火吞噬,臨近燒完時,我聽到一聲痛苦的,接著便是徹底沒了靜。
方想拍了拍手,很是輕松的轉頭看著我,我則是已經徹底愣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我蠕了下結問:剛剛那……那是什麼?
方想也不著急走了,順勢坐在我對面,對我說:“你小子干什麼了?不會是找娘們,找到了個賊貨吧?咋還讓人跟蹤了?”
“我沒找人!”我咬著牙解釋了一遍,繼續問:“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兒?”
方想猶豫了一下對我說:“也沒什麼,不過是道里面的一點兒小法。”
我還是有點兒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方想的養父是個老神,應該知道這方面的信息,等著方想繼續說下去。
“你剛才是被人施了法,那小紙人正面有鼻有眼,反面則是一個驅小紙人的符咒。驅使小紙人的人將它放在了你上,就能讓小紙人跟蹤你,不僅如此還能將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傳遞到施法者的上,這樣一來,你看到的東西別人即使遠隔數十里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方想說完,頓了一下道:“你都和什麼人接了?”
我沒回答方想,因為我已經知道為什麼江伯會突然知道周順要回來了。
“我沒事兒。”我搖著頭沒再說什麼。
方想看了眼時間,怕是來不及了,立即站起邊拿東西邊對我說:“你恐怕是被人給盯上了,這幾天你小心點,最好別出去,等我回來我再幫你調查調查,看誰想搞你。”
我有點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方想也沒繼續多說什麼,起離開。
坐在沙發上我皺著眉一直在想著小人的事。
我接的人并不多,只有方想、王老頭和江伯。五娘與旗袍鬼我沒算進去,因為們兩個算是鬼,不算是人。再者剛剛方想也說了,這是道家的小法,五娘和旗袍鬼是鬼,鬼是忌憚道家法的,怎麼會去施展?
方想可以排除了,要是他想跟蹤我,本沒必要幫我將小紙人給拿出來,剩下的就只有王老頭和江伯了。
我覺得安排小紙人在我上的是江伯,因為那天離開的時候江伯拍了我好幾下肩膀,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將小紙人放上去的。
不僅如此,今天去小洋樓的時候我本以為江伯跟在后面,實則不是,這些都是小紙人看到的,并且傳江伯眼中的。
思路越是清晰,我越是覺到可怕。
事到如今,我邊的人還有誰不是心懷不軌的?
我,還可以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