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已經十多年無人居住,電路早就被人掐了,不可能好端端的亮起燈。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里面的燈是周順打開的,小洋樓里現在也就只有周順一個人!
想到這,我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站在路邊,隔著很遠的距離朝著小洋樓看去。
我雖然沒進去過小洋樓,但是在外面依然能夠看清楚小洋樓的布局。
小洋樓總共有兩層,第一層是什麼我看不明白,但是第二層我卻能夠通過窗戶看到一些東西,最起碼能夠肯定小洋樓的第二層有四個房間。
如今亮燈的房間則是最左邊的房間,右邊的三間房都是于黑暗中的。
我不敢靠近小洋樓,只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朝小洋樓的方向觀。看了很長一段時間,除了燈亮之外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就在我準備收回目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第二個房間的窗戶旁,模模糊糊的站著一個人影!
因為距離很遠的緣故,我并沒有看清楚那人影是誰,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剛才我看到的時候那扇窗戶旁什麼都沒有,一愣神的功夫,就多出了個人影!
那人影肯定不正常!
我生怕看到的人影會是周順,所以在看到人影的時候并沒有多停留,慌張的坐進了車子,開著車離開了小洋樓。
開出去很遠一段距離,我過后視鏡朝后看了一眼,發現后面并沒有車子跟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洋樓里面的肯定有很多,絕對不可能是那麼簡單!
那個人影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卻猛然發現一件事。
那人影站在窗戶前,只能約約看到一顆頭,并不能看到上半。而那窗戶卻只有不到半米高,也就是說我看到的只有兩種解釋。
第一,那個人就是周順,只不過周順蹲下了子,只能看到他的頭。
第二,我看到的那個人影本就不是周順,而是別人!
如果是別人的話會是誰?
謠姑娘!
我的后背開始發涼起來,整個人更是變得骨悚然。
難不我看到的人影是謠姑娘?如果真是謠姑娘的話,那現在周順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想法還沒生我就自嘲的搖了搖頭否認了下去,謠姑娘的墳墓很有可能是周順倔的,尸骨也很有可能是周順拿走的,既然是這樣謠姑娘怎麼會去害周順?
但是,如果不是呢?
說是周順挖了謠姑娘的墳并且拿走了謠姑娘的尸骨,可是我們本沒有看到,更加不敢去肯定這一切就是周順做的。
想到這,我忍不住拿出手機將電話撥給了周順。
不管怎麼樣現在先證明一下周順是否還活著,如果周順還活著的話,那就證明謠姑娘不會害他,同時也變相證明了就是周順挖了謠姑娘的墳,以及拿走了謠姑娘的尸骨!
周順的電話通著,但是響了好幾聲一直沒人接聽。
掛斷了電話,我又一次打了過去,心里同時也變得張起來。
就在第二遍電話要掛斷的時候,那邊突然接聽了起來,于此同時周順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阿郎啊,怎麼了?
聽到周順的聲音,我那顆懸起來的心便是放了下來,只不過讓我覺到不對勁的是,電話里怎麼還有小孩子的聲音?
我能清楚聽到周順那邊傳來的孩聲音,聲音雖說有些雜,但是依然很好辨認,畢竟孩子那天真的聲,很容易就能聽得出來。
周順此刻應該還在小洋樓才對,怎麼會有小孩的聲音?
難道是說,小孩的聲音就是謠姑娘?
想到這,我心里頓時涌起了一抹懼意,腳抖得差點兒沒踩在剎車上。
周順見我不說話,又一次問我什麼事兒。
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一兩秒鐘,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張大咋咋呼呼的對周順說:周哥啊,你在哪呢啊,出來喝兩杯啊。
周順那邊愣了一下,接著說:“我現在在家,不方便出去。”
我繼續咋咋呼呼,故作喝暈的說:啊,這樣啊,本來還想找周哥喝兩杯呢,現在看來是沒希啦!
“你自己慢慢喝吧,我這還有點事兒,沒事兒的話就掛了,回頭有空了我請你喝。”周順嘿嘿笑了兩聲說。
我掛斷了電話,長舒了一口氣,心里對一件事變得更加篤定起來。
周順肯定和謠姑娘有著什麼關系!
周順現在還在小洋樓,如果他離開的話,回去的路只有我現在走的這一條,他要是回去的話我應該會看到才對,而現在我就沒看到。
也就是說周順還沒有離開小洋樓,既然他沒有離開小洋樓,而我又在電話里聽到了孩子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小洋樓里面有孩子,而這個孩子還有可能就是謠姑娘!
我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有必要和江伯聯系一下。
我拿出手機撥給了江伯,讓我意外的是卻聽到了不在服務區。
掛斷了電話我給江伯發了個短息說:小洋樓那邊有新發現,看到短信聯系我。
做完這一切,車子也開到了市區,我想到了周順臨去小洋樓時,進的巷子,于是就將車看到了那家西餐廳門前。
將車子停好,我下了車在西餐廳門口徘徊了一陣子。
這家西餐廳看起來不大,但是生意卻很好,而且上面還有24小時營業的字帖。
我這輩子沒吃過西餐,也不會吃這玩意,所以也沒想著進去吃西餐。徘徊兩圈,我走進了那條巷子。
先前在外面還沒有發現什麼,現在進巷子我才聞到一陣陣的惡臭味。
這味應該是來自于食的腐爛,格外的難聞。
走巷子我來到周順先前進去的那個小門,在外面看了一陣子發現這小門是一道防盜門,因為管得嚴實的緣故,我看不到里面是什麼。
猶豫了一下,我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個進去的辦法。
我走到那扇防盜門前,手在防盜門上敲了敲,一邊敲我還一邊喊著:開門!開門!
沒多久我就聽到里面傳來腳步聲,接著防盜門便是被打開。
開門的是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小伙子穿著一白的工作服,頭頂還有白帽子,一看就知道是廚師。
青年打開門,看了我一眼問:兄弟,你敲門干啥?
我連忙開口說:我看到我的貓跑你們屋里去了,你趕給我找找。
聽了我的話,那青年頓時笑尿了:“我說小哥,我這門一直關著,哪能有貓進來?”
“我明明看到它進來的!”我肯定的說:“我養的那是白的波斯貓,剛剛帶它散步,回頭的功夫就沒了,我追到這,就看到它跑進你家屋子里了,趕去給我找找。”
“行行行,我給你找,我給你找。”見我咬著不放,那青年敷衍著點了點頭。
我說:咱倆一塊找,方便一點。
青年沒攔著我,不過卻提醒我說:哥們,咱這是后廚,你別東西。
我點頭說行。
剛進門我就聞到了一味,不僅如此還覺整個屋子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我在屋子里面一起找,不過卻不是在找貓,而是在找周順搬走的木箱子。
在墻角的位置,我正巧看到一個木箱放在那,我立即走過去,掀開木箱,發現里面裝的竟然是一大堆冰塊!
“哥們,那里就別找了,你的貓跑里面去肯定得凍死。”放我進來的那小伙,笑著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將蓋子放下,漫不經心的問:“這木箱里頭放那麼多冰塊干啥?”
“西餐廳,冰塊當然是凍的。都是從外地運來的,凍起來保鮮。”青年想也沒想的回答我說。
這后廚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前面西餐廳的后廚。
我有點兒疑的問:就凍在這木箱里頭?
那青年擺了擺手說:有冷藏柜凍,那箱子里的冰是人買的,明天就拉走。
我尋思買冰塊的肯定是周順,只是他好端端的買冰干什麼?買了之后難道是要放到小洋樓?
這件事我想不明白。
目的達到我也沒在多找,回頭跟那小哥說:謝謝昂兄弟,我去別的地方找找。
“我就說我這沒你的貓吧,趕去別的地方找吧,我還要忙。”那青年笑瞇瞇的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后廚,然后快速的離開了巷子。
回到這里,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要十點,距離和五娘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我也不知道去哪,準備先回出租的平房,省的秦大友起疑心。
回到民房的時候,正好看到秦大友端著一盆洗腳水出來。
看到之后,秦大友頓時一愣,看著我說:“寧郎,你不是去喝酒了麼,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聽了秦大友的話,我頓時一驚,心里罵了一聲,草。
我剛給周順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他在喝酒。想不到周順竟然告訴了秦大友,并且讓秦大友來監視我,看我是不是真的去喝酒了。
在心里罵了幾句周順卑鄙后,我腦海急速運轉著想著對策。
可是無論我怎麼想本解釋不清楚,喝酒沒喝酒一聞上的味就知道,我現在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酒味,秦大友肯定能聞出來。
見我不說話,秦大友又說:咋的了,出啥事了?
“沒出啥事兒,剛抿了一兩口就想起你來了,尋思咱倆也有兩天沒見了,就來找你一起過去喝兩杯,走唄?”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著頭皮上了。
說話的時候我還走過去將肩膀搭在秦大友上。
秦大友笑呵呵的對我說:我就不去了,這都十點多了明天還得上班。
我笑著說:剛剛給周哥打電話,周哥也來不了,喝個酒也只能自個喝,你閑著沒事兒就跟我去喝兩杯?
“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想喝就趕去吧,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不像你似得。”秦大友說。
我也沒真打算讓秦大友去,見秦大友堅持,我只好‘失’的走出了門。
出了門我便是停住了腳步,我知道秦大友這會兒肯定會給周順通風報信,隔著耳朵在門上聽了一段時間,卻什麼也沒聽到。
最后我只好無奈的放棄,想著等明天在看看結果是怎麼樣,如果周順懷疑起來,我就咬牙不認,他也不能把我怎麼著。
被這一鬧,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快要到十二點,距離和五娘約定的時間也只有一個小時。
我沒繼續停留,徒步朝著紫竹林附近不遠的溫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