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想的表我就知道事有點兒不妙,心里一沉連忙問他出什麼事兒了。
方想指著小洋樓,對我說:現在正午剛過,氣雖然不會太重,但是也能覺到,可咱倆饒了兩圈,我卻一點氣沒覺到。
氣這東西我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沒有應那玩意的本領。
方想也肯定不會瞎說,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忽然想到了黑向日葵,方想說種植黑向日葵的主要目的就是聚養魂,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可能沒有一點氣。而現在方想卻不到,那會不會是…
我震驚的和方想對視一眼,方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猛地拍了一把大對我說:趕進去。
從大門進去的話太過招搖,而且那扇鐵門上還到都是鐵刺,我和方想選擇從一旁的圍墻爬進去。
方想的手可真不是鬧著玩的,大約兩米五的圍墻,方想轉眼間就跳了上去。
而且他上去的方式還和我不同。
兩米五對我來說雖然不算太高,但要想爬進去還是需要用手著墻沿,然后借力翻過去。
可方想卻完全不同。
這家伙朝后退了兩步稍微一助跑,等到了圍墻旁邊時,他猛地跳躍起來。我本以為他會和我一樣用手著墻沿,可這貨卻完全不這麼做,而是直接一腳踩在墻面上。
借力后,方想整個子又一次騰空躍起,最后穩穩的站在墻沿上。
這麻利的手看得我一愣愣的,直到方想我,我才回過神來了。
我沒方想那麼大本事兒,也不嫌丟人,手腳并用三下五除二的便是躍過了圍墻。
小洋樓依舊是那幅模樣,院落里的雜草蓋過人,浮現著荒蕪。
我和方想開雜草,徑直的走進小洋樓。
小洋樓的大門被人掩蓋著,方想手了一下大門的把手,回頭對我說:這里面應該有段時間沒人來了,把手上滿是灰塵。
我心中微微一沉,事的發生越來越能肯定我們先前的猜測。
我對方想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進去看看再說。
方想點了點頭,手推開小洋樓的大門。
大門被推開的時候,迎面撲來一陣惡臭味,臭味像是木頭的腐臭味,但是其中卻又夾雜著一很清的腥味。
方想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微微點頭,接著我們二人便是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小洋樓。
小洋樓的擺設還是和我上一次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顯然沒有被人過。
我對方想輕聲說:滿是黑向日葵的屋子在樓上,樓下應該是大廳,沒有別的東西。我們直接上來就行。
說完我手指了一下大廳旁邊的木質螺旋樓梯。
方想四下看了一眼,對我說:直接上去吧,現在這棟房子干凈的很,一點臟東西也察覺不出來。
上樓的時候,我們腳下踩著的木質樓梯依舊會傳來‘咯吱’的聲響。
我覺得這樓梯也快要不行了,撐死再過兩年就會完全腐爛。
這一次來我明顯比上一次放松許多,一來是有方想跟著,二來則是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對這里也悉了不。
上到二樓的時候,我沖著第一間房門挪了挪,示意方想說就是這間房子。
方想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朝著那扇門走去,就在他要手開門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方想的手臂。
我的作把方想嚇了一跳,他收回手等著眼珠子說:傻蛋,你他娘的干啥?
我沖方想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我四下觀一番,在樓梯旁邊撿起一木,然后我便用手中的木把第一個房間里的門給捅開。
出木的一剎,我拽著方想朝旁邊移了移子。
方想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應該是沒整明白我好端端為什麼要這樣。
就在他要開口問我的時候,那被我打開的房門中卻突然飛出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從第一個房間飛出后,狠狠的砸在了對面的墻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方想已經傻眼了,手指著掉在地上的貨車胎,破口大罵道:周順那王八蛋也太狠了吧?還在里面設置了機關?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說: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沒啥經驗,也看不出什麼端倪,直接就他娘的中招了,要不是老子反應快,早被這玩意給干暈了。
方想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胎,然后超前走了一步,進了房間。
我跟在方想后面,等我進房間的時候,我卻發現房間里面已經變了另一幅模樣。
原本小洋樓的第一間房子中到都是黑的向日葵,滿滿的一屋子,僅僅留下了一條通道以及放棺材的位置。
可現在房間里一盆黑的向日葵都沒有,不僅如此就連第那兩口棺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想看了看四周,搖著腦袋對我說:看來我們真的來晚了,房間里什麼東西都沒有,到都很干凈。
之前進小洋樓的時候,方想就察覺到了小洋樓里面很干凈,之所以在多此一舉的進來不過是為了證實我們心中的想法。
現在發現房間里的確什麼都沒有,我也沒太失,畢竟先前就打了一劑預防針。
再有就是,周順既然能夠對我和江伯玩一手借刀殺人,那就肯定能察覺我們來過小洋樓。既然是這樣,他自然不會傻啦吧唧的繼續呆在小洋樓,說不定他早就轉移了目標。
“去隔壁兩間房里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有點兒別的線索。”我還是有點兒不死心的說。
方想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朝著門外走去。
小洋樓上面有三個房間,第一個房間沒什麼東西,第二個和第三個房間我之前也沒進去過,并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方想去了第三個房間,我則是推開了第二個房間的門。
房間的門被推開的一剎那,一腐臭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我捂住口鼻,扇了扇面前的空氣,等到腐臭味不是那麼重,這才抬起腳朝著里面走去。
第二個房間不像是第一個房間那麼干凈空闊,其中擺放著木質的床以及書桌、書柜一類的東西,看起來應該像是一間臥室。
床上面是有被褥的,不過因為時間的緣故,那被褥早已腐爛的不樣,其中發出陣陣的臭味,還有不的蟲子從里面爬出來爬進去。
桌子和書柜一類的東西也都開始逐漸腐爛,因為都是木質的緣故,上面出現不小孔,想來應該是被蟲子給侵蝕的。
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東西,我就準備轉離開。
就在我剛走到門前的時候,我后的屋子里突然傳出‘’的一聲。
聽到聲音,我整個人猛然一,頭皮立即發麻了起來。
這屋子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聲音來源于何?
我蠕了一下結,心驚膽戰的轉過去。
房間里依舊是沉昏暗,墻角還有不蜘蛛網,整個屋子里依然只有我一個人。
我有點兒想不明白,剛剛那聲響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是老鼠之類的東西?
這個的確是有可能,畢竟這屋子已經荒廢了很多年,雖說期間被周順利用過,但周順也不住在這里,有老鼠昆蟲什麼的很正常。
我搖了搖腦袋,剛想回余卻撇到書桌底下。
那書桌是木質的,上面有三個屜可以拉以及卸下來,那三個屜中間的較大,兩邊的則是小型的。
我記得剛剛看書桌的時候,三個屜都完好無損的放在上面,現在怎麼突然掉出來一個?
難道剛剛的那聲響聲,就是這屜掉下來發出的?
想到這,我的臉變得難看了起來。
屋子里面從始至終就我一個人,我剛要離開,屜卻是掉了下來,這算是什麼事兒?
猶豫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朝著書桌前走去。
走到書桌旁邊,我低頭朝著掉出來的屜里看了一眼,發現屜里面安安靜靜的鋪著一張A4紙。
屜里面的這張A4紙白白凈凈,沒有一點兒歲月留下的痕跡,顯然不是小洋樓的主人留下的,而是后來有人放進去的。
我皺著眉,心想:小洋樓我知道的就只有周順在這呆過,難道這紙是周順放進去的?
沉了一會,我彎腰將屜撿起來,然后順手把里面的A4紙拿出來。
反過來的時候我看到A4紙上出現了一行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字。
上面寫著:小心堤防引路人。
“小心堤防引路人?”我重復了一遍紙上的容,覺有點兒莫名其妙。
小心提防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小心的同時防著點兒某人,而這里的某人或許就是指的引路人。
那這個引路人是誰?
“傻蛋,趕過來!”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方想的聲音。
我以為方想出了什麼事兒,立即將屜仍在書桌上。出門前,我還將A4紙折疊放進了口袋。
走到第三個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方想正背對著我站在一張書桌前。
我連忙走到方想跟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
方想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了我一張A4紙。
看到A4紙的時候,我心里微微一沉,接著不聲的將A4紙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這張A4紙上的容也很簡明,寫了一句話。
“萬般無奈等故人。”
看完A4紙上的容,我無奈的嘆口氣從兜里把另一張A4紙掏出來遞給方想。
方想一怔,立即將那張紙接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小心提防引路人,萬般無奈等故人。這他娘啥意思?”看到最后方想也沒整明白所以然,瞪著眼珠子說。
我搖了搖頭同樣茫然的道:“這張紙是我在隔壁屋發現的,至于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這紙,應該是最近才留下的,你說留下這紙的人會不會是周順?”
“這他娘的誰知道呢。”方想出煙,點燃了一口有些擔憂的說:“最好不是周順,要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疑的問。
方想手彈了彈兩張A4紙,瞇著眼說:“有人放兩張紙在這兩間屋子里,而且這紙還是剛放不久的。那就證明,放紙的人知道會有人來這里,不但如此他還敢肯定來這里的人會看到這兩張紙。如果這個人是周順的話,你說那個周順是不是太他娘的厲害了?完全就是未卜先知!”
聽方想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
現在想來,我也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那屜會掉出來來了。
我剛剛要是離開的話,肯定發現不了這張紙,但是屜掉出來發出的響卻又讓我折返,然后發現了這張紙的存在。
也就是說,屜之所以莫名其妙的掉,那是想讓我知道這張紙的存在。
亦或者是說,想讓我知道這張紙上的容!
“現在的重點是,這兩句話是什麼鳥意思。”方想叼著煙,吊兒郎當的蹲在地上,反復的看著兩張紙上的容。
小心提防引路人,萬般無奈等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