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心里‘咯噔’一聲,知道真正的起因,是從這里開始的。
嵐小七一口氣喝了兩杯茶水,這才抿了抿,繼續說了起來。
表兄妹的事過了大約三個多月的時間,就在村民們漸漸的將這事兒忘懷的時候,幽林附近突然出現了一行運鏢的隊伍。而這行隊伍卻偏偏運的是人鏢,而并非是鏢。極為戲劇化的是,那人鏢還是一位國天香的子。
這支鏢隊立鏢在京城,人之托需將那位秋姓子護送至川西某地。這途中的路程遠達數千里地,鏢隊長途跋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不過走了三分之二的鏢。
等著這行鏢隊行至幽林附近時,那批跟著鏢隊歷經一月的良馬終于支撐不住勞累,繼而連三的倒了下去。沒有了馬,鏢隊前行的速度就會大打折扣,而此時所在的位置又恰好是深山野嶺之中,護鏢的鏢頭也算是有著頗為富的走鏢經驗。鏢頭知道現在這種況極為不妙,深山之中不是有著野出沒,就是有著土匪攔路。再有就是鏢行有著森嚴的規定,走鏢途中不得住黑點、不得在山林過夜。
鏢頭與那位秋姓子商討一番,決定連夜趕至附近集市,等到了集市后買上幾批良馬,稍作休整后便繼續趕路。秋姓的子再怎麼說也是一介子,上這等事兒也沒有了主心骨,只好一切聽從鏢頭的安排。見那位秋姓子沒有意見,鏢頭便和一行護鏢的人商討一番,決定按照羊皮地圖所指,連夜趕路至附近集市。
護鏢的路程地圖都是一些手繪的草圖,其中只標注了哪些客棧安全、哪里經常有土匪出沒,并沒有標注哪里的路不能走、哪條路異常兇險。等著一行人步行至幽林口時,看到幽林中的景象,頓時便傻了眼。這子時剛過,還未到破曉時分,林中好端端的怎麼會大霧朦朧?
鏢隊只是行腳人,而這條路線也是第一次走,本就不知道幽林的神。外加上已經是深夜,附近也不會有村民出沒,一行人更是不著頭腦。就在眾人猶豫是否要繞路走的時候,那位秋姓子卻是催促著眾人趕趕路。那位秋姓子想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這一晚上的步行早就累的疲力盡,如果再繞路走的話,那弱的軀肯定無法承。
護鏢的鏢頭在幽林附近徘徊觀好一會兒,確認無誤后咬著牙帶著眾人行進了幽林。進幽林之前,鏢頭派遣了四名功夫不錯的鏢師,守護在隊伍前后,而他則是始終寸步不離的跟在那位秋姓子后,生怕會突發變故。一行人在幽林中行了大約有一半的路程后,那位秋姓子忽然間發現了不對勁。
整個鏢隊中除去自己之外都是男人,一位鏢頭,一位掌旗,四位鏢師,外加上一位趕馬車的馬夫。七位漢子與一位黃花大閨行在一起本就頗有異樣,但是秋姓子卻不在乎這些。一來這鏢局是都城有名的鏢局,二來,一個多月的相秋姓子也已經了解這些人,毫不夸大的說,這七人皆是有有義的正人君子,從未有過齷齪舉止。
而現如今,秋姓子卻發現了異樣。這七位男人自從進幽林之后,總是獐頭鼠目的朝著自己上瞟。就連那位始終跟在后的鏢頭也不例外。眾人宛若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火辣辣的目不斷的看向秋姓子。就在秋姓子忍不住要發問時,跟在左右的鏢頭終于忍不住,啊的大吼一聲,朝著秋姓子撲了過去。
秋姓子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想要躲閃,但是僅是一介子,哪有懷武功的鏢頭厲害?還未等掙扎起到效果,便是被鏢頭惡狠狠的撲在了地面上。那鏢頭就像是一頭藏多年的惡狼突然發出了自己的本一般,猙獰著角撕扯著秋姓子的裳。強蠻的力度下,秋姓子的裳不多時便被撕碎,秋姓子驚恐的大著,試圖阻止鏢頭的作。可那鏢頭卻聞所未聞一般。
秋姓子絕的看向其余幾人,其余幾個人如同那鏢頭一樣,滿目猙獰的看著,就好似那位秋姓子在幾人眼中已經注定為了他們發泄的工一般。秋姓子的懇求終于在幾個惡魔的摧殘下,化為了悲憤。大罵那群護鏢的人是人面心的畜生,表面上看起來為正人君子,實則卻是行了卑鄙之事。
秋姓子也是剛烈之人,即使是死也不愿讓幾人得逞。到得最后,秋姓子終歸還是咬舌自盡。臨死之前,秋姓子悲憤加的怒言稱,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任何一人,倘若以后遇一名鏢局之人,便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秋姓子的死會換來尸首的平安,可誰知那群鏢局之人竟然連秋姓子的尸也不放過,直到所有人宣泄過之后,那群人方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恐、不知所措的看著早已變冰冷的尸。
聽到這里,我幡然醒悟,瞪著眼睛看著嵐小七,一臉的不可置信:“那群護鏢的人以及那位表兄,之所以會變那樣,難道就是因為幽林的緣故?”
“沒錯。”嵐小七喝了一杯水,點了點腦袋說:“確切的說不是因為幽林,而是因為幽林中飄散的煙霧。那煙霧似是迷藥,剛開始呼吸到并不會覺到什麼不妥。直到吸煙霧的時間長了,才會變得異常干燥、火熱起來。而且這煙霧還非常詭異,因為這煙霧對人不管用,只會對男人才管用。”
我深吸一口氣,有點兒難以置信。很難想象,紫竹林那片地方在乾隆年間就異常的詭異,讓人難以揣。
到最后,我繼續問:“關于鏢局的詛咒,難道就是從那個秋姓子開始的?”
“事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嵐小七抿著端起茶杯繼續喝茶。
品茶這東西我不懂,想來嵐小七也不是多懂。在我看來能解的水都是好水。
喝完水,潤潤后,嵐小七又一次繼續講了起來。
發現自己運送的‘鏢’慘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一行人皆是悲憤不已。這個時候他們自然已經知道了這幽林的詭異之,當下也不敢多留,連忙退出了幽林。臨走時,眾人倒還不至于將秋姓子的尸首忘記。退回到來時的路,鏢頭和剩下的幾位護鏢的人,開始逐一商討起來。
鏢亡局散是鏢局的鐵律,現如今人鏢慘死,而且還是死在護鏢一行人的手中,這事兒倘若傳到了京城被人所知,那他們所在的鏢局鐵定會遭人唾棄,更嚴重些怕是會直接散伙。好在這七人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商討一夜七人決定讓雇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等見到雇主之后,七人再以死謝罪。
做出決定后,七人沒有太多顧忌,將秋姓子的尸首包裹好后,便是繞開那片幽林,連夜趕路。直到半月后,將秋姓子的尸首給秋姓子的父親。那秋姓子的父親是一方富甲,見到自己的千金慘死,悲痛絕,連聲指責護鏢的七人。七人早就做了必死的準備,對于秋姓子的死并未瞞,將在幽林所發生的事兒,完完整整的告知給了秋父。
秋父得知實后更加悲痛,氣急之下兩一直接暈闕了過去。恰好就在此時,一位游方的高人歷經此,聽聞了關于幽林的詭事兒,頓時找上了秋父,也不知他是何意,直接告訴秋父說:若能去幽林查探虛實,有能將小復活,讓其起死回生。秋父能夠坐上一方富甲,自然不是浪得虛名,聽了那高人的話頓時就半信半疑起來,他問那高人:你要多銀兩?
可誰知那高人卻分文不取,說是只要七個人上的東西。秋父見這高人一不為財、二不為名,頓時就信了幾分,連忙找來七個下人,男皆有,問那高人要這七人上的什麼東西。那高人看了那七人一眼,頓時大搖其頭說:我所說的七人不是七個下人,而是那七個護送小姐回家的鏢師。
秋父不免心中生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他早對那七人恨之骨。見高人要,秋父也不敢怠慢,連忙吩咐下人將那七位鏢師連捆帶綁的帶了回來。高人見了七位鏢師后,對七位鏢師說:我可以將此事解決,并且不讓所有人知道,但是你們必須要給我一樣東西。
七位鏢師雖已報了必死的態度,但也想奢求秋父不要將此事外揚,他們也不愿鏢局的招牌砸在他們的上。現如今聽高人這麼說,七位鏢師頓時忙不迭送的點頭應了下來。見七位鏢師答應,高人頓時就命令七人自己上來自己上的東西。
那高人讓第一個人上來一頭發,讓第二個人上來左手右手各一個指甲。讓第三個上來了左腳右腳的腳趾甲,讓第四個人上來了一碗尿,讓第五個人上來了一滴舌尖。讓第六個人上來了指肚上的一滴,其后又讓最后一人將前面六人上來的東西,全部拿來了一遍。
秋父見這高人僅僅是讓這七人上來了一些東西便要放了他們,頓時大不滿意,先前為高人建立起來的信任,更是然無存。而那高人則是不急不躁的悄聲告訴秋父說:老爺稍安勿躁,他們七人把這些東西給我后,活不過十五日,十五日之后便會而亡。
秋父半信半疑,問高人說:接下來要該怎麼辦?
高人對秋父說:要想讓貴千金復活,必須要取貴千金上的一些東西。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兒起死回生,秋父真的是鬼迷心竅,竟然又一次相信了那高人。那高人見到了秋姓子的尸首后,取走了秋姓子雙手上的指甲以及雙腳上的指甲,到得最后又用特殊的方法取走了秋姓子上的。
一個已故半個月的人上是不會再流出鮮的,這個簡單的道理眾所周知。
而那位高人卻生生的在秋姓子上取走了上的鮮,這讓秋父心頭的一猜疑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加確信這高人能夠讓他的兒起死回生。
說秋父是被鬼迷心竅一點兒也不夸張,從古至今想要起死回生的人數不勝數,又能有幾個人起死回生呢?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