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群的數量有多我不知道,但是看那黑的一片,我猜測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因為黑鼠多的緣故,它們行走過的地方也有明顯的痕跡,我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耀著地面,跟著黑鼠群行走過的痕跡超前追著。
我的速度比黑鼠群要快上許多,等我追上去接近七八分鐘的時候,一抬頭正巧看到在前面爬行的黑鼠群。
抬頭觀了一下四周,我發現自己現在于一片樹林當中。白事街不算是市中心,位置比較偏僻,所在的地段是一拆遷拆到一半的平房區,這種地方會有樹林也不怎麼稀奇。
既然跟上了黑鼠群我也沒在著急,當下便是關上了手電,然后小心翼翼的跟在黑鼠群的背后,跟著它們朝著未知的方向走去。
再次超前走了大約三四分鐘的時間,那刺耳的響聲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腳下的步子也忍不住緩緩的停了下來。
黑鼠群在此時爬行的作也放慢了許多,我定睛一看發現那群黑鼠群的隊伍開始有了變化。
原先的黑鼠群是直線朝前,一只跟著一只形一個長隊,而現在它們的隊伍卻以鼠王為中心開始在地面上畫起了圓。
看到那群黑鼠群的變化,我心里著實一驚。
這群黑鼠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老鼠,如果是簡單的老鼠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智商!
我猜測這群老鼠八是被人飼養大的。
有了這個想法,我變得更加小心起來。黑鼠群有了變化,我沒敢繼續跟上去,而是的躲在一棵大樹后面。
今天晚上有月亮,過月我能看清楚那群黑鼠的變化。
等著上百只黑鼠全部以鼠王為中心圍一個圓形后,黑鼠群停下了作,靜靜的站在樹林當中。
我皺著眉,有點兒琢磨不這群老鼠要干什麼。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前面不遠緩緩走過來了一個人。
在月的照耀下,我看到那人下穿著一個破牛仔,上穿著一個紅的襯衫,而他的頭上卻戴著一頂帽子。
那帽子的是綠的,帽檐得很低,本就看不清長相。
我覺得這人的品位有點兒不一般,綠帽子戴的那麼隨意,估著他是第一人。
這些不重要的事我沒仔細琢磨,因為我發現那人手里此時正拿著兩塊黑的石頭,那石頭是個什麼玩意我不清楚,但是那兩塊石頭撞在一起的時候,竟然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金屬撞的聲音,聽了一下我就辨別出這聲音是控制那群黑鼠的聲音!
想到這,我心里一驚。
養黑鼠的不是燕靈,是眼前的這個人,那這群黑鼠為什麼會去燕靈家?
我開始替燕靈覺到擔心,心想木頭那家伙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看那人的型應該是個年輕人,他拿著兩個石塊微微敲了敲,刺耳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那群黑鼠又一次開始了起來。
黑鼠以鼠王為中心,迅速的跑到了那年輕人的后,按照一排五個的順序規規矩矩的排列開。
看到這,我心里忍不住吐槽起來,這他娘訓練還有素,快趕上部隊了。
心里的想法一閃而過,接著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發現那年輕人貌似已經發現我了。
“朋友,既然跟來了,那就出來吧,躲躲藏藏的算什麼?”
果然,那年輕人還是發現我了。
只是讓我大驚訝的是,這年輕人的聲音怎麼會如此怪異?
這種怪異不是說難聽,而是我覺他的聲音像是一個人的聲音,說起話來嗓音格外的細。
難不這家伙不是個男的,而是個的?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雜念拋到腦后,然后從大樹后面走了出來。
說實在的,我現在心里頗為忐忑。原本只是想來找木頭的,可誰知道竟然遇到了這一茬子事兒。
最麻煩的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養黑鼠的家伙是敵還是友。
如果是敵人的話,我自問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有點兒懸,更何況人家還有上百多只黑鼠呢?
至于友的話,我覺得有點兒不可能,因為我就沒見過這家伙,怎麼可能和他扯得上關系?
走出大樹的時候,我忍不住將手放進口袋,握住那兩把飛鏢。
見我出來,那年輕人笑了笑,沒有多說話,那上百只黑鼠此時也規規矩矩的站在那。
我朝前走了兩三步,和那人的距離保持在五米之外,這才抬起頭去看他。
剛抬起頭看他,我就后悔了。
原先我覺得這人戴個綠帽子,品位肯定獨特。但是現在我心里完全沒這種想法,說是品味獨特都是抬舉這人的了,我現在心里只有兩個詞來形容他。
神經病,變態!
因為距離近的緣故,我完全能夠過月看到他的長相。
這人下穿著男士破牛仔,腳下卻穿著一個士涼拖。他上穿著一個紅的襯,但是這襯明顯就是士的,上面還印著哈嘍Kitty的圖案。
最為讓我覺到想吐的是他的長相,這家伙的臉明顯不是他的臉,亦或者是他的子不是他的子。八十多歲的老太太或許都見過,此刻這人的長相就是八十多歲老太太的長相,滿臉的皺紋深邃如刀割,那雙深陷的雙眼著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懼。
年輕人的子,老人家的臉!
我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怎麼變這樣的,但是我卻知道這貨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如果方想在這,恐怕他早就忍不住沖上去對這家伙一頓胖揍了。
我強忍住心中作嘔,擰著眉頭對他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我是來找燕靈的,我是他的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人,只能稱之為他是怪。
聽了這怪的話,我頓時一愣問道:你是燕靈的朋友?
我覺得這有點兒不可思議,燕靈那家伙就和木頭一樣不善言語,怎麼會和這種怪人是朋友?
怪嗯了一聲,然后又對我說:你是什麼人?
這怪的聲音是人的聲音,和他的長相以及材完全不符合。這也不奇怪,以我來看,他上就沒有正常的地方。
我說,我也是燕靈的朋友。接著我又反問他:既然是你燕靈的朋友,那怎麼沒聽他說起過你?
怪嘿嘿笑了兩聲說:你有我這樣一個朋友,會對外說出去嗎?
聽了怪的話,我頓時就噎住了。
“既然你也是燕靈的朋友,那想必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吧?”怪突然問我。
我皺著眉搖頭說:我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今天想來看看他卻發現他家里沒人。
怪沉默了一下,對我說:現在燕靈很危險,如果你見到他,就讓他趕躲起來,現在有很多人想要殺他。
我震驚的看著怪,一臉詫異的說:有人要殺燕靈?
“沒錯,現在有很多人都想殺他。”怪點著腦袋,對我說:“前段時間他找我來幫忙,等我今天趕到后發現他已經不在了,想來現在已經逃命去了吧。”
我依舊滿臉的不可置信,本無法想象木頭那家伙會引來許多人的追殺。
“他們為什麼要殺燕靈?”我問。
怪搖了搖頭說:什麼況我也不清楚,我是剛來這里沒多久。先前尸鼠王到了你我也知道,我本以為你也是要殺燕靈的人,但是發現你本就沒手,所以才猜疑你可能不是敵人。至于殺燕靈的人是為了什麼,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想要搶奪燕靈上的某個東西。
“搶他上的東西?他上能有什麼東西?”我皺著眉問。
怪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和燕靈是朋友,他如果要是找你的話你就告訴我,他一個人實在是太過危險。”怪對我說。
我現在心里格外的,只好點著頭應付了他一下。
最后那怪沖我擺了擺手說,我還有事兒,要先走了。如果我有燕靈的消息,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說完,那怪便是轉踩著士涼拖離開了樹林,他后的黑鼠群排好隊形跟在他后,轉眼間便是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沒繼續呆在樹林里,直接原路返回到了白事街。
站在燕靈家門口,我了一眼地上的水果,嘆了口氣重新將水果提了起來。
木頭那家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還不清楚,剛剛那怪的話我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那怪說他是燕靈的朋友,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有點兒扯淡。
那怪不倫不類,完全就是非正常人類,燕靈沒有理由會和他為朋友。
至于怪說有人要殺燕靈的事兒,我則是有點兒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件事是真還是假。
想到這,我眼前一亮立即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木頭兩個字,然后撥了過去。
木頭前段時間救我的時候我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一直以來都沒有聯系過,這次倒是派上用場了。
讓我覺到失的是,電話撥出去對面卻提示說,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猛然一沉,覺木頭那家伙或許真的兇多吉了。
嘆了口氣,我點燃一煙叼在里,手提起了水果袋。
我剛想提著水果袋往回走,就發現水果袋里面多出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