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宋瓊冰所說,項修賢的子很虛弱。
若是一路沒有宋瓊冰幫忙施針穩住項修賢的況,怕是項修賢真的會撐不下去。
一開始,齊天昊因為擔心宋瓊冰真的是懷孕了,所以就讓馬車行駛得很慢。
只是,這樣一來,這次行程的時間就被大大的拉長了,項修賢的卻本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在宋瓊冰的再三保證自己會沒事的況下,齊天昊才讓隊伍稍稍快了一點,見宋瓊冰果真沒有一點異樣,且日日面紅潤,齊天昊這才下令趕路。
二十多日的時間,一行人終于是到了理城的邊緣。
要去南疆,就必須路過理城。
只是,靠近理城時,他們就發現,理城戒備很是深嚴,來往的百姓都要經過嚴格的篩查,以至于城門前排了很長的隊伍。
探子得知這個消息后,齊天昊便沒讓馬車繼續前行,而是讓白芍去打聽況。
白芍這一去,竟是去了一日的時間。
回來時,白芍穿得一破爛的補丁裳,頭上包著臟兮兮且有味道的頭巾,臉上還帶著灰塵,瞧著就像是尋常的窮苦村婦一般。
天星看著白芍,忍不住笑了,“你這是去當乞丐去了?”
白芍這樣子,可沒比乞丐好多。
白芍只看了一眼天星,然后朝著齊天昊和宋瓊冰行禮,一臉凝重,“奴婢進城了一趟,城里城外的百姓的生活過得極難。”
卻原來,整個理城給人的覺就是窮困,百姓怨聲載道。
而這一切的源卻是苛捐雜稅。
但,百姓們以為的苛捐雜稅,是皇家收取,且還是永康帝登基后才有的。
很顯然,羅鴻回到理城后,非但沒有因此得到教訓,反倒是以皇帝的名義收取了苛捐雜稅。
而苛捐雜稅的后果,就是百姓被的沒法生活,就會起了反的心思。
這羅鴻,失去了一半的兵權,竟是將兵力的算盤打在了百姓的頭上。
但,不得不說,這是最快捷的法子,就是過于損罷了。
“那城門關卡是怎麼一回事?”宋瓊冰問。
白芍聞言,思索了片刻,才道,“奴婢覺得,應該是在找什麼人。”
找什麼人?
宋瓊冰看向齊天昊。
齊天昊勾冷笑,“怕是咱們的行蹤暴了。”
宋瓊冰一聽,很是詫異。
他們一路走來并不高調,這般行蹤還暴了,顯然,羅鴻早就防著他們了。
如今這般,他們要想進城怕是很難,尤其還帶著個項修賢。
“先找個地方安頓,旁的再想辦法。”齊天昊一錘定音。
此時,理城。
羅鴻坐在主位上,臉沉。
這個時候,羅正走了進來。
此時的羅正臉蒼白,人也瘦了一圈,眼神十分的郁。
看到羅鴻,羅正開口便問,“爹,宋瓊冰那賤人有消息了沒有?”
羅正的眼底滿是狠。
看著羅正,羅鴻的臉里也劃過一抹狠。
原因無他,他用了一半的兵權換來的兒子,回理城的路上卻發現已經不能人道。
而這些,他們全都歸結在了宋瓊冰上。
也覺得,除了宋瓊冰,也沒有旁人了。
總之,父子兩人,是恨不得宋瓊冰死,對的憎恨那已經上升到了極致。
尤其是羅正,更是因此有幾分癲狂。
羅正此時最大的愿是看宋瓊冰死。
所以,當得知宋瓊冰可能來理城的時候,羅正就日日關注著宋瓊冰的向。
“還沒,不過應該是快了。”羅鴻瞇眼。
他一回來便開始布局,就不信沒人來。
那兩位,無論是哪位都行。
只要出現,他就他們有去無回。
要是不出現,那更好,到時候等再見,他就不只是當初那個只能憋屈的武鳴侯了。
羅鴻的眼底,滿滿的全是野心。
羅正一聽,忙道,“父親,若是那賤人真來了,還請父親將給兒子置。”
羅鴻聞言,看向羅正。
羅鴻的眼神冷然,但是羅正卻并不害怕,半點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可見,他的決心有多強。
也是,如今的他已經形同廢人,已然沒有什麼可在乎了。
唯一所想,就是親手為自己報仇。
而羅鴻看著羅正,心很是復雜。
這個兒子,他曾經寄予厚,如今已經全廢。
若是往常,他必定是不會再多看一眼,但現在卻不行。
畢竟他手下,如今沒有一個年可用的兒子,若是底下的幕僚知道世子已經是廢人,怕是會有異心。
所以,哪怕自己這個嫡子已經是廢人,可他仍舊得保住他世子的地位。
因此,他這麼個要求就不得不滿足了。
也是,到底是自己的骨,又不是多大的事,答應了也無妨。
只是……
“宋瓊冰那人狡猾,給你置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次,你不得再莽撞行事,一切聽我的。”
羅正見自家父親答應,自是沒有不應下的道理。
與他來說,只要能夠對付宋瓊冰,旁的就不甚重要。
——
另一邊,齊天昊他們在理城不遠的一個小鎮旁邊的莊子上歇腳了。
也是這個時候,宋瓊冰才知道這個莊子竟然是齊天昊的。
一問才知,齊天昊不止這小鎮有莊子,旁邊幾個小鎮和小城,也有自己的地盤。
之所以選擇這個最靠近理城的小鎮歇腳只有一個緣由:離得近。
俗話說,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離得越近,越是不容易被懷疑。
至于如何進城,齊天昊讓宋瓊冰不管,宋瓊冰便真的不管了。
不過,接連三日,齊天昊也沒有出去,宋瓊冰就知道,齊天昊這是人去打探了。
果不其然,到了第四日,該知道的消息,他們都知道了。
羅家父子,大概就這些時日要開始起兵,集結百姓,對旁邊的龐城進攻。
龐城之于理城,要薄弱許多,要是真被羅家父子搶占,那對于百姓來說,絕對是一場很大的災難。
“不行,咱們得阻止他們。”宋瓊冰一臉嚴肅。
想將羅家父子的野心扼殺在搖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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