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因為顧佳麗已經自殺亡,陸以琛被槍殺一案宣告破案,但關于顧佳麗那把手槍的來源,警察仍在調查。
陸以琛的葬禮在第二天舉行。
陸以琛的葬禮舉行的這天,顧曦綰也來了,楚凌爵和秦月影全程陪在邊。
顧曦綰雖然許多年前就和陸以琛認識,卻從來沒有見過陸以琛的父母,在這場葬禮上,顧曦綰見第一次到了陸以琛的父母,陸以琛的父親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言,陸以琛的母親連續幾次哭暈過去。
顧曦綰失去過一個孩子,親生經歷過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
然而,陸以琛今年已經21歲了,他的父母在與他有著緣關系的基礎上又多了21年的,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是沒有經歷過的人如何也會不到的……
葬禮結束后,陸以琛的母親來到顧曦綰面前,對顧曦綰道,
“我認識你,以琛上大學那會兒就給我看過你的照片,那時候,你是以琛的朋友,你的名字顧曦綰,是嗎?”
顧曦綰點點頭,近距離看著陸以琛的母親這副憔悴可憐的模樣,的心里更不是滋味,眼淚再次掉下來。
“你知道嗎,顧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以琛因為什麼原因在一年前和你分手了,但他和你分手后,還總是向我提起你,他的床頭桌上到現在還放著你的照片,說明他還你,可是……
可是顧佳麗……”
提起顧佳麗,陸以琛的母親直搖頭,緩和了片刻,才接著道,
“幾個月前,以琛還帶顧佳麗去我工作的地方看過我,那天,顧佳麗對我說,懷了以琛的孩子,說,和以琛很快就要結婚了,還熱的了我‘媽’,我還給發了紅包呢,結果……
顧小姐,我知道顧佳麗是你妹妹,不是很以琛的嗎?為什麼會變這樣?為什麼要殺死我兒子,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啊!”
說著又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顧曦綰的了,這一刻,一子強烈的疚如水般在嗓子里泛起,令說不出一個字。
顧曦綰明白,昨天,顧佳麗并不是沖著殺害陸以琛而去,若不是陸以琛為了給顧曦綰擋子彈而激怒了顧佳麗,也許顧佳麗開槍打死顧曦綰后也就跑了。
說到底,陸以琛是為救而死。
秦月影攙扶住陸以琛的母親,輕聲安道,
“阿姨,無論如何,人死不可復生,請你節哀,我相信人是有靈魂的,你和你兒子終究會有再團聚的那一天。”
“姑娘,我謝謝你,但愿真的會有那一天吧……”
說完這些話,陸以琛的母親就被一個人攙扶著要走。
顧曦綰忙拉住,問,
“伯母,你能把你的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留給我嗎?我以后會常去看你。”
“不用了,我兒子已經走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省的見到你后會想起他,就這樣……”
陸以琛的母親邊說著話邊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顧曦綰只能向陸以琛母親的一個親戚要了陸以琛母親的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
當初,顧曦綰和陸以琛在一起時總是聽陸以琛說他家境貧寒、他的父母生活艱難,而陸以琛也一直想打拼出一番事業,就自己的人生價值的同時,也讓父母過上富裕安康的日子。
陸以琛為顧曦綰付出了生命,顧曦綰會接下陸以琛沒有實現的夙愿,今后,就算再苦再累也要照顧好陸以琛的父母。
夕西下,葬禮上的人漸漸離去,顧曦綰卻仍然站在陸以琛的墓碑前。
寒風掠過的發梢,凋零的樹葉在額前蕭蕭墜落,抬眸看向四周——
南山墓地——
也不只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顧深海、張玉蓮、顧白雪都葬在這片墓地里,因為顧佳麗已經沒有了家人,顧佳麗的遠房親戚草草的將顧佳麗的骨灰埋在了顧深海和張玉蓮的墓地里,而顧深海、張玉蓮、顧佳麗的墓地就在陸以琛的墓碑后。
“你在想什麼?”
見顧曦綰面憂傷,楚凌爵用右手輕拍了拍的臉蛋。
顧曦綰斂起眸里那抹異樣,無事般道,
“沒什麼。”
“嗯?”
楚凌爵將顧曦綰輕攬懷中,在耳邊聲道,
“剛剛,你在看顧深海、張玉蓮一家人的墓碑,顧深海、張玉蓮、顧白雪都死了,現在又是顧佳麗和陸以琛,你覺得,他們的死與你有關?”
顧曦綰說不上的震驚。
想不到,楚凌爵就像會讀心似的,把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是的!
本不應該想這些。
然而,在過去的幾個月間,顧深海、張玉蓮、顧白雪、顧佳麗、陸以琛……這些曾經與朝夕相的人接連死去,而他們的死,都與有關……
這令顧曦綰不又想起呈管家那句話——
是個掃把星!
邊的每一個人都會沾上的厄運,得不到好結果!
“唉!”
顧曦綰沮喪的嘆一口氣,抬眸看著楚凌爵英俊絕世的臉,的眼里,布滿淚水,
“你覺得呢?
我是不是個不詳之人?
為什麼我邊每個人都沒有好結果?”
“你邊每個人都沒有好結果?
但是,我覺得,我遇見你之后以前任何時候都好,還有你的閨穆亦染,以及秦月影、凌霄、我媽……他們都是你邊的人,他們誰因為你遭遇道不好的事了嗎?”
一瞬不瞬的看著顧曦綰憔悴的臉,楚凌爵璀璨如冰晶的眸里疼憐與寵溺織。
啟開皓齒薄,繼續道,
“傻瓜,越是心腸歹毒的人,越喜歡把自己遭遇的厄運怪罪到別人上,而你蕙心紈質、芒萬丈,反而在你邊的人遭遇苦難后第一時間去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樣,才會給你自己造一種你自己是個不祥之人的錯覺,這也恰恰說明你善良無害。
所以,你記住,你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今后不許再懷疑自己。”
顧曦綰發現這種總是人追捧、擅長向別人發號施令的人居然也會安別人的,釋懷的長舒一口氣。
好吧!
記住了!
正不怕影子斜,今后,無論做什麼,只要問心無愧,就算的所作所為為那些對心懷惡意的人造再慘烈的后果,也不會再到一疚。
……
不久前,是楚凌爵讓秦月影開車送顧曦綰來參加這場葬禮的。
回去的途中,楚凌爵接完一個電話后,對秦月影道,
“我要去參加一個重要合作伙伴的婚禮晚宴,找個地方停車放下我。”
“啊?”
秦月影吃驚,
“夜帝,我在這里放下你,你怎麼去啊?還是我送你去吧。”
“不用,你送我老婆回家,我自己想辦法。”楚凌爵說完就推開車門下了車去,并關上了車門。
顧曦綰呆呆看著車外的楚凌爵,不明白楚凌爵這樣做的用意。
秦月影諱莫如深的嘆道,
“綰綰,我好羨慕你。
看吧!
夜帝總是把你放在第一位,他明明可以讓我送他去參加晚宴的,他知道你今天很累,為了讓我盡快送你回家休息,他寧愿自己下車再另外司機送他去,你一定要記住夜帝的好,以后盡量和你那個藍眼睛的未婚夫保持點距離,讓夜帝吃點醋吧。”
這……
顧曦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十幾分鐘后,秦月影送顧曦綰回到海邊別墅。
顧曦綰剛下車,那名胖傭人就走過來道,
“顧小姐,你終于回來了,今天下午不到三點鐘,一個律師就來找你,他來的時候,門衛不肯放他進門,而他不見你就不肯走,我打你的手機又打不通,我只好打電話請楚凌霄先生做決定,楚凌霄聽說后,允許門衛放這個律師進門,你看,那個律師還在客廳里等著你呢,他已經等了你三個多小時了。”
顧曦綰循著胖傭人手指的方向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廳里的茶桌前,瞧見顧曦綰,他忙起朝顧曦綰走來。
顧曦綰疑的道,
“他有沒有說他為什麼來找我?”
“我問了,他什麼也不肯說,這不,他快過來了,你直接問他吧。”胖傭人說著話就閃到了一旁。
見這個陌生男子向顧曦綰而來,秦月影警惕的下了車站在顧曦綰邊,以防這個男子對顧曦綰有歹意。
幾秒種后,男子已經來到顧曦綰面前,他仔細打量了顧曦綰片刻,才道,
“沒錯,你一定就是陸先生委托我找的人,不過,為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要確認一下,你的名字顧曦綰,是吧?”
顧曦綰詫異的點點頭。
男子又道,
“請說一下你的份證號碼。”
顧曦綰把自己的份證號碼說了一遍。
“嗯,不會錯了。”
律師在他的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邊送到顧曦綰面前,邊道,
“顧小姐,這是陸先生留給你的,請你過目。”
顧曦綰越來越迷了,不肯接這個文件夾,只是警惕的道,
“請問你說的那個陸先生是誰?這些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