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銀子對知州公子來說算不得什麼,為了快點從阿野腳下解,他自然忙不迭地答應了。
故事好不好聽還不是聽故事的人說了算,到時候他就說不好聽,這人能把他怎麼樣?
他在這里聽故事,再派人悄悄回衙門調兵,這些個刁民誰都別想跑。
于是,知州公子爽快地答應了阿野的條件,得以重獲自由。
幾個家丁上前將他扶起,小聲問:“公子,您真的要聽這小子講故事啊?”
“聽啊,不聽怎麼穩住他。”知州公子也小聲道,“你們幾個先跟我回茶樓聽一陣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回衙門調兵,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家丁連連點頭。
知州公子安排好后手,催促掌柜的:“還愣著干嘛,快請大俠進去呀!”
掌柜的有點懵,被他這麼一提醒,忙彎腰手對阿野恭敬道:“大俠請!”
“不用了。”阿野大手一揮,“為免知州公子耍賴,我就在這里講吧,這里人多,好聽不好聽的,有大伙共同判斷。”
“……”知州公子正在盤算著等會兒怎麼批判阿野的故事,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傻了眼。
這小白臉心眼還多,居然要當著廣大民眾的面講故事,這樣一來,如果故事確實好聽,他就不好昧著良心說話了。
真可惡!
長山雖然一直沒開口,心里也在擔憂這個問題,知州公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他聽完故事非要說不好,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阿野這傻小子,竟能想出這招來對付他,看來還沒有傻到家。
不過,他這麼傻,會講個什麼故事,講他在山里怎樣和野搏斗,怎樣茹飲,怎樣給星星起名字嗎?
長山對此不抱任何希,暗自盤算著等會兒怎麼,實在不行,他只好大開殺戒了。
阿野這小子真是個惹事,再這樣下去,早晚給他害死。
早知道就不回來找他了。
不只是長山,圍在四周的民眾也正小聲議論:
“這年輕人不是個傻子嗎,不久前我還看到他纏著他哥哥要糖葫蘆吃,怎麼這會子突然又能打架又能說書了?”
“誰知道呢,這哥倆看著像外鄉人,恐怕本不了解知州公子,知州公子常年混跡在勾欄瓦舍,什麼故事沒聽過,想讓他心甘愿說一句好聽,怕是比登天還難。”
“就是就是,知州公子本來就難伺候,何況還在這小子手里吃了虧,怎會心甘愿承認他的故事好?”
“故事還是其次,可別悄悄去搬救兵,萬一驚了知州大人,這哥倆和說書的父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眾人七八舌說得熱鬧,掌柜的已經讓人搬來了桌椅請阿野和知州公子落座,順便還讓人沏了上好的龍井給兩人潤嗓子。
眾目睽睽之下,阿野毫不怯場,大馬金刀地往桌子后面一坐,“啪”的一聲拍響了醒木。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看向他。
知州公子坐在阿野對面,為了穩住他,臉上并沒有表現出毫的異樣,甚至還努力裝出幾分膽怯,好讓他放松警惕。
說書的父依偎在一起,老者悄悄對兒說:“先看看這位小哥能講個什麼故事,倘若講得不好,你找個機會先走,剩下的給阿爹。”
“不,阿爹,兒不能丟下你……”
姑娘話未說完,就聽阿野又拍了一下桌子,端正姿朗聲道:“諸位且安靜,我要開始了!”
四周變得更加寂靜,姑娘只好把剩下的話收了回去,心事重重地看向阿野。
阿野說書的技巧并不專業,聲音也略顯尖細,沒有真正的說書先生那樣渾厚激昂,但他的故事確實很彩,不需要多加修飾,也不需要什麼技巧,就那般娓娓道來,便讓所有人聽得了迷。
知州公子起初本沒打算認真聽,因為他主要目的是為了報復阿野,故事好不好都無所謂。
然而這個念頭只在他腦海里停留了一個故事開頭的時間,隨著阿野的講述,他漸漸的也和其他人一樣了迷,心開始隨著故事節的轉折起起落落,聽到激,甚至自己帶頭鼓掌起了好。
第一聲好出來,把他自己嚇了一跳,好在大伙都和他一樣激,也跟著起好,本沒人注意這聲好是他帶頭的。
好險,好險!
知州公子悄悄拍了拍心口,慶幸自己的失控沒被人發現,否則就憑這一嗓子,他就沒辦法再找那小子麻煩了。
好在他還可以耍賴,等會兒倘若有哪個不長眼的揭穿他,他就說前面還行,后面很爛,反正很多故事都是這樣,講著講著就跑偏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沒能堅持多久,僅僅半盞茶的功夫后,他又忍不住鼓掌好,甚至解下自己的錢袋扔了過去。
“公子!”站在他旁邊的家丁都看傻了,“咱們不是要整這小子嗎,您怎麼打起賞來了?”
知州公子心里咯噔一下,但此時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他也不能派人去把銅錢撿回來。
不過他也無所謂了,算著時間,他的救兵應該也快到了。
只要救兵一到,他就說這把錢是他故意灑的,看誰敢把他怎麼樣。
“去看看人到哪了?”他小聲吩咐旁的家丁。
家丁愣了一下,轉頭看看另外幾個聽得如癡如醉的同伴,頓時驚得瞪大眼睛:“公,公子,好,好像沒人回去……”
“什麼?”知州公子差點沒蹦起來,“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回去?”
“因為,因為,他們好像都聽進去了……”家丁戰戰兢兢地說道。
知州公子眼前一黑,人險些背過氣去。
這群沒用的東西,讓他們去搬救兵,他們居然在這里認真當起了聽眾。
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蠢,可惡,可惡!
知州公子正要大發雷霆,家丁突然提醒他:“公子您聽,那個神人面了!”
“是嗎?”知州公子顧不上發火,支棱起耳朵去聽,口中責怪那個家丁,“都怪你,害我差點錯過彩環節。”
家丁挨了訓,加上自己也很想聽,便安靜地閉了,不再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阿野卻“啪”地一拍醒木,揚聲道:“今天先到這里,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別呀,還沒完呢,神人是誰還沒說呢!”知州公子忍不住跳起來,大聲吩咐道,“接著講,接著講,本公子不讓停就不許停。”
四周一片寂靜,他的話被所有人都聽在耳中。
阿野眨眨眼,嘻嘻笑道:“所以,公子是覺得我的故事好聽了?”
“……”知州公子慌了神,忙狡辯道,“我可沒說過,我只是想聽個結果,即便是爛故事,聽不到結果我也會睡不著覺的。”
“但你方才都好了。”阿野說。
知州公子脖子一梗:“那又怎樣,好只是我的習慣,為了烘托氣氛。”
“為爛故事打賞也是為了烘托氣氛嗎?”阿野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錢袋。
知州公子頓時傻了眼,看著自己的錢袋啞口無言。
阿野見好就收,和他商量道:“這樣好不好,我這個故事很長很長,公子若是喜歡聽,我可以在茶樓住個十天半月,把它寫下來給說書先生,再由說書先生講給公子聽,相信經過先生的演繹,會讓公子聽得更加過癮,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這……”知州公子猶豫起來。
他本是要調兵抓這小子的,如果就這樣輕飄飄答應了他的提議,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好說話了?
這時,掌柜的走過來,試著勸他:“公子喜歡聽故事,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您沒聽過的新鮮故事,錯過實在可惜,不如就讓這位大俠在小的茶樓里住些時日,讓他每日寫故事給公子聽,一應花銷小的全包,賠給說書先生的十兩銀子也由小的承擔,公子覺得這樣可好?”
“好的,好的,公子就答應了吧!”民眾們紛紛跟著勸和,“這位小哥的故事著實新鮮,我們也想借公子的再聽一聽呢!”
“是啊是啊,本不是多大的事,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了吧,有故事聽才是最要的。”
“公子,要不就,就跟他們和解吧,小的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神人是誰……”家丁也小聲相勸。
“瞧你這點出息!”知州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故作大度地將手一揮,“行了行了,本公子懶得跟你們這些賤民計較,既然大家都替你們說,那就算了吧!”
“好好好……”民眾們都高興地鼓起了掌,你一言我一語地奉承他心寬廣,不拘小節,宰相肚里能撐船。
知州公子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得到過百姓的夸贊,此時這麼多的贊突然排山倒海一般向他涌來,一下子把他給夸懵了,不僅心澎湃,甚至忍不住要熱淚盈眶。
原來,被百姓認可的覺這麼妙啊?
好像也不是很難辦到的樣子,只要他稍微對他們好一點點,就可以了。
嗯,百姓還是很容易滿足的。
知州公子這樣想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和悅地對那父二人道:“本公子方才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強搶民那種畜生干的事,本公子怎麼可能干得出來。”
“對對對,公子是大好人,公子只是和我們開玩笑而已。”老者生怕他反悔,忙拉著兒跪下給他磕頭。
在眾人的見證下,知州公子就算還對姑娘有歹意,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掌柜的也趁機將他好好夸了一番,并且承諾以后他再來聽書,茶點一律免費。
“那可不行!”知州公子眼一瞪,“本公子風流倜儻,年多金,還能差你那幾個茶錢,該怎麼收就怎麼收,收了我跟你急!”
“哈哈哈哈……”民眾們全都大聲笑起來,現場氣氛一片祥和。
于是,在這樣祥和的氣氛中,阿野和長山被掌柜的恭恭敬敬請進了茶樓,當作上賓在最好的房間里安頓下來,并且和知州公子說好,剩下的故事明日再來接著聽
“鄙人這間茶樓開了二十多年,聘過不說書先生,也請了許多名家寫本子,卻從沒見過像大俠這般驚才絕艷之人,你的故事我只聽個開頭,便知是極好極好的。”
掌柜的誠心誠意地夸獎,夸得阿野很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掌柜的過獎了。”
“沒有過獎。”掌柜的說道,“我知如大俠這般能文能武之人,必定不會稀罕幾兩碎銀,但還是想厚著臉皮請求大俠多留些時日,為我們多寫幾個本子,只要大俠肯紆尊降貴,酬勞方面不問題,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阿野還沒什麼反應,長山在一旁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這是怎麼話說的,這傻小子就這麼糊弄人似的講了半個故事,知州公子和掌柜的怎麼都跟中了魔障似的,竟把他當了寶?
掌柜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又是大俠,又是驚才絕艷,又是紆尊降貴,又是重金相酬,講個破故事而已,至于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真的能賺到錢嗎?
長山有點懵,直到阿野答應了掌柜的,把掌柜的送出去關上了門,他才在關門的靜里回過神,不敢置信地看著阿野問道:“你答應他了?”
“對呀!”阿野開心道,“我們住在這里,吃喝不愁,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長山還是覺得不真實:“你確定你會寫故事嗎,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應該沒問題。”阿野說,“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就那會兒在書攤上看了一會兒書,我突然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故事,多到快要溢出來那種。”
長山:“……”
吹什麼牛,故事又不是水,他的腦袋也不是水缸,怎麼還能溢出來呢?
不過話說回來,有人管吃管住,還給錢,這樣好像也蠻不錯的。
這個阿野,好像很有兩把刷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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