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請看,可識得此?”白凡將袁天罡手中的檀木盒子遞給了杜如晦!
打開做工的檀木盒,眼之一片雪白,就好像是盒中裝滿了白雪一般!
這!這是何?
杜如晦不解,如此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得到白凡許可之後,杜如晦大膽的用手輕輕了一小撮!
啊!這!這難道是鹽?
“杜大人,如你所見,此正是鹽!
當然了,我稱之爲‘雪鹽’!”白凡解釋道。
此從何而來?杜如晦立馬問道,久在高位的他,自然明白這等寶的作用!心下暗暗點頭,怪不得之前兩人說是造福萬民之呢!
不對!
覺到自己指尖竟然傳來的是一陣餘溫!這?難道是剛剛製的不?
那麼說,真正造福萬民的不是這鹽,莫非是?製鹽之法?
不愧是大唐最頂尖的人之一,片刻之間念頭閃,就已經將事推測出來個大概了!
杜如晦的表從最初的震驚,到想通之後的平靜,淡定的開口問道:“此像是新制的,這麼看來,兩位是掌握了這雪鹽的製作方法?如此的話,當真是造福萬民之舉呀!”
袁天罡開口道:“老道本想立刻趕往皇宮,將此大喜之事呈於聖人(大唐之時對皇帝的稱謂也聖人)知曉,好早些造福百姓,要知道,大唐初定,天下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還吃不上鹽呢!
可是師弟卻並不同意,因此還起了爭執!
不知道師弟到底爲何?”
杜如晦略一思考,就大概能夠猜出了白凡的心思,袁天罡雖然是道家高人,但是對於朝堂之事畢竟還理解的不夠徹!
此若是拿出,必將是封侯之功,天下萬民將會念二人的功德的!
袁道長一片公心,只是爲民著想,並無不妥,這也說明道長高人名士名副其實!
白凡阻止嘛!有可能是有了小心思,想著將此利用最大化,好進行詳細謀劃,多爭取到利益功勞!如果真的是因爲這個,那此人就值得思量了,目如此,當難大,但願不是!
還有可能就是,白凡看清了形勢,此時由袁道長將此獻上,功勞歸師兄弟二人,本無差錯!但是要知道二人前些時日可是已經投秦王府了,白凡阻止若是爲了將此給秦王呈給聖人,那麼此功就有了秦王府一塊,對於秦王大業,將會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想到這裡,杜如晦有些吃驚,他還這麼年輕,不會就有此眼吧?將一份功勞投資眼前可以封侯,若是投資未來呢?一旦功,將會不可限量!事如此老道,這明明是朝堂多年的老狐貍纔有的作風,他纔多歲?
心念疾閃,杜如晦不聲的開口問道:“不知白小兄是何原因要阻止此事?袁道長所說當是正理呀!大唐定然有不人吃不上鹽而飽折磨,此早一分現世,就能早一分造福百姓呀!”
打定主意考校白凡,杜如晦並不發表自己意見,只是會同袁天罡一起提問!
白凡可是看的清楚,這個大唐出了名的智者想必已經自己分析過了利害吧!卻偏偏要問自己,存心考校嗎?
心中暗笑,豈能被你們看輕了去?難道我白凡還會在意區區財富貴不?
白凡正道:“此作用不用多說,能夠造福百姓,還能惠及萬世!但是奈何時局不對,此不應出世呀!
早先小弟答應將此送給師兄,那時心思天真,並未考慮其他,只爲拿出一份夠份量的禮出來!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在老君觀住了這麼多天,接了不人和事,在下看到大唐天下雖定,但盛世還未真正來臨!估計要不了多久,至還有一場要生!
杜大人,凡敬你爲人和智慧,雖然在下此言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既然我了秦王府,就當爲秦王大業謀劃,相信您能夠懂這裡的利害關係!”
杜如晦點了點頭,自己跟他素未謀面,爲何他如此信任我?竟然直言朝中黨爭?
“雪鹽不僅質地無雙,且製法簡單,在下能夠將世間無用的苦鹽、毒鹽、甚至無用的海水,都拿來製雪鹽,產量足足可以供給大唐每一人都能頓頓不限量供應!”
什麼?竟有此等神技?杜如晦已經被驚呆了,當真不可想象!
“如此大家知道此技的重要了吧!
如此技,必須牢牢掌握在朝廷之中,絕對不能外泄!一旦泄,輕一點的後果就是被商販學去,以此牟利發財罷了!
再嚴重者,不過是被歹人學去,以此發財然後爲惡一方罷了!
或是心有不軌者,以此發家起事造反,或者拿去資敵損害大唐罷了!
以上這些,都屬於癬疥之疾,尚且屬於可以控制的範圍!
但是師兄,你可曾想過,萬一此若是被大唐出現了鬼,拿著此濟世良方送給大唐之外的敵國呢?高句麗?吐蕃?吐谷渾?高昌?或是——突厥?”
這個?袁天罡顯然也知道自己有些昏頭了!不得不防啊!
白凡接著解釋:“敵國蠻夷本來就缺鹽鐵,正因如此敵國基本上國力都弱於大唐!可是若他們得了製鹽之方,能夠自給自足食鹽,或者還能夠以此牟利的話!不出五年,大唐將會多一前所未有之大敵!
屆時,戰端一起,百姓士卒將會有多死傷?與此相比,吃或晚吃幾天的食鹽又能算什麼呢?”
袁天罡反駁道:“此給聖人,言明利害,只屬於朝廷掌管之絕,當不會有泄的可能吧!我等總不能就這麼因噎廢食吧!雖然師弟也是一心爲國,但是國事就是民事,不能爲國之謀,就不顧萬民百姓吧!”
杜如晦暗自搖頭,袁道長的政治眼還是稍有不足呀!不過這就更加證明了白凡的過人之,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竟然能想那麼遠,就是自己在這事上都略有不及了!
“錯了!師兄,也許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但是恰恰在此時,就非常有可能!
你、我、杜大人我們都知道,秦王和太子明爭暗鬥這麼久,早晚必有一爭!
勝利者將穩坐大唐江山,失敗者呢?就算爲王者失敗也不會出賣大唐,所謂兄弟鬩於牆外其侮!可是不要忘記了,兩位殿下可是都有一批死忠之士在呢!而這批人,現在還屬於朝中掌握實權者,製鹽之法拿出來,給誰?無論給誰,以後都有泄的危險,只有當秦王定鼎天下之後,此纔是真正見到天日之時!
只有國事有定之後,此才能真正做到惠及萬民!不然時機不對,那對百姓就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危害!”白凡認真的將利害解釋了一番!
房幾人都被這番話打了,沒錯,的確是這個道理!
至於爲什麼沒有避諱李淳風,這就是白凡有意提點師侄,也增加一下李淳風在秦王陣營中的地位!
杜如晦對著眼前這個渾散發著濃濃浩然正氣的書生長一禮,“杜某代天下百姓謝過白先生!先生謀萬民之福祉,不計自利害榮辱,杜某佩服!”
杜如晦是發自心的被白凡了,之前自己還猜測人家是爲了錢財,當真是小人之心了,沒想到他年紀雖小,卻能抗住天大,還能頂著大逆不道的力,做出如此深謀遠慮之算,吾不如也!
白凡回禮,“杜大人切莫如此,凡倒是班門弄斧了,想必大人早就知道此不宜出世,存心考校在下呢!只是還大人將此事保,雪鹽且止步於我等四人,何日盛世來臨,雪鹽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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