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他們都早已做好了白狼隨時離開的準備,可是真到這一刻時,看見已經沒了氣息的白狼,許卿還是沒辦法接。
特別是,白狼是在送小寶離開后,走的。
蹲在地上,摟著白狼的尸,痛哭起來。
跟著來的周晉南也紅了眼圈,蹲下一點點撣去白狼上的雪花,卻怎麼都撣不完。
許卿嗚嗚哭著:“白狼,昨晚還好好的,小寶還和它依靠著吹口琴,小寶還跟白狼說,將來他要做最厲害的狙擊手,讓白狼去給他當觀察員。”
“怎麼就突然走了?”
心里卻明白,白狼是強撐著,送了小寶最后一程,看著他長大奔向了自己理想的前程,才放心的離開。
它不會開口說話,卻給了小寶從小到大的陪伴。
明明早已熬干了,卻依舊努力活著,就是要給小寶最后的陪伴。
大概,也是了卻了它心底最后的愿,就是小寶能開心快樂長大,去做他喜歡做的事。
原本,想把白狼葬在山上,許卿想了一晚上,還是不行:“就葬在院子里,葬在狗窩旁邊,上面種一棵櫻桃樹,小寶最喜歡吃櫻桃。”
山上以后開發的很嚴重,葬在哪里,許卿都擔心會被挖出來,而他們的院子,以后就算是拆遷,也很難拆到他們這一塊。
反正,前世死的時候,這一塊的四合院不僅沒有被拆了,還有很多了景點。
葉楠也同意許卿的決定:“就埋在院里吧,小寶要是知道了,肯定接不了。回頭,他回來看見櫻桃樹也是個念想。”
葬白狼時,黑貓就蹲在一旁的墻頭上看著,冷冷的眼神,不帶任何彩,直勾勾的盯著周晉南用麻袋裹了白狼的尸放在深坑里,又一層層地填上了土。
黑貓在墻頭蹲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也消失不見。
許卿和周晉南找遍了附近每一個街道胡同,還挨家挨戶地去問,都沒見黑貓的蹤影。
葉楠卻沒有那麼著急,反而安著許卿和周晉南:“黑貓很有靈,它也不是普通的家貓,白狼沒了,別看平時它總是欺負白狼,之間也是有的,它也找屬于它的世界去了。”
許卿難得不行,手抱著葉楠:“媽,我心里好難啊,大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小寶也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連白狼和黑黑都走了,覺家里一下空的。”
葉楠也難,拍了拍許卿的肩膀:“孩子養大了,都會飛出去的,才能學到更好的本領,我是幸運,才能一直跟在你邊。要不你和晉南找個時間出去轉轉。”
許卿沒心出去轉,主要是廠子事也很多,讓沒有時間去轉。
不過也有好消息,就是于向東一家要來京市,是于向東調到京市,而蘇燦也調了京市中醫醫院。
元旦時,蘇燦一家人到京市。
許卿和周晉南一起去火車站接這一家三口。
他們上一次見蘇燦一家,還是六七年前了。
在火車站出站口等車時,還有些著急:“也不知道蘇燦這些年變化大不大,也沒說給我們寄個照片看看。”
“還有咚咚,哎呀,現在肯定長大姑娘了。”
周晉南按著的肩膀:“別著急,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遠遠看見于向東拎著行李,邊跟著蘇燦和于咚咚。
于咚咚個頭快和蘇燦差不多高,也是個很萌可的小姑娘,一笑時還出兩個可的小虎牙。
許卿笑著和蘇燦擁抱:“總算是把你們盼來了。”
又笑著去抱了抱于咚咚:“我們咚咚都長這麼高了,不過越來越好看,像媽媽一樣是個小人。”
于咚咚笑著喊:“姨,我也想你呢。”
許卿笑著:“喊什麼姨,要喊干媽,你兩個哥哥不在家,以后你就給我當干閨,好不好?”
于咚咚抿著笑著不說話。
許卿也沒放在心上,拉著蘇燦和于咚咚:“我們趕上車,先去我家,這幾天就住我那邊,等你們房子收拾好了再搬。”
蘇燦和于向東都沒意見,來的時候就商量過了,單位分的房子還沒下來,他們肯定不能去蘇家住。
要是去租房子,許卿肯定不愿意,那就暫時在家住幾天。
等于向東拿到單位房子鑰匙,他們就收拾著搬過去。
許卿笑著:“你們要是覺得和我們住一起別扭,我們還有一套樓房,就在咚咚要上的初中附近。”
于咚咚抿了抿角:“姨,我已經上高一了。”
許卿啊了一聲:“咚咚不是才十二歲嗎?都上高一了?”
和蘇燦這些年聯系很,主要大家都忙著工作,連寫信都很,有時候會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卻很問孩子的績。
主要從小寶上得來的經驗,不要隨便問孩子績,要是績不好,回答起來讓孩子為難,大人尷尬。
沒問,蘇燦也就沒說過。
蘇燦笑起來:“咚咚小學和初中也跳級了,所以今年上高一了,不過沒好意思跟你說。”
許卿嗔怪:“這麼大的好事,怎麼不好意思說?我們家咚咚真是太厲害了,以后也是個狀元呢。”
于向東和周晉南在后面聊著工作,看著前面兩個人帶著孩子,于向東慨了一句:“早知道來京市,蘇燦能這麼開心,我早就申請調來了。”
周晉南愣了一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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