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爹孃兩個親
看著那麼一大羣人跑進自己的食府,安夏頓時覺得,地方太小了,你們還是別進來吧,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何必賴在我這裡啊?
“哎呀,安夏嫂子,我不說了,我先去看看我那小侄子,我好喜歡他啊!”說完,銀鈴就沒影了,後的一衆人開始爲這位大小姐打理著一切。
安夏又氣又惱,卻又沒有辦法堵住別人的,還想反駁,卻又怕對方說出更加驚駭的話出來,只能作罷。
銀鈴的話就是在說,安夏是先懷上孕後纔要跟人親的,這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了安夏的不要臉了,畢竟南宮景這般的世,要娶好的子比吃飯還容易,哪裡需要娶這等鄉野村姑的,想來也是安夏勾引人在先,有了孩子纔會有機可乘的。
銀鈴這會看的模樣,還以爲害了,趕說道:“安夏嫂子,你不必害,每個子都會親嫁人的,又不是你一個,雖然你們先生了孩子再親,那也一樣的。”
再看南宮景,哪裡還有南宮景的影,肯定是怕問罪,給跑了。
“我什麼時候快要和你大哥親了?”安夏反問道,自己要親自己都不知道嗎?
“怎麼不是呢?你不是都快要和我大哥親了嗎?而且,你這個兒子可是和我大哥生的,怎麼能不是我的嫂子呢?”銀鈴不顧安夏的小聲,大聲問道,眼睛還調皮的看了眼自家的哥哥,見他投來讚許的目,瞬間更加的得意了。
“銀鈴,你錯了吧?我不是你嫂子。”見銀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安夏才提醒道,笑容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不遠站著的南宮景。
安夏對那聲嫂子聽的很是彆扭,不是南宮景的妻子,所以不是的嫂子。
“安夏嫂子,你記得我嗎?”剛下馬車,銀鈴便激喊道。
這邊九觴剛走,而味食府便來了一羣人,帶頭的是一位子,正是好多個月前安夏在福來客棧看見過的銀鈴姑娘。
“他有什麼事需要理?”安夏知道九觴無親無故,也從來不吐自己的事,所以安夏本無從知道九觴去了哪裡?
“他估計是有些重要的事需要理吧,你且忙點,他會回來的。”雖然不悅,但是南宮景還是安著安夏,誰讓他脾氣那麼好?
“九觴不知道去哪裡了?”安夏看見南宮景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嘟囔著九觴不知道去哪裡去了?這讓南宮景有些不悅,怎麼一開口就是別人呢?
安夏看著信上寥寥幾個字,也不知道九觴去做什麼?有什麼急事要那麼早就離開,需要讓人送來信。
第二天,安夏起來的時候,有人來稟報,九觴來了一封信,說有急事,離開一段時間,火鍋店,讓安夏照看著點。
而那個櫻花下的小姑娘,都已經長大人了,可是,他再也不會記得了。
早在那場大火,他便回不去了,即使國仇已報,可是他依舊未能放下,有些傷,註定是一輩子的。
如果說,所有的事真的那麼好忘記,那人怎麼會還有痛苦呢?一場大火,燒的不是那些宮殿,燒掉的,是人的心。
南宮景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留下九觴一個人站在黑夜裡,久久沒有回神。
南宮景知道有些事,需要靠自己,“九觴,既然事已經發生,那你就必須接,既然已經開始新的生活,就別再沉浸於過去,如今,那個地方,也不復存在了,而你,必須把這段記憶忘掉,銀鈴是個好姑娘,雖然有時候任,但心地不壞,最主要的是,這些年,一直未能忘記你。”
南宮景越說,九觴便越難,“不要再說了,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不要再繼續說了。”
“銀鈴這些年,一直都還記掛著你,當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可我並不認識。”
“銀鈴說,想那個九觴的人了。”南宮景繼續說道,而九觴的面容,突然變得有些可怖起來,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此話一出,九觴當初心裡所猜想的,便知道一清二楚了。
“是我的妹妹。”
隨後,九觴只是搖搖頭,“不記得。”
“九觴,還記得銀鈴嗎?”南宮景突然問道,轉,看著九觴,明顯的從九觴眼睛裡看見驚訝二字。
他知道九觴對安夏有著怎麼樣的覺,他也不穿,看著頭上的星月,竟是如此的明亮。
“這個我知道。”不用九觴提醒,他也會做到的。
九觴看著南宮景半晌,最後卻搖搖頭,“其實並無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安夏,希你能好好待,、不容易。”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南宮景率先開口道,看著九觴的眼睛,似乎能穿他的眼睛看到九觴的心底最深去。
九觴還站在門外沒有離去,見南宮景出來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兩人都睡,南宮景便出了來。
九觴沒有多言,微微的點頭。
“回來了。”南宮景如男主人般的語氣,看著九觴抱著已經睡的帥帥。
九觴將帥帥抱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南宮景在爲安夏蓋被子,輕的作刺疼了九觴的眼睛,也許他永遠都不能對安夏這麼做,而南宮景卻輕易做到了。
南宮景出來的時候,安夏正睡得香,怕再次著涼,南宮景只能將放於牀上,爲蓋上被子。
不到半個小時,一鍋熱水已經被燒好,安夏換來南宮景趕洗個熱水澡,而自己則昏昏沉沉的趴在了房間的茶幾上睡著了。
不敢看他,安夏小心翼翼的從南宮景的邊繞了過去,來到大鍋面前燒水。
見他表了下來,安夏纔算舒了一口氣,“那我先去給你準備熱水洗澡,你把外面的服下來吧!”
“算了。”反正潑都潑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這裡,你剛纔說的也沒有聽見,實在抱歉。”安夏有些慌張,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想上前,可是又怕被揍,傻傻的站在門口道歉著。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去給你煮薑湯嗎?”安夏能聽見南宮景的聲音是從牙裡法出來的,足見他有多麼的氣憤。
“啊?你怎麼會在這?”安夏呆愣住了,哪裡想到南宮景在廚房裡,如今,倒潑的他一溼。
他不過是生個火,有些難生,又塞了不的柴草,火焰上不來,便冒起了濃煙,就在看見爐子裡漸漸亮堂起來的火焰,一盆冷水把那火焰全部澆滅,連帶著他也被澆溼個。
煙頓時了不,安夏正慶幸沒事了,卻見南宮景從那濃煙中走了出來,面無表的看著安夏。
“嘩啦——”
暗不好,安夏趕從院子裡端來一盆水,走近廚房門口,朝著冒煙的地方甩手便把水潑了出去。
安夏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南宮景的回來,還以爲他走了,走出去一看,廚房那塊火煙大冒。
登時,南宮景覺得對這些柴火無從下手了。
這樣一來,這薑茶南宮景煮起來還真的有點難度,可能又因爲著急,他起了幾次火都滅了。
他極進廚房,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極進廚房,對飲食方面不算很講究,能吃的就行,而且平時都是有廚子做飯菜,所以更是用不上他。
如今安夏染風寒了,所有的事便全部落在了南宮景的上。
食府裡沒有人,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住在這裡,九觴帶著帥帥在火鍋店,並沒有回來。
“看來是染風寒了。”南宮景說道,趕爲準備好薑茶。
安夏的醉酒是好的快了,可是剛回去便使勁的打噴嚏。
回去的時候,再吹一路的冷風,安夏總算是清醒了不,走路也穩當了些,只是兩人的心裡,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安夏本該想著要躲開的,可是卻貪那種味道不能自拔,最後任由南宮景捧著的臉,什麼也不做。
南宮景小聲念著,看著安夏癡傻的笑著,捧著的臉,予以一吻。
可是不管如何,“若是你有一日要走,我必定要阻止你。”
南宮景見答非所問,還以爲安夏是喝醉了腦袋不清醒,便沒有再問下去。
即使喝醉,安夏也知道南宮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要是回不去原來的地方,也是要在安江發家致富,等賺錢了,穩定了,纔會離開安江去烏城,看看那家裡那些奇葩,只是一年多過去了,那些曾經趾高氣揚趕出來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是否還是這般囂張跋扈,不將這種人放在眼裡。
“嗯?”安夏不明白他說的什麼,託著下好奇的看著他,“我暫時不會離開安江的,等以後有能力了,我就會去烏城,不過這兩年應該都不會離開安江的了。”
“安夏,你會離開這裡嗎?”南宮景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安夏說的離奇,但是因爲擁有著,所以他特別的害怕失去。
“嘿嘿。”聽他這麼說,安夏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目深深的看著南宮景,似乎在他臉上能看出花來。
“一點都不,反而可。”喝醉酒的安夏很可,不吵不鬧,不朝他瞪眼睛、揮舞著拳頭,他喜歡喝醉酒後的安夏。
如果說剛開始只是偶然的遇上的話,那麼後來的相到如今,他已經放不下了,滿心都是和帥帥兩個人的存在。
此刻的安夏並不可怕,只是他在害怕,害怕會像所說的那樣,安夏會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屬於的地方。
南宮景卻搖搖頭,笑著看著。
“南宮景,我是不是很可怕?”安夏看著他,寒風把的頭髮吹的有些。
寒風輕輕的吹,安夏臉上的熱氣一點點的吹散,人也漸漸的清醒了起來,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切都知道,只是忍不住要說出來,藉著醉酒說出來。
安夏越說,南宮景就越發覺得真,如果真像安夏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有借還魂一說?而且,如果真的如此,安夏是否有可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夜風,嗆的安夏咳出眼淚來,南宮景卻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我好想回去啊,呵呵……我想回到屬於我自己的世界裡去,我不要在這裡。”即使現在已經比之前如意些了,可是還是不如安夏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世界,那裡的一切,都是所悉的,而這裡的世界,太可怕了。
“可是我的軀呢,那個遙遠的世界的那個軀,不知道有無人替我繼續的活著?”如果可以回去,安夏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只是那個世界是否還有存活下去的機會呢?
南宮景沒有想到安夏會說這樣的話,雖然震驚卻也有可能是真的。
“咳咳……因爲,咳咳……”即使咳著,安夏也要說,“因爲是本就不是安夏,我不過是一個從很遙遠的世界,靈魂不小心掉進安夏子裡的人,其實安夏,早已經死了,是我,是我的魂魄讓繼續的活著的。”
“慢些。”南宮景小心的順著的背,讓沒那麼難。
“因爲啊,哈哈……咳咳……”張開,夜風剛好吹進裡,安夏被嗆的連連咳起來,本來已經慢慢消紅的臉又漲紅起來。
“你爲何會這麼說?”南宮景輕聲問道,因爲他很想知道,安夏究竟心裡在想些什麼?爲何會這麼說?
這是南宮景第二次聽見安夏說這樣奇怪的話。
安夏坐定,久久,纔開口道:“南宮景,你知道吧,生帥帥,我差點就死了,或者說,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其實並不是我。”
安夏走的不穩,南宮景不敢激怒,畢竟現在只是個喝醉酒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扶著在路邊坐下。
這一年,經歷了大喜大悲,自然心更加的複雜,喝醉酒便開始發作了。
這是距離安夏那次趕他走喝醉之後,安夏再次喝醉,由於這麼久之後自己的果得以看見,安夏怎麼能不開心,怎麼不喝醉。
“安夏,你醉了。”幸好帥帥讓人先帶回去睡覺去了,不然他又要照顧安夏又要照顧帥帥的,恐怕有些力不從心了。
都說醉酒的人最可怕,特別是安夏這種心裡憋了一大堆傷心事的醉酒人。
“我沒有醉。”安夏掙扎著要自己走,卻讓旁的人拉住。
九觴沒有言語,眼神深深的看著離去的兩個背影,心一陣失落。
“我來吧!帥帥就麻煩你照看一下。”
那天晚上,安夏喝的有點醉,說話都利索,九觴想扶著安夏,卻讓南宮景搶先一步扶住了。
旁的九觴與南宮景抿著脣,沒有言語。
“安姑娘,你怎麼哭了?”魏靈看著安夏這副樣子,還以爲安夏不開心呢。
那些日子,知道一些的人恐怕就九觴和南宮景吧!雖然知的不全,但也是知道安夏是多麼不容易的過來的。
而安夏,居然都一一的過來了。
想起意念前的今天,肚子在雪地上生下帥帥,無親無故,是王大娘夫婦收留了,日子過的清貧,後又讓王大娘的兒媳給趕了出來,又是建造房子,又是在客棧當廚娘,又是做茶的,當中的曲折,現在想想,都覺得是不可能完的任務。
看著眼前的人,安夏險些熱淚盈眶。
那天味食府沒有營業,因爲掌櫃的兒子需要過生辰。
很快,帥帥就已經一週歲了。
火鍋店與食府,安夏兩頭跑累的慌,所以只能將九觴派在了火鍋店當主事,管著火鍋店,而安夏,依舊在食府裡掌勺。
火鍋店的生意,在那個冬天,越發的紅火起來,不客棧想模仿安夏的火鍋店,可是總是東施效顰,因爲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不懂這些食材,只能學個三分像,最後招攬不了生意,只能不了了之。
就連鄰鎮鄰縣的人,都喜歡跑遠來這裡一嘗究竟。
如此開了一個月,天氣越發的冷了,來往的不管是商賈,還是安江這邊的人,都喜歡到火鍋店裡來坐著聊天吃東西,因爲安夏還設置了幾個包廂的房間,不宦專門開了一個房間,邊吃邊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