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毒害沐候世子的子嗣,妄圖殺害沐候世子夫人,對沐候世子下毒,其罪當誅!姚烈,現在給一封休書,不再是姚家的當家主母,休掉之後斬立決!”太后狠戾的聲音在夜裡像是從地獄裡飄上來的一般。
梅都被嚇傻了,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后姑姑,求求你饒了娘一命吧。”姚燁和姚霜猛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求饒。
“做出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一個從青樓出來的人,也想讓你的兒子繼承沐候之位,哀家告訴你,就算姚墨沒有子嗣,也絕對不到你兒子的上來!”
太后字字鏗鏘有力,徹底的擊碎了梅的夢,讓的臉上染上了猙獰瘋狂的恨意,忘記了疼痛,不甘的問道,“爲什麼我的兒子不能是沐候世子,爲什麼?”
做了那麼多,就差最後一步就功了,太后卻在這時候告訴,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簡直就是生生的打的臉,這比殺了還要難!
“因爲你是從青樓出來的低賤的人,骯髒噁心,姚家的世子絕對不能流有低賤的。姚墨沒有孩子,哀家會讓他從旁支裡面選一個孩子過繼也不會要你的姚燁爲世子。”太后銳利的目像淬了毒的利箭一般,也不管一旁的姚燁和姚霜臉發白,難堪又痛苦的模樣,就是要讓梅這個賤人看清楚。
“姐姐,你怎麼能那樣,姚燁和姚霜也是我的孩子,你怎麼能將他們看得那麼輕。”姚烈大聲的喊道,心疼他的這對兒。
“閉!”太后氣得上前就給最小的弟弟一個響亮的耳,“你腦子拎不清也要有個限度,還想讓這個人將姚家的前程給徹底的斷送嗎?敢姚墨的子嗣,敢對姚墨和他妻子下狠手,敢在背後算計姚瑤,哀家絕對不放過!”
太后散發出來的怒氣太過強烈,就連姚烈都被震懾住了,諾諾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姚烈,磨嘰什麼,還不快點把休書寫好,別挑戰哀家怒火的極限,你不想要沐候之位,有的是人想要!”
姚烈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哆嗦著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忍著心痛寫下了休書扔給了梅。
“梅兒,你別怪我,是你罪孽深重,我就算想要救你也沒有辦法,你好自爲之吧。”姚烈不敢去看梅絕的眼睛,他現在都自難保,沒有了沐候的侯爵之位,他一無所有,他那裡捨得捨棄。
“侯爺,我知道錯了,太后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不敢了,饒了我一條生路吧。”梅滿是傷,悔恨的求饒道,真的不敢了,也不想再算計什麼世子之位,真的不敢了。
“饒了你?姚墨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就白白犧牲了?磐害姚家的嫡長孫,你就算死一千次都不夠的,還有臉來求饒?好啊,那就讓姚燁和姚霜代替你去死好了,他們死了哀家倒是要看看你還爭什麼。來人,將姚燁和姚霜死,哀家就放這個賤人一條生路!”比心狠手辣,在後宮沉浮了幾十年,還會怕一個從青樓裡出來的人嗎?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母親做的一切我們都是不知的。”姚燁和姚霜真真實實的從太后的眼睛裡看到了駭人的殺意,嚇得魂兒都快飛走了,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求饒道,他們還年輕,不想死啊,怎麼能那麼死了,絕對不能。
梅捂著心口,抖著吐出了幾句話,“算你狠,我認栽了還不行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不要爲難我的孩子。”
太后都懶得看這個人一眼,直接命令道,“來人,將氏拖下去斬立決!”
“太后姑姑,先等一下。”姚瑤終於等到了機會,急忙大聲的說道。
“瑤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太后臉稍霽,看著疼的侄問道。
“之前我們在外面聽得很清楚,氏早就給大嫂下了毒,不管怎麼樣,大嫂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瑤兒還有些不明白,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大張旗鼓的算計了那麼多,強的給嫂子灌了墮胎藥,那個胎兒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姑姑,我覺得這些都要弄清楚。那個孩子也要找回來,土爲安,不能被這個蛇蠍心腸的人給弄得連死都不得安寧。”
姚瑤冷冷的看著還在維護梅的父親一眼,心裡真是失到了極點,有這樣的渣爹,真的是和哥哥最大的不幸。
“姑姑,我已經讓人將隔壁院子給包圍起來了,這個毒婦想要拿胎兒去做什麼,只要去問那些參與的婆子,就明白了,在那之前,暫時別置,把事弄清楚,將的罪名定下之後一併置,可以嗎?”姚瑤紅著眼眶問道,想到那個還在肚子裡就被陷害的侄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也好,哀家也想看看這個毒婦究竟拿胎兒來做什麼。”太后說著朝著外面走去,“讓人將氏那個毒婦也帶著,看背後在盤算著什麼驚天地的謀。”
於是,一羣人浩浩的朝著隔壁的院落走去,那裡,姚瑤的暗衛早就將兩個婆子幫兇給綁了起來,讓太后到意外的是,被控制起來的那些人裡面,竟然還有羅丞相家的千金羅玉婉。
在院子裡還架著一口鍋,鍋裡面熬著各種各樣的藥材,而鍋的旁邊儼然放著被襁褓包著的那個胎兒,很顯然胎兒接下來的用途,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猜得出來。
太后被噁心得不停得吐,瞪著羅玉婉的目像是要將生吞活剝了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羅玉婉,你深更半夜的到這裡來作什麼,你和氏那個賤人勾結起來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太后厲聲喝道,即使見慣了風雨,也被這兩個人腥殘忍的手段看得令人髮指。
“太后,奴婢帶著人趕到這裡的時候,們正打算把······放到鍋裡熬著,幸好奴婢等人攔住了纔沒有得逞。”姚瑤帶來的婆子站出來將見到的場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越是往下說,所有人背後都汗倒豎,又害怕又噁心。
“賤婦,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來,姚家的孩子你也敢陷害,哀家看你是活膩了。”氣到極致的太后指著羅玉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來人啊,將這個毒婦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太后饒命啊,臣婦並不知道這是沐候府的孩子,是侯夫人派人找上臣婦,說能夠爲臣婦找到紫河車藥的。臣妾並不知啊。”羅玉婉嚇得魂兒都快沒了,越是害怕的時候,腦子轉得就越快,這時候前所未有的聰明,將所有的事徹底的推到了梅的頭上去。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在找六個月大的胎兒,說能夠幫你把調養好,讓你再度懷孕,所以讓我給你牽線搭橋,你給我重金做報酬的。你還說唐慕琪肚子裡的孩子最合適,讓我想辦法幫你弄到的胎兒。不然我爲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力氣來做什麼?羅玉婉,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轉瞬就翻臉不認人了!”梅氣呼呼的指責道。
“明明是你找上我的,說有個胎兒可以賣給我,怎麼現在又變了我所有的不是了?幸好我留了個心眼,將我們之間來往的信件都保留下來了,連你在哪裡弄到的落胎藥,我都記錄得清清楚楚,不然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羅玉婉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害怕得腳不停得發抖,然而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依然要拉一個人下水。
說完一腦的讓人將所有的證據都攤開在太后的面前,悔恨萬分的說道,“太后,臣婦真的不知道這是姚家的嫡長孫,如果知道,就算有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下手啊,請太后念在臣婦毫不知的份上就饒了我一次吧。我知道錯了,真的不敢了。”
太后仔細的翻看那些證據,果然如羅玉婉所說的,只知道沐候夫人能幫弄到孩子,並不知道孩子的來歷,也是花了重金買下孩子了的。
可是,就算不知道羅玉婉所做的這些事也決不能原諒!因爲,姚墨的長子還沒能降生到這個世上就已經失去了命,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想要孩子想得發瘋了,這次沒有得逞,很有可能再把主意打到別人的上去!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姚家的孩子你不敢,但是爲了能讓你再度懷孕,你還是會把罪惡的魔爪到別的孩子頭上去對嗎?羅玉婉,你怎麼心肝就是黑的呢,你自己造下的孽,現在承了後果,還想把不幸蔓延到別人的頭上去?”太后冷笑著呵斥道,“有哀家在的一天,你休想再對別的孩子下毒手!”一句話徹底的斷送了羅玉婉所有的希。
羅玉婉搖搖墜,眼淚控制不住的飈了出來,輕聲的問道,“太后,爲什麼,臣婦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也不行嗎?如果有人願意跟我做易呢,您也要阻止嗎?臣婦是不討太后的喜歡,可是太后也不能因此剝奪了臣婦做母親的資格,不是嗎?”沒有了孩子以後還怎麼在楊家立足,難道後半輩子就要悽慘度日嗎?不要過沒有子嗣傍,讓妾室欺到頭上的日子,不要!
“以前哀家是管不著,而如今,你的手上有姚家嫡長孫一條命,一命換一命,你休想有孩子!來人,到丞相府將羅丞相夫婦請到這裡來,到侍郎府將楊瑞凱和他的母親請到這裡來!”太后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然後將那一摞證據猛的砸到姚烈的臉上,“看看你的人做了什麼事,這樣的人你也敢弄到家裡來,你腦子被豬油矇住了嗎,還是眼睛瞎了。要害得你的兒子斷子絕孫,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姚烈捧著那些罪證,越看就越心驚,他沒想到疼的那個人背後竟然弄出那麼多心狠手辣的事來,失又心痛,“你真是糊塗啊,難道現在擁有的一切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氏悽慘的笑了一聲,“爲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因爲我出低賤,夠了別人的嘲笑,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也低人一等,所以我想讓我兒子爲沐候世子,徹底的清洗我們出卑賤的事,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你配嗎?就算沐候府絕後,哀家也絕不會讓你的兒子繼承爵位,就憑你那些狠毒的手段,教出來的孩子又能好到哪裡去?沐候府到你兒子手裡,最後只會釀大禍,哀家決不允許!統低賤的人也想要爬到姚家人頭上去,你也不照照鏡子有沒有那個資格。姚烈,回去立刻將召集族長開會做個見證,沐候下一任侯爺只能是姚墨,別人休想覬覦那個位子。姚燁和姚霜,你們也最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哀家將你們趕盡殺絕!現在將氏拖下去,斬立決!”
“太后姑姑,求你饒了娘一命吧,要怎麼懲罰都可以,只要不要讓死了,霜兒求求你了。”姚霜哭得跟淚人一樣的跪下去,苦苦的哀求道,這個人再怎麼不好都是的孃親,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孃親去死。
“再說,你就到地獄裡去陪著!”太后狠戾的聲音在夜裡讓人不由得骨悚然,姚霜所有的話都在舌尖打轉,再也吐不出來。
太后邊高大魁梧的掌刑嬤嬤像拖著喪家之犬一樣的將梅拖下去,不一會兒只聽見外面傳來淒厲的一聲慘,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姚燁和姚霜像被人走了全部的力氣,直接跌坐在地上,臉上佈滿了痛苦和絕。
“姚烈,別想讓這個賤人能葬姚家的祖墳,不配。姚燁和姚霜,你娘之所以心會變得這麼大,都是你們縱容的,若不是你們總是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會任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們最好腦子放清醒些,別自不量力的找瑤兒和姚墨報仇,再讓哀家逮到一次,你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好過了,滾回去。”太后厲聲喝道。
“姐姐,燁兒和霜兒也是我的兒,你不能那麼偏心!”姚烈失去了最心的人,心痛得如同被刀絞一樣,此時看到小時候最疼他的太后姐姐竟然這樣對待他的孩子,忍不住大聲的控訴道。
“你也知道哀家偏心!姚烈,如果不是你心徹底的偏到梅那一邊去,哀家又何必用這樣的手段來震懾你。姚瑤和姚墨也是你的兒,是你的髮妻爲你生下的孩子,你有對他們有過一些關懷嗎?他們纔是害者,姚墨未出世的孩子被你寵的這個人給害死了,你還要袒護著,你這心偏到哪裡去了?若不是哀家護著姚墨和姚瑤,姚墨的世子之位你恐怕早就著他出來給姚燁了吧?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姚瑤和姚墨嗎?別跟哀家說偏心,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太后氣得肺裡有一氣不停的翻滾著,嚴厲的呵斥道,姚烈被的一番指責弄得心虛得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們兩個自己下去收拾梅的,不要讓哀家再看到那個人的一切,否則就連哀家都要挫骨揚灰!”太后指著姚燁和姚霜沒好氣的說道,果然是小妾出的孩子,一看就那麼上不了檯面。
姚燁和姚霜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太后這纔對最疼的侄說道,“瑤兒,你去看看你嫂子怎麼樣了,讓醫將的調養好,不能落下病了。”
“是的,太后姑姑。”姚瑤低眉順目的退了出去,眼角帶著淚,脣角卻綻放開了一抹帶著得逞的弧度,哪怕代價慘烈到了極致,哪怕爲那個未出世的侄兒到心痛,能夠讓梅人頭落地,也值了,除去了勁敵,只要讓哥哥嫂嫂再生幾個健康可的孩子,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姐姐,既然這裡沒有我的事了,我先回去了。”姚烈垂頭喪氣的說道,他今天到的打擊太大,實在是不想再留下來了。
“你急什麼?等姚瑤回來,看姚墨夫妻兩人是個什麼況,作爲父親難道你不應該關心一下嗎?沐候世子的嫡長孫竟然被人拿來當藥引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姚烈,對於瑤兒和墨兒兩個孩子來說,你這個父親簡直冷無到了骨子裡,你就不怕將來到了地底下姚家的列祖列宗找你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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