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楊雨薇瞇起眼睛,戒備的看著小二,淡淡的說道,“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既然你們主子不願意賣這盆蘭花給我,我也不會強求,很抱歉打擾了,再見。”
說完的腳步都沒有停下來,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這位姑娘您別走啊,我們主子絕對不是壞人,他只是有些困解不開,想要請教姑娘而已,我們主子真的沒有惡意的。”小二不由得著急了,攔在的面前言辭懇切的說道。
楊雨薇臉上依然有著懷疑的神,雖然停下了腳步,卻不肯去見這家花店背後的主人。吃過的暗虧太多了,不敢再輕舉妄,誰知道背後之人會不會有陷阱,萬一再次被人害了就連哭都沒有地方去哭。
這時候從後堂走出來一位穿著月白錦袍,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男人,溫和又探究的目一直落在楊雨薇的臉上,看得背後的汗倒豎,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他才自然而然的移開了目。
“這位姑娘請留步,在下真的是有些問題要請教姑娘,姑娘如果回答得出來我的問題,這盆蘭花就當做謝禮送給姑娘了,你看如何?若是姑娘不放心去後堂,我們就在這裡說。”年輕的男人指著花店裡供客人休息用的桌椅,讓掌櫃的沏上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花茶,“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或許只有在姑娘這裡纔有答案,請姑娘幫在下一個忙好不好。”
男人的眼睛裡寫滿了懇切和滿滿的誠意,看著倒也不像是挖了陷阱等著陷害的樣子,楊雨薇終於點頭跟他面對面的坐下。
“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的,不要問我太難的問題,太難我也答不上來。”直截了當的說道,那些學問題很高深,的確不怎麼懂。
男人聽到的話不由得笑了,那笑容裡帶著的寵溺跟和善,“當然不是那種很難的問題。”說完男人拿出一卷畫像在的面前緩緩的攤開,出一個巧笑倩兮目盼兮的人,人站在梅花林裡,大片大片的花瓣環繞在的邊,把襯托得像誤凡間的仙一樣的麗,單是看著就能讓人忘記了呼吸。
楊雨薇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徹底的震驚住了,震驚的當然不是畫裡那人出塵的清新氣質,也不是人顛倒衆生的絕世容貌和那眼角帶著著快樂的笑容,而是畫裡面的人有著和一模一樣的容,看到那幅畫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你認識嗎?”男人期盼又張的聲音竄到了的耳朵裡,眼睛裡燃燒著晶亮的芒。
楊雨薇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老實的回答道,“我沒有見過,也不認識。”不管是關於真正的楊雨薇記錄下的事裡,還是魂魄早就投胎轉世的羅凌薇,所有的記憶裡都沒有這個人的一星半點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只要是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和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就算說是你的孃親,都沒有人會懷疑。難道不是你孃親嗎,不然你們怎麼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年輕男子不甘的說道,他看到的那一刻起就有預,和他要找的姑姑絕對有關係,說不定就是姑姑的兒呢。
“額,我娘在生我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我從來就不知道我娘長什麼樣子。”楊雨薇小聲的說道。
年輕的男人沒料到竟然會這樣,眼底的黯淡了下去,顯然沒有辦法接這樣的事實,“怎麼會這樣,不會死的,應該一生順遂,著萬人朝拜的尊榮,不應該那麼快就死了的。”如果姑姑早就離開了人世,那他和父王,皇伯伯這些年不停的尋找又是爲了什麼?爹和皇伯伯知道會有多麼的傷心難過。就連他都不了,更何況懷著那麼多的期待的他們。
“那你有沒有你孃的畫像?你爹都不懷念你娘嗎?”男人將心底那難過了下去,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楊雨薇搖了搖頭,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那個護著長大的人很有可能本不是的生母,羅凌薇的親生母親不知道是誰,楊雨薇的母親更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就算楊鳴斌真的很亡妻,也沒在將軍府裡發現任何的畫像。
但是心裡有一種覺,或許畫裡的人真的是早逝的孃親也說不定呢,楊雨薇的孃親可是被楊鳴斌從敵軍的手裡給搶回來的奴,意氣風發的年將軍卻對絕的奴一見鍾,不顧門第偏見迎娶了,最後生下了真正的楊雨薇。
“那麼,再冒昧的問姑娘一個問題。”
“你問。”楊雨薇做了個請的手勢。
年輕俊的男人盯著清麗無雙的容,想了想纔不好意思的問道,“那麼姑娘你的心口是不是有一朵鮮紅的梅花?”他的揪著袖,張得心臟幾乎要蹦出來,一定不要再讓他失啊,找了那麼久終於有了一點盼頭,他不想再次被打地獄裡,不然他一定會發瘋的。
楊雨薇的眼神變了,震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你怎麼會問那麼私的問題,這好像不是你應該問的。”上的那朵紅的梅花胎記,只有那幾個的丫鬟才知道,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裡聽說的?難道的世還有著更深的?
的神可欺騙不了眼前這個明銳利的男人,他抑制住心底的激,“這麼說,你也有那朵鮮紅的梅花胎記了?那麼你就是我的表妹,我是北堂墨,也是你的表哥,我終於找到姑姑的兒了。”
北堂墨想要上來楊雨薇的頭,卻被滿臉戒備的退了下去,修長如同白玉般的手指尷尬的落在了半空中。“我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太高興了,雖然沒有找到姑姑,但至找到了的兒。”雖然姑姑的死讓他覺得難過,可是找到表妹又讓他高興了。
北堂這個姓氏,不是大燕國的國姓嗎?楊雨薇的心裡閃過驚濤駭浪,讓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像是在做夢一般,“事來得太突然,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緩緩,你不要跟我說話。”
北堂墨也不,安靜的給時間等接,很久之後,楊雨薇臉上震驚的神才漸漸退去,恢復了平日冷清的樣子,“你是大燕國皇族的人?你的意思我娘也是大燕國的皇族了?”
“當然是,這絕對不會有錯的,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姑的兒,你是我的表妹。我爹和大伯找了姑姑二十年,終於有你們的消息了。表妹,你跟著我去燕國吧,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姑姑當年爲了保護皇伯伯和爹爹,了太多的委屈,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給你補償,讓你以後過得無憂無慮。”
北堂墨一臉誠摯的說道,皇伯伯和爹爹這些年一直惦記著姑姑,肯定不會虧待姑姑的兒的,他現在真想立刻就將表妹帶回去,好好的寵著,讓過著錦玉食的生活,姑姑沒有到的一切,表妹必須到。
“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更是不能跟著你去燕國,大周國有疼我的爹爹,我不能扔下他離開。”楊雨薇冷靜的說道,這件事太過震撼,讓的腦子糟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更何況,不是真正的楊雨薇,就算畫中的人是楊雨薇的孃親,卻不是的,已經佔了那位可憐的孩的一個份,真的不能再將所有的份都奪走了。
“我知道事來得太突然,你沒有辦法接,沒關係,我會找出更多的證據證明我沒有對你說謊,我對你也沒有任何的惡意。表妹,那你總能告訴我你什名字吧?我要到哪裡去找你?”北堂墨沒有勉強一下子就全部相信了他的話,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以後總會相信的。
“你我薇兒就可以了,你不用去找我,如果我有什麼疑問,我就會到這家花店來找你就可以了。”楊雨薇頓了頓,小聲地說道,“你能把這幅畫暫時給我拿幾天的時間嗎,我想拿回去給我爹看看,畫裡的人究竟是不是和我有關係,問他就清楚了。”
“沒問題,給你。”北堂墨將那幅畫卷起來用繩子繫好,直接遞到的手裡,“我也想知道姑姑更多的消息,你回去問問姑父。只可惜姑姑沒有福氣,沒能等到爹和伯伯一起把接回去就早早不在了。”
俊得跟狐貍一樣得男人臉上布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憂傷,爹和皇伯伯知道一定會傷心又難過。
楊雨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不解開一定會發瘋了。“對了,你怎麼能肯定心口有鮮紅的梅花胎記的姑娘,就是你姑姑的兒?難道只有你們家纔有那個胎記嗎?”
“那個胎記是流有北堂皇家脈的嫡出兒纔有的,姑姑是燕國先皇的嫡長,上有,同樣的脈也會有,你是姑姑的兒,自然也承襲到了。”北堂墨自然而然的說道。
“除了流有皇家嫡出脈,別家的姑娘會不會有呢?”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抖,不知道在張什麼害怕什麼。
“絕不可能,除了北堂家世間再也不會有別人有了。”北堂墨十分肯定的告訴。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答案。”楊雨薇抱著那副畫卷,心事重重的朝著外面走去,北堂墨又在後面住了,“表妹,你不是很喜歡這盆蘭花嗎,你抱回去吧,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我很高興能夠找到你。”
楊雨薇遲疑著要不要,北堂墨已經不由分說的將整盆蘭花塞到了墨竹的懷裡,“替你們小姐好好的拿著,薇兒,你若是有什麼事儘管來這間花店,告訴掌櫃的你要見我,我就會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你的邊,幫你解決困難。”
“謝謝。”乾乾的說道,抱著畫卷坐上了馬車,直接吩咐道,“回將軍府。”
坐在馬車裡,控制不住的胡思想了起來,照北堂墨那麼說,也是畫裡這個人的兒。真正的楊雨薇心口也有和如出一轍的梅花胎記,和楊雨薇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本來和那位香消玉殞的楊雨薇本來就是雙胞胎姐妹?爲什麼楊雨薇看到面容被毀得面目全非的,會控制不住的心疼,會讓墨寒宮的宮主把帶回去幫接好被挑斷的手筋腳筋,幫徹底的恢復容貌,在最爲痛苦艱難的日子裡,是真正的楊雨薇寸步不離的陪著,幫打氣,讓能夠堅強的活下去。後來刻苦研讀醫書毒經,努力的練習暗並有所大,也和那位純淨善良得像白紙一樣的姑娘的鼓勵分不開。是真正的楊雨薇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讓能夠重新回到京城來,並且有了復仇的依仗和本事。
在墨寒宮的那些日子,和楊雨薇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恨不得形影不離,以前從來不敢想兩人之間會不會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可是現在北堂墨的話讓不得不往那個方向去想。還有臻,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十六年的孃親,的份簡直就是謎一樣,讓人本就查不到的來歷,然而又從哪裡弄到價值連城的嫁妝,讓羅承爲了得到那筆不菲的嫁妝竟然委曲求全讓爲了丞相的正妻,讓爲丞相府的嫡出小姐,最後又因爲什麼原因和反目,讓羅承心狠手辣的一把火生生的把人給燒了灰燼。
所有的問題就像是麻一樣縈繞在的腦海中,越是想就越沒有頭緒,腦袋反而像有剪刀在裡面絞著一樣,疼得滿頭大汗。
“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看到痛苦的抱住了頭,墨竹和淡荷不由得擔憂的問道。
楊雨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那些問題,那疼痛才又漸漸的散了去,“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墨竹和淡荷相互看了一眼,眸子裡都是濃濃的擔心,剛纔花店老闆和小姐說話的時候們被支開了,本不知道兩人之間談了些什麼,可是現在看到小姐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兩人之間談話的容並不怎麼愉。
不過小姐不願意說,們又不能撬開主子的讓說出來,只能坐在一旁乾著急。兩個丫頭此時在心裡不住的後悔,如果早知道會遇到這些事,們早就勸著小姐快點離開那家花店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馬車到了將軍府裡,楊雨薇立刻跳下馬車抱著畫卷急匆匆的朝著楊鳴斌的書房跑去,對著守在書房門口的侍衛問道,“我爹在裡面嗎?”
“回小姐話,將軍在裡面。”兩個侍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楊雨薇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急切的喊道,“爹,你現在有空嗎?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問你。”的眼眶都有些紅了,鼻子酸酸的,有種想要大哭的衝,真的是太難了。不敢想象如果那些猜測是正確的,要以怎樣的心來面對。
“薇兒,怎麼了,都快要哭出來了,是誰欺負你嗎?”楊鳴斌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委屈得淚水不停得在眼眶裡轉圈的兒,心疼的問道。
“沒有人欺負我,爹,你還記得我娘長什麼樣子嗎?我娘都去了那麼久,你怎麼一直沒有娶妻納妾呢?爹的心裡一直忘不掉我娘對嗎?爲什麼我在將軍府裡都沒有見過孃親的畫像呢?”
楊雨薇一口氣問了很多的問題,有預,有些問題一旦撕扯開,目前的平衡就一定會被打破。可是如果不問,實在不想一直混混沌沌的活著,連的世都搞不清楚。
“你娘是個很溫很麗的人,能給爹別人都給不了的溫暖和安寧,有在爹就會一直覺得很幸福。只可惜天妒紅,讓那麼早就離開了我們。”回憶起亡妻,楊鳴斌的臉上出現了溫又幸福甜的微笑,雖然他和的幸福日子只有兩年的時間,可是那短短的兩年,就已經足夠他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細細的品味回憶了。除了他的妻子,這輩子他不會再上別的人,怎麼都不可能上了,這個世界上,不管別的人有多麼千百似水,都比不上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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