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孟虎結束電話之后,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顯示,是剛才通話過程中,被阻斷的電話。方志誠看了一眼號碼,皺了皺眉,正猶豫是否要回撥,電話又打了進來。
方志誠輕吸一口氣,道:“溫靈,你好!”
與溫靈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系,回想起上次見面,方志誠已經把話送到位,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人太優秀,會面對各種,溫靈那種格,是一山著一山高,見到比秦朗優秀的方志誠,自然順桿往上爬。
溫靈有點夸張地咯咯笑了一聲,道:“姐夫,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方志誠佯作吃驚,應付道:“我怎麼會不理你呢?急著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是否有事?”
溫靈“嗯”了一聲,道:“下周我來燕京出差,人生地不,所以想問問你,是否有時間……”
方志誠暗忖多年不見,溫靈還是糾纏自己,嘆氣打斷道:“玉茗這幾日正好也在燕京,到時候讓來接你吧。”
溫靈頓了頓,道:“姐夫,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這次過來想見你一面。”
方志誠沒想到溫靈如此大膽,皺眉道:“溫靈,當年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咱倆是不可能的。我若是邁出這一步,將如何面對秦朗還有玉茗?”
溫靈呀了一聲,了一眼不明就里的秦朗,咯咯笑了兩聲,掩飾道:“姐夫,你誤會了啊。我并不是要跟你怎麼樣。實話實說吧,市里給我下達了一個指示,跑部錢進,必須要拿到國家級項目,也不知道領導為何知曉我與你的關系,所以便將重任到我的上。我也只能腆下臉皮求你了!”
方志誠聽溫靈這麼一解釋,倒是覺得有點尷尬,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語氣,多有自作多。溫靈當年是對自己表達過很曖昧的信號,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溫靈也有了孩子,秦朗的發展也不錯,現在是正級干部,前途不可限量,當初那點小心思,應該已經消淡。
溫靈剛過了哺期,回到工作單位之后,一如既往地想追求上進,所以自然希能爭取把工作做好。之前,秦朗給方志誠發過兩次短信,請他幫忙關心下溫靈的工作,方志誠簡單回復了一下,因為對溫靈心中有著些許不好的看法,所以刻意沒有去辦理此事。
今天的這個電話,符合溫靈的個,既然方志誠不愿幫,那麼就得主出擊,撥通了方志誠的電話,
方志誠沉默片刻,嘆氣道:“漢州是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我對那里有,既然漢州需要發展和變化,作為曾經的干部,理所當然要給于支持。”
溫靈見方志誠這麼說,眉開眼笑,道:“那姐夫,咱們過幾天見了!”
掛斷了方志誠的電話,溫靈鄙夷地了一眼秦朗,不悅道:“請你辦個事,怎麼這麼難啊?都是一家人,發什麼短信啊?直接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秦朗尷尬地笑道:“姐夫職務高,工作繁忙,打電話過去,會打擾到他,所以我就發短信,事后他也恢復我了。”
溫靈白了秦朗一眼,道:“你好歹已經是個正級局長,平時呼三喝六、威風八面,怎麼見到姐夫,就變了慫包?”
秦朗長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姐夫就流汗,跟他說話舌頭會打結,若是時間久了,大腦會呆滯。”
秦朗原本以為隨著自己年齡增長,畏懼方志誠的心態會變好,只是這種恐懼伴隨著年齡,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與方志誠為數不多的幾次流,都讓秦朗覺經歷了一場地獄式的折磨,分明方志誠從頭至尾,都表現得特別溫和,但秦朗總覺得方志誠很可怕。
溫靈“噗嗤”笑出聲,出一玉指,用力地彈了一下秦朗的腦門,道:“你這是有心理疾病,做姐夫恐懼癥!”
秦朗了腦門,沒好氣道:“就是面對市長、市委書記,我也沒有那麼張,有空我還真得找機會去看看心理醫生。”
溫靈低聲音道:“秦朗,這次是我的一次機會。現在市委準備重新更新駐京辦人選,我準備抓住機會,到駐京辦去發展。”
秦朗有點不悅,低聲道:“這樣不大好吧,孩子還那麼小,你就去燕京,而我人在漢州工作!”
“孩子已經斷,你爸媽可以幫忙帶著,有沒有我,已經不重要。”溫靈嘿嘿笑了兩聲,繼續道,“去駐京辦,只是你調燕京的一個借口而已。你在漢州工作順利,但層次還是太低了一點,為何不趁著年輕到首都闖一闖?我若是去了駐京辦,你跟姐姐說幾句話,讓姐夫把你調到燕京去工作,那只是手到擒來的事。”
秦朗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溫靈心里算了這麼一筆賬,還是猶豫道:“會不會讓姐夫難做啊?”
溫靈搖了搖纖長的手指,道:“姐夫現在是什麼人?就是臧書記見到他,也得給足尊重。當年臧書記擔任副市長的時候,姐夫還是區委書記,現在級別即使一樣,但事實上,姐夫走得比臧書記更快更遠。以他的能力,給你安排一個位置,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朗耳子,聽溫靈這麼說,附和道:“姐夫要在燕京給我按一個位置,的確沒有什麼難度,只是我在漢州的工作正起步,準備大干一場呢!”
溫靈白了秦朗一眼,沒好氣道:“你踏上仕途這麼多年,還沒有看嗎?政績重要,也不重要,關鍵是跟對人,站準隊。你的上早就打上姐夫的烙印,但若不是隨姐夫,恐怕以后會被邊緣化。”
秦朗為人看似靈活,但在戰略上還是有點短視,或許是因為心里懼怕方志誠的緣故,所以從來沒有想過,抱好大,利用方志誠往上多走幾步。
秦朗跟方志誠借著秦玉茗有的關系,但在方志誠的陣營中,秦朗也只是外圍的一名員,借著方志誠的影響力在漢州站穩腳跟,但若是不跟方志誠繼續靠近,未來的前途恐怕還是有瓶頸。
最好的方式,就是跟方志誠的腳步,他在哪兒,秦朗就跟到哪兒,不要覺得沒面子,這就是當學會抱大的真諦。
秦朗點頭,不得不說溫靈在某些方面看得比秦朗更加徹,慨道:“一語驚醒夢中人。老婆,你怎麼這麼厲害?”
溫靈站起,扭了扭腰肢,哺期一過,溫靈通過一月的時間瘦掉二十斤,恢復般的形,側臉白了秦朗一眼,道:“若我是個男人,一定比你混得好。只可惜,我是人,懷孕這兩年基本是荒廢,若是想要往上趕,也追不上你了。”
秦朗臉上出容之,走到溫靈前,輕輕地攬住的腰肢,吻著的鬢角,道:“老婆,我一定會對你好,會讓球球過上幸福的日子。”
溫靈頷首,嘆道:“我為什麼要去駐京辦?若是在機關上班,但你我都拿死工資,生活水平怎麼提高?總不能一缺錢,就手跟你姐要吧?駐京辦是個油水部門,我去了之后,也能為家庭增加點經濟收。”
秦朗臉上紅白一陣,道:“姐那麼有錢,援助咱們也是應該的。至于撈油水,你還是不要翻險,到時候出了問題,那就不妙了。”
溫靈心中有自己的打算,知道秦朗膽子小,雖然已經是商務局長,但為人本分,送上門的禮品,從來都是退回。溫靈倒也看不上那些小打小鬧的禮品,若是去了駐京辦,混得足夠出,屆時就不是那麼點小錢了。
溫靈知道自己若是現在繼續走仕途,恐怕是比不上丈夫,所以便想著走一條亦亦商之路,利用權力牟取一些財富,也是另外一種功。
也秦朗溫存了一番,溫靈找了個借口,躲到衛生間,坐在白瓷坐便上,溫靈突然覺得下的,點開手機,找到剛才與方志誠通話時的錄音,在耳邊聽了一遍,手到紅之,輕輕地抵兩下,便一涌了出來。
人哺期都比較低,溫靈與秦朗過去一年多的夫妻生活也過得平淡無比,如今方志誠那溫潤帶著磁的聲音,仿佛過電一般,一下子擊中了的靈魂深,涓涓細流匯聚滔天洪水,溫靈一手將手機捂著,一邊搖晃著手機,那發自肺腑的發泄,在封閉的空間,來回沖撞……
咚咚咚,秦朗在門外敲響門,道:“我肚子有點疼!”
溫靈如同爛泥一般,緩緩撐著,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全部都是粘稠的唾,自己在衛生間足有半個小時,地上積了一灘油亮的清泓,取了紙巾先抹了抹,又在地上胡地了一下,丟在簍子里,略顯慌地走出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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