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就匆匆下山了。
剛剛下到山下,陳就氣不過,直接去了王利民家里。
此時的王利民正在看電視呢,劉映心則在外面洗碗。
“小,你怎麼來了?”看到陳進來,劉映心目一轉,趕上前。
“王利民呢?”陳寒著聲音問。
“你找他干什麼呀。”劉映心聽語氣覺到不大對勁,“他不在家,那個你……”
但陳早就聽到了里面的電視聲音,將劉映心的手甩掉,跑了進去。
“你跑我家來干什麼!”王利民有些不滿。
“王利民,你讓他們上山采藥的?”陳厲聲問。
“關你屁事啊!”王利民不屑地說,“桃山又不是你家的,就準你采藥?你倒好啊,一個人在那里采到了貴重的藥,也不跟村里人說一聲,你夠自私的啊!”
“我去你媽的!”陳一拳砸在了王利民的臉上。
“哎喲!”王利民哪是他的對手啊,瞬間倒地,指著陳大罵,“你敢手打人,我要報警,我要將你抓起來!”
“哎呀,你們干什麼啊,別打了!”劉映心慌神了,就想要將兩人拉開。
“王利民,我告訴你,桃山上的藥誰都能采,但是你給我記住了,要采你自己去采,別讓他們去采。今天大明叔搶救及時,沒讓蛇毒毒死,但如果我不在村里呢,那他就死了,到時候你負責他家人是吧?”
王利民與劉映心心中一驚。
“他讓蛇咬了關我屁事啊,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王利民立刻就怒聲說。
“還敢胡說八道!”陳氣的要上前再手。
“小,我求你了,別手了行不。”劉映心地將他拉住,“大明被蛇咬了?沒事吧?我們真不知道啊,這樣吧,等下我去看看他。”
陳冷哼了一聲,將劉映心甩掉,指了指王利民,恨恨地出去了。
“囂張,太囂張了!”直到陳出去之后,王利民氣得臉鐵青,拍著地板尖說,“他怎麼敢這麼囂張在對我手,他竟然敢打我,我要報警,他死定了!”
“你別吵吵了!”劉映心臉通紅,大聲訓斥說,“讓你不要去做這事,你非不聽,這次要是不是小把人救了,你以后怎麼面對陳大明的妻兒?”
“是他們自己貪心,自己愿意去采藥的,我還得負責他們的安全嗎?”王利民惱怒,“你是哪頭的,怎麼老幫著別人說話?你是不是跟他有一啊!”
“王八蛋!”劉映心可厲害了,聽到后就拿著掃把打王利民,“好好好,你自己天天出去鬼混,就說我跟他有一,我今天晚上就跟他睡去。”
……
陳氣乎乎地回到了家里,沒多久就看到陸雪薇進來了。
“大明叔沒事吧?”陸雪薇顯然也聽到了風聲。
“沒事了。”陳搖搖頭,“好在我去的及時,把毒弄出來了。”
“王利民真不是人!”陸雪薇罵了一聲。
“窮!”陳緩緩地說,“能有什麼辦法?行了,我再去大明叔家里一趟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陳大明家里,三間土房子,已經是陳大明父親之前建的了,最起碼得有五十年的歷史了。
陳大明父親早就去世了,母親還健在。
膝下有兩個兒一個兒子,除了最小的兒外,都已經嫁娶,還幫兒子帶著兩個孫子。
現在家里五口人,就在兩間房子睡覺,要是過年大家回來,房子都不夠睡的。
此刻陳大明的妻子正在給陳大明喂粥,看到他們來后,又給端椅子,臉上還在流著淚。
“大明叔,沒事了吧?”陳上前問。
“沒多大的事了,舒服多了。”陳大明臉上都是憨笑,“小,多謝你救了我啊。那個藥費……”
“談什麼藥費!”陳打斷他的話,“明天別去采了。”
“村長說你都在上面采到了什麼鮮地黃,你說有錢做澆灌系統就是因為賣那玩意的,我就是想上去運氣,誰知道竟然招來了毒蛇啊。”陳大明也有些無奈。
陳聽得拳頭都抓在一起了。
“鮮地黃確實是很值錢,但一個山頭能找到一個已經算是運氣了,就算是有,也早讓我挖干凈了,你們還能找到什麼啊!”陳忍著怒氣說,“明天別去了,命要。”
陳大明點點頭。
“可是小……”陳大明媳婦卻沒忍著,帶著哭腔開口說,“你說我們能怎麼辦啊,我們又不像東子他們那樣,能把田租給你,還能在你的田里干活拿錢。現在連個小工都沒得做,我們家里幾口人,可都得我們養著呢。兒子在外面打工,一年到頭也沒兩千塊錢寄回家,小,你讓他不要上山挖藥,可我們怎麼辦,你給我們指條明路唄。”
“胡說什麼啊!”陳大明瞪大了眼睛,“吵吵,給我出去。”
陳大明媳婦氣得將粥碗放在椅子上,抹著淚就那麼出去了。
“小,你別聽一個婦道人家的話,你在村里做村醫,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了。”陳大明寬說。
陳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過了沒多久,陳與陸雪薇一起從里面出來了。
一路上,兩人出奇地沒有說話。
快到小診所的時候,陳才開口說,“嫂子,你看,這就是窮的。”
陸雪薇知道他心里有甩,開口說,“我知道是窮的,但是跟你沒多大的關系,你別因為大明嬸的話放在心中,把自己搞得力多大。”
“我知道跟我沒多大的關系,但要說沒關系也是假的,你說我這癡傻的一年,要是沒有你們的照顧,我是不是早就死了?換句話說,我吃過村里的百家飯的。”陳喃喃地說。
“小,我們量力而行。”陸雪薇又開口勸解,“不勉強。”
“我不勉強!”陳再次點頭,突然間笑了起來,“嫂子,我做事不會勉強的,我有把握才會去做的,行了,回去睡覺吧。”
陸雪薇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就回去睡覺了。
陳搖搖頭,也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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