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爵找了三個素質非常好的年輕媽,流來給小淩洲哺。
小淩洲長得很壯實。
這孩子型是,沒繼承言歡那稀有的型,瓷實,倒是好養活。
言歡沒怎麽心。
倒是言歡自己,在醫院住了好一陣子,才出院。
因為生產分娩時大出,導致虛弱,紀深爵一直沒怎麽舍得帶孩子。
好在有/媽,也不用言歡起夜喂。
小淩洲滿月那天,紀老爺子為重孫子大大辦了一場。
全城人都知曉,紀深爵的妻子言歡,為他誕下了一子,名,紀淩洲。
淩洲,取意李白的江上,興酣落筆搖五嶽,詩笑傲淩滄洲。
是個響亮的名字。
世人想,這孩子長大,也一定如同紀深爵一般,是個逆天的混世小魔王。
聽這名字,就不得了。
事實上,這孩子也的確與眾不同。
小淩洲三歲時,問他的爸爸紀深爵:“爸爸,你我嗎?”
他的爸爸不甚在意的說:“我更你媽媽。”
小淩洲很落寞,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樓梯上,小手托著下,沉思。
他又跑去問他的媽媽,“媽媽,你為什麽要生我?”
他的媽媽說:“因為不想你爸在兄弟麵前沒麵子。”
“……”他果然是多餘的。
當天,小淩洲拿著自己的儲蓄罐,從他爸皮夾裏了好多鈔票塞進書包裏,便離家出走了。
哦,還帶上了他最喜歡的手辦。
最後,紀深爵和言歡找到他時,他在小姑姑家裏跟小表妹玩的樂不思蜀。
紀深爵冷著臉拎著他的後領子,將他拎到言歡邊來,問:“為什麽離家出走?”
紀淩洲說:“我不想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言歡原本還有些擔心,聽兒子說這話,忍俊不的看著他說:“那你也用不著離家出走呀,躲在自己房間玩兒也是一樣的呀。”
紀淩洲看著他的漂亮媽媽,撇著小說:“媽,為什麽我離家出走,你都不哭?”
他記得上次,他拐帶傅家姐弟出去玩兒,傅叔跟慕阿姨找到他們時,慕姨抱著糖豆擔心的差點哭了。
他是很喜歡他媽媽的,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比他媽媽長得還要好看的人,就連慕阿姨們跟他媽媽比起來,也遜許多。
可是,他總覺得,他媽媽對他的喜,比不上對他爸爸的百分之一。
傅默恒說的沒錯,父母是真,孩子是意外。
他就是那個意外。
言歡蹲下/子來,與兒子平視著,道:“媽媽相信你不會走丟,你那麽聰明,還從爸爸皮夾裏拿了那麽多現金走,我想著,估計是去瀟灑了。”
紀深爵冷哼了一聲,垂眸瞧著邊的小矮瓜,“就是,再說這也不是你第一次離家出走了,要不要我給你數數,第一次離家出走,你是去傅家找傅默恒那小子一起開黑,後來我跟你媽去接你,你自個兒賴在那兒都不肯走;第二次離家出走,你是去陸湛家蹭飯,陸湛老婆做飯好吃,你吃了一頓還想第二頓第三頓;第三次離家出走,你跟傅家那個糖豆姐姐,還有傅默恒那小子,去商場的娃娃機抓娃娃,把人娃娃機裏的娃娃都抓了。人老板不樂意了,把你們三兒扣下來,你們上錢不夠,才打電話我們過去擺平。你說你哪一次,算離家出走?你難道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理由出去玩兒?”
紀淩洲:……
果然還是爹最懂兒子。
紀淩洲仰起小臉,看著他爸,無辜的說:“爸爸,其實我離家出走,隻是想找一下存在,讓你跟媽媽多注意一下我。”
紀深爵抬手扣著他的後腦勺,輕輕拍了下,“我信你個鬼。”
紀淩洲:“……”
……
我紀淩洲,我是紀深爵和言歡的兒子。
按理說,大家都覺得我是含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
可事實上,我是個爹不疼娘不的可憐孩子。
有一次,我很真誠的問我英俊無比的父親大人:“爸爸,我真的是個意外嗎?你跟媽真的沒打算要孩子嗎?”
我雖然來這世上沒多久,很多人世故也半懂不懂,但也知道,大多數家庭都會有孩子,像傅家,慕姨直接給傅叔生了倆孩子。
糖豆姐姐被傅叔寵了兒。
當然,我與傅默恒同病相憐,不過我和傅默恒一樣,也不喜歡父母過多關注我,那樣也煩人的。
有時,我覺得爸和我媽也好的,不會手管我幹什麽,不像別的孩子,看畫片看久了點,就要被訓。
在我爸和我媽眼裏,紀淩洲一直是個小大人,不需要怎麽管。
我媽甚至會給我念全英版的莎士比亞,老天呀,他雖然智商高,可他才三歲。
我有時候真想抱頭說,“媽,你真的高估我了,我隻是個孩子。”
我英俊無比的父親大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你的確是個意外,你媽生你的時候大出險些喪了命,所以你以後,要是敢惹你媽傷心,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很想問我爸,會不會再給我生個妹妹什麽的,像糖豆姐姐那麽可漂亮的,雖然驕縱任一些,但也不錯。
但我看我爸的態度,肯定是不舍得我媽再生孩子了。
我爸還對我說:“以後等你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就懂,孩子為什麽會是意外了。”
末了,我爸還特嘚瑟的跟了句:“當然,你也可能這輩子也遇不到那麽喜歡的人,畢竟,我跟你媽那樣的,是世間罕見。”
我爸真夠自大臭屁的。
小爺我那麽帥,怎麽會遇不到兩相悅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
我爸跟我媽的,真的很難得。
我曾經看見,深夜裏,我媽坐在沙發上看書看睡著了,我爸走過去,輕輕走手裏的書,將一把打橫抱起的溫模樣。
也見過有一次,我媽削水果,把手指給劃了,我爸張的要帶去醫院,還說逞什麽能,要吃水果也用不著親自手削啊。
天,我磕了頭我爸也沒那麽張過,我媽不過是劃了手指而已。
還有,我爸總是隨時隨地吻我媽。
我長大到三歲,印象裏,我爸就沒親過我。
有一次我親他,他還嫌棄的了臉,說:全是口水。
他還說,兩男人親來親去,你也不嫌惡心。
好吧,再年長一點,我也覺得有點惡心。
我爸從沒對我那麽溫過。
我爸爸的所有溫和耐心,大抵都給了我媽媽一個人,所以對我,沒什麽好脾氣。
我媽總是溫的笑著對我說:“淩洲,你爸爸是你的,隻是他脾氣不怎麽好,也不太會把掛在上。而且你爸爸是個紀三歲,傲著呢,上嫌棄你,其實他還是很喜歡你的。”
我想也是。
畢竟,我還喜歡跟我爸一起玩兒遊戲的,雖然他總說我菜。
但我有個那麽厲害的爸爸,跟我朋友吹起來,我也有麵子的。
對了,我爸總喊我媽,歡哥,歡哥。
我聽著怪別扭的,我媽明明是個的,我爸總是喊哥。
我問我爸為什麽我媽歡哥。
我爸爸說:“因為你媽媽跟我是平等的,我們是勢均力敵的。也隻有我,這麽。”
又是來自霸總寵溺的狗糧。
好了,我爸媽又在家裏撒狗糧了,我得鑽進自己的小被窩躲起來,免得被這狗糧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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