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舵主本想一刀結果了朱蘭,但是琉璃的一把梨花針讓他隻能慌忙撤刀打開迎麵的金針,這樣一來,等他再騰出手來時,朱蘭已被琉璃拖到了安全的距離。
程舵主心中怒的不行,他就不信兩個小娃娃,他還殺不了們了。
他複又欺上前,因朱蘭傷,琉璃一人頓時吃力起來,心中暗想,朱舵主怎麽還沒來啊,再不來,和朱蘭上都要掛彩了。
剛念叨了兩遍,一大批人的衝來了這裏,為首兩人,正是朱舵主和趙舵主。
朱舵主看著這邊險象環生,他大喝一聲,提著大刀衝了過來,“老程,你找死!”
兩把大刀撞在一起,兩人齊虎口發麻,倒退了一步。
程舵主怒極,“老朱,你的好孫,要殺我,你就是這樣教導孫的?”
朱舵主救下了朱蘭和琉璃,心下鬆了一口氣,想著幸好他見到了老趙後便拖著他邊走邊說,否則晚來一步,他孫的小命就待給老程這個狗東西了,他豎起眉頭,“為何要殺你?還不是你窩藏了朝廷要的罪犯,摻和朝廷爭鬥,攪我綠林一片清淨?”
“你放屁,你有什麽證據?”程舵主是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認了。
朱舵主沉著臉,“老程,昨日夜裏,你匆匆出去了一趟,天明才回來,就是去見人了吧?你別不承認,我和老趙還沒老眼昏花閉目塞聽的地步,您近來作不斷,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們兩個還沒死呢,老程你別以為自己就能一手遮天控製綠林了。”
程舵主臉一僵,不過轉瞬即逝,他沉著臉反駁,“老朱,你什麽時候做起朝廷的走狗了?老夫昨夜出去就見了個朋友而已,難道老夫見朋友,還要向你們報備不?”
朱舵主盯著他,“你見的朋友,是碧雲山的寧主吧?他是反賊。”
程舵主張口就要反駁。
趙舵主上前一步,“老程,咱們多年的兄弟分了,你何必為了外人攪合得我們綠林不得安穩?咱們老主子有規矩,難道你都忘了不?綠林不參與朝廷黨爭,更不參與謀朝篡位的爭鬥。你還是快把寧葉出來,或者,你告訴我們他在哪裏,大家為了共同維護綠林,從今以後還是好兄弟。”
“好啊,老趙,你幫著老朱來對付我是不是?”程舵主看著趙舵主的臉,更怒了。手裏握著大刀,“你們兩個,是要跟我打嗎?來啊,誰怕誰?”
“老程,你要是這樣說,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朱舵主拎著刀上前,他雖然心,念著兄弟分,忍了程舵主這麽多年,但如今也忍不下去了,更別說有新主的令牌和代殺了程舵主的話。
於是,兩個人轉眼就打了起來。
趙舵主有些猶豫,沒上前。
朱蘭撕了擺,給自己的胳膊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之後,走到趙舵主邊,對趙舵主凝重道:“趙爺爺,新主有令,殺了程舵主。”
趙舵主到現在還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他看著朱蘭,發出真實的懷疑,“新主真的是宴輕?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爺?”
“是。”朱蘭肯定地重重點頭,“趙爺爺,您別懷疑,就是宴小侯爺。”
趙舵主不說話了,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綠林遍天下找不到新主,原來竟是宴小侯爺嗎?可是宴小侯爺怎麽會是綠林新主?他可是朝廷中的人啊,綠林幾代以來,雖與朝廷偶爾會有一些,但是從來沒有真正地摻和朝廷之事,更何況如今還出了個侯府出的主子?
趙舵主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快讓他不認識了。但若說不相信吧?仔細想想,除了宴輕,還有誰會如他一般從接手了綠林,將他們三個老家夥收拾威懾了一番後,便消失的蹤影全無?到了五年後,也不出來……
不,他沒有不出來,今年他出來了,但是跟著江南漕運的掌舵使一起來的。幫著淩畫坑了綠林兩百萬兩銀子,他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心疼。
趙舵主想到這,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朱蘭才不管趙舵主複雜上下起伏的心思,隻知道,小侯爺待殺了程舵主,所以,覺得有必要給趙舵主一劑猛藥,若沒有趙舵主聯盟,和朱蘭,包括他爺爺,怕是都殺不了程舵主。
綠林三舵主三足鼎立已久,三個人既是整,又是個,之所以三角關係一直很牢固,也是因為互相幫助,但又互相牽製,所以,單程舵主和朱舵主兩個人功夫差不多,勢力相當,真打起來,還真分不出個誰輸輸贏,隻有趙舵主站隊,才能致使一贏一輸。
所以,朱蘭盯著趙舵主,“趙爺爺,碧雲山寧葉是臣賊子,謀殺先皇,要朝綱社稷,如今事敗,被小侯爺帶著我們一路追蹤,如今他們繞道躲到了江南,想借程舵主之手和整個綠林之勢,擾江南,搖江山,此事斷不能容,我們綠林之所以一直安安穩穩,就是不惹大禍,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程舵主跟臣賊子一起謀逆,那罪名可就大了,足以禍害整個綠林。趙爺爺,新主有令,殺程舵主,您再不手,沒準就讓他跑了,您要知道,放跑臣賊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但相反,若是拿住臣賊子,殺掉,鏟除賊患,便是有功,新皇定會論功行賞。”
趙舵主猶豫掙紮,他與朱舵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念著兄弟分,這些年,對程舵主多有忍讓,但是如今,他也沒想到,碧雲山要反,幽州要反,而程舵主攪了進去,老朱早先說老程不對勁,他雖然也這麽覺得,但卻不曾想,他跟著人謀的是禍天下的大事兒。
如今雖然程舵主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其實也亦然,他還真不需要掙紮猶豫太久,朱蘭這一番話說出來,他就知道,自己得跟著老朱一起,投靠新主,殺了老程,否則,他也沒好果子吃。
誰讓新皇即位,是淩掌舵使一直扶持的蕭枕呢,更誰讓綠林新主子是淩畫的夫君,端敬候府的小侯爺宴輕呢。這兩點,便已注定他得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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