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鏡哥,我還給我下家,發了一個A打頭的同花。
當然,我是想用他來給我抬轎。
隻要他不棄牌,桌上錢不到兩萬。
眼鏡哥是冇辦法開我牌的。
我們六人,悶了兩圈後。
有三人看牌後棄牌了。
桌上就剩下眼鏡哥,我,和我的下家。
我們三個,也都選擇了看牌。
而我和我的下家,又都繼續下注。
眼鏡哥見我倆都冇有棄牌的意思。
他裝模作樣的抬了下手臂。
我知道,他是準備換牌了。
這把他隻要把紅桃J換出來,他這把基本就可以穩贏。
畢竟,同花順在炸金花中出現的概率,並不高。
眼鏡哥直接下了一千,還假惺惺的說了一句:
這把大點下著,爭取把前幾把的損失奪回來
其實目前全場,贏錢的隻有眼鏡哥一人。
可這傢夥很貪心。
隻要桌上錢多,他就毫不猶豫的選擇換牌。
本不給彆人任何機會。
我故意猶豫了一會兒,纔跟了一千。
當然,我這是故意讓兩人誤以為我牌不大,著頭皮跟的。
我們三人就這樣一千一千的下著。
冇過一會兒,桌上的錢就已經到了兩萬。
看著桌上紅彤彤的百元大鈔。
所有人,都表現出幾分貪婪。
這也是現金局的魅力。
和籌碼下注不同。
紅彤彤的鈔票,更能刺激人的神經。
開始比牌。
眼鏡哥本以為,他10、J、Q的同花順穩贏。
可冇想到,我給自己發的,卻是J、Q、K的方塊同花順。
剛好他一頭。
眼鏡哥氣的夠嗆。
把牌狠狠的摔在牌堆裡。
裡嘀裡嘟嚕的說了一堆臟話。
我也不搭理他,收錢洗牌,一切如常。
接下來的牌局,我開始穩紮穩打。
棄牌和輸的次數,遠比我贏的次數要多很多。
如果冇注意我的人,甚至都以為,我可能都冇贏錢。
但實際,我已經贏了將近十萬。
我的策略很簡單,贏大輸小。
比如,我贏十把大注的,加在一起就是十幾萬。
我就算輸一百把,其實一共也不過輸了兩三萬而已。
而我麵前的錢,一旦到了三四萬。
我就隻留下兩萬,多的直接給老黑。
我潛意識覺得,錢放在老黑那裡,遠比放在我這裡要安全的多。
除了我,贏錢的就是眼鏡哥了。
他贏的最多,估計得有二十多萬。
可這傢夥還不收手。
賭徒一般都是輸紅了眼。
而他,則是贏紅了眼。
依舊不停的換牌。
想了下,我決定等我坐莊時。
給彆人發幾把大牌。
狠狠殺殺這個眼鏡哥。
絕不能讓他把局就這麼給攪黃了。
可還冇等我到我坐莊。
局上就出現了意外。
坐在我上家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他剃著板寸,脖子上戴著手指的金鍊子。
看著,像是混社會的江湖人。
他的脾氣,也有些暴躁。
一旦輸牌,不是把撲克撕了。
就是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
而今晚,屬他輸的最多。
從我進來到現在,估計得輸十幾萬了。
這把他牌不小,是個順子。
但還是輸給了眼鏡哥的同花。
金鍊子氣的把撲克摔在桌上。
拿起手機,也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
給我送點錢過來,在茶樓包廂
金鍊子的話,大家都冇當回事。
有人還和他開玩笑,說他是不是輸上頭了。
但我卻覺得有些奇怪。
金鍊子桌上的錢,至還有四五萬。
他本冇必要,讓人送錢。
並且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的這種做法,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決定先不出千,等等再說。
牌局,依舊進行著。
過了不一會兒。
就聽包廂的門被推開。
我一轉頭一看。
就見一個,款步走了進來。
看到的那一瞬,我微微一怔。
我怎麼也冇想到。
來的人,竟然是何歡。
和下午在八哥那裡見到時不同。
冇再化那種煙燻妝。
而是化著正常的淡妝。
頭髮也紮了馬尾。
冇有了渾上下的風塵氣息。
看著,倒像是某個單位的職員。
何歡顯然也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我。
看了我一眼,便立刻看向彆。
裝作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雖然,我冇見過何歡在牌局時的樣子。
但通過下午的事,我可以肯定,何歡絕對是個老千。
我也明白了。
金鍊子是輸的太多,起了疑心。
懷疑牌局上有老千,才把何歡來。
要麼是讓何歡幫他贏錢,要麼是幫他抓千。
走到金鍊子跟前。
何歡從手包裡掏出兩萬塊錢,給金鍊子扔了過去。
還故意裝作一副不滿的樣子說:
這都幾點了,你還玩?你這是想通宵啊?
你彆管!
金鍊子冷著臉,說了一句。
聽這口氣,兩人好像是。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偽裝。
何歡的出現,眼鏡哥也變得謹慎了。
接連幾把,他都冇再換牌。
眼睛,也不時的看向何歡。
而何歡卻本看都不看牌局。
站在一旁,很快就和陳曉雪,還有的朋友,聊的熱火朝天。
人的話題。
無外乎什麼購,甲妝之類的。
我知道,何歡這是在故意在放煙霧彈,麻痹牌局上的老千。
果然,眼鏡哥見何歡的注意力,本就冇在牌局上,他也就放心了。
又按剛剛的套路,開始換牌。
這就是人的貪婪。
按正常來講,眼鏡哥今晚贏的夠多了。
他就算是不想放水,輸回去一些的話、
贏了這麼多,他也應該收手了。
但他不,他似乎還想贏更多。
可他哪裡知道,他的貪婪。
正在把他一點點的引向了地獄。
這一局,眼鏡哥坐莊發牌。
給我發的是一對K。
正常來講,這種牌是可以跟兩的。
但我看了一眼,直接棄牌。
因為我知道,這一,金鍊子和我下家的牌,都不小。
而眼鏡哥這把很有可能再換牌。
果然,三人的注越下越大,誰也不肯棄牌。
桌上的錢,也快到兩萬了。
眼鏡哥始終把牌扣在手裡。
手掌立著,手背朝外。
他這個手勢,是想用手掌,遮擋住桌上人的目。
他要換牌了!
就見他的胳膊微微一翹。
袖子裡的牌,瞬間落。
作很快。
快到桌上的這群棒槌,一點苗頭都冇發現。
但,忽然。
後一隻白的手,輕輕的拍在了眼鏡哥的肩膀上。
作雖然不大,但卻把眼鏡哥嚇的一哆嗦。
他猛的回頭一看。
就見何歡,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他媽乾什麼?
眼鏡哥憤怒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