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終于!
顧清風覺火候差不多了。
他低喝一聲,再度揮劍,這次的劍揮的很慢,很穩,仿佛用盡全力氣在揮出這一劍。
揮劍的同時,顧清風調的白骨妖火。
驀的!
一抹明亮至極的白出現在劍刃之上!
唰!
顧清風徒然加速,一劍斬出!
轟!
劍上的白骨妖火直接炸了。
顧清風整個人瞬間被蒼白火焰吞噬。
下一秒,白骨妖火回歸顧清風,出一張苦笑的俊臉。
“失敗了。”
顧清風并不意外,畢竟是玄級中品武技,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即使有火天賦,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還需要劍道天賦。
不過憑借火天賦,顧清風至修煉起來要容易幾十倍。
而且修煉失敗也不會被火焰反噬,火天賦讓他無懼天下萬火。
“再來!”
顧清風再度揮劍。
轟!
整個人也再度被火吞噬。
“再來!”
......
就這樣,顧清風一次次揮劍,一次次失敗,足足失敗了上百次,白骨妖火被他玩的都有些萎靡了。
“再來最后一次,如果還是失敗,那就說明一字焚劍并不能與白骨妖火兼容。”
顧清風最后一次揮劍,可能是能生巧,這一次,他揮的格外有覺,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點靈乍現!
一劍揮,白骨妖火再度凝聚劍刃之上,劍刃瞬間變得極亮!
一無形的恐怖波從劍刃上傳來,劍刃周圍的空氣甚至被炙烤的扭曲漾。
顧清風眼中一亮:“就是這種覺!”
一字......焚劍!
一劍斬出!
一道極為細長高度凝聚的蒼白劍驟然乍現!
仿佛黑暗天地中猛地出現了一條白線,一條蘊含恐怖裂能量波的白線!
那一瞬間,璀璨的白從白線之上綻放,整個黑夜竟被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恐怖的高溫向四周擴散,地上翠綠野草瞬間扭曲蜷。
這一劍,猶如黎明破曉,又仿佛旭日東升,更像極了海天一線的分割線,仿佛由上至下將天地分兩半!
唰!
白線一般的焚劍氣向遠擴散,像極了神明用筆以天地為畫板,在上面畫上了一道一字!
所過之,無論花草巨樹,奇形怪石,甚至就連無形無質的空氣都仿佛被激掃過一般,分割兩半。
一座小山擋在了白線之前,白線輕輕劃過,整座山竟被從半山腰直接斬斷,山上半部分自斬斷向下落,發出驚天巨響。
好在顧清風這一劍的角度傾斜向上,所以這道白線越飛越遠,且越來越高,直至遙不見,要不然不知會破壞多環境。
顧清風看著轟然倒塌的山,剩下的那一半斷裂竟平整如鏡面一般。
這讓顧清風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威力也......”
顧清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遠的天空竟然......轟!!!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巨響響徹整座梧桐郡!
那一刻,無數人從夢中驚醒,甚至還有不人被嚇的從床上掉了下來,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更加震撼的事發生了。
一團無比耀眼的火在空中乍現!
竟好像在夜空中升起了太,照的梧桐郡如同白晝一般!
顧清風目瞪口呆的看著遠的天空,他知道,那是剛剛飛向天空的白骨焚劍氣最終發生了炸,只是沒想到靜居然如此之大!
這是一字焚劍的特,高度凝聚最后......引!
良久,白晝的一般的亮緩緩散去,顧清風這才緩過神來。
“不好!”
顧清風猛地臉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跑,直接扎夜之中。
待顧清風走后沒多久。
剛剛他所在的空地之上,猛地出現一道詭異的人影,竟仿佛憑空出現似的。
來人是一位黑男子,氣勢驚人,一雙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攔腰斬斷的山,臉上充斥著凝重之。
如果顧清風能夠看見此人的面貌,定然會驚呼。
這不是自家頂頭上司嗎?
沒錯,來人正是梧桐郡鎮魔司,唯一的一位天階除魔使,同時也是先天宗師的厲千刃!
厲千刃仔細的勘察現場,他沒有去搜尋造這一切罪魁禍首的蹤跡,因為他是一位聰明人,他清楚的知道,能搞出這麼大靜的人,定是先天宗師無疑,以自己到來的這會兒功夫,對方早就不知遠遁幾十里了。
待他到來沒多久,唰唰唰,又幾道影突然出現。
他們被夜包裹,看不清面貌,但其上的恐怖氣勢波無不再告訴所有人,這是宗師!
一時間,整個梧桐郡的幾位先天宗師竟然齊聚一堂。
這幾位宗師看著眼前的場景,無不面沉重凝眉。
“好驚人的妖氣,看來是先天級別的妖魔無疑。”突然有宗師凝重道。
“不。”厲千刃突然道:“不是妖魔,是妖人,魔教的妖人,這是白骨妖火的氣息,不會錯的,白骨妖火的煉制之法,魔教獨有。”
“白骨妖火!魔教!聽聞白骨妖火是白骨上人的看家本領,可是這等威力,難道是白骨上人晉階宗師了?”
“可惡,魔教竟又多一位宗師,此番道消魔長,形勢于我等不利啊!”
“不是白骨上人。”厲千刃冷聲道。
“這一切是白骨妖火結合劍法造,白骨上人不會劍法。”
“白骨妖火結合劍法!?”突然有宗師驚呼。
“白骨妖火至至邪,兇殘詭異,怎麼可能融劍法?這需要多麼恐怖的火焰掌控能力?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我的判斷不會有錯。”厲千刃繼續說道:“此人定是一位極善劍法與控火的魔教宗師。”
聽著厲千刃的判斷,眾人選擇了相信,畢竟對方是鎮魔司的天階除魔使,在這方面是專家。
“而且這劍法,如果沒猜錯的話,應當是鎮魔司的一字焚劍!”
“什麼!這豈不是意味著對方去過鎮魔司?或者說在鎮魔司有細?”
厲千刃點了點頭,言簡意賅道:“不錯。”
“那,厲兄,你覺得這魔教的宗師深夜來梧桐郡如此這般,究竟意為何?”
厲千刃的角突然掛起了一抹冷笑:“他的意圖我大致能猜到。”
“什麼意圖?”有宗師好奇道。
“不能說。”
厲千刃回了這一句之后,整個人便消失在黑夜中。
只留下默然無語的幾位宗師。
良久才有人無奈笑道:“厲兄這格......還是那麼.....”
終究那人也沒把最后的話說出來,興許是怕厲千刃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