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心里很明白應該拒絕陸謹言,可面對著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時,就是狠不下心說出拒絕的話。
因著學校就在馬路對面,兩人沒有開車。
過人行道的時候,陸謹言的視線快速掃過兩旁車輛,最終落在林苒上,溫聲提醒注意安全。
他每一個作和語調都在向林苒傳達著溫與關切,可他卻從不曾出手來拉住。
他就是這樣。
總是可以讓自己在一個恰當的界限里,不會多一步,也不會一步。
走在校園外的樹林邊上,陸謹言視線落在校園中嬉笑打鬧的學生上,給林苒講著曾在這所學校里發生過的趣事。
他卻不知道,他講的那些事林苒都親自參與過,卻偏偏還要裝作第一次聽,時而表示驚訝,時而陪著笑。
“我一直覺得我和雅思可以走到最后,直到五年前的那場變故,徹底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軌跡。”
聽著陸謹言說起這些,林苒揣在衛口袋里的手倏然攥。
方才在以著這樣的方式抑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緒,讓自己聽著這些的時候,可以淡定的像是個局外人。
陸謹言深吸口氣,接著說道:“后來我聽說毀容了,那時候我就在想,只要肯回到我邊就好,我不在乎是否毀容,我們的也毫不會發生變化,可還是不要我了……”
不要我了……
這幾個字看似說得隨意,可林苒還是在陸謹言的眼里看到了心酸與無能為力。
有那麼一瞬間,林苒真的很想跟他說,從沒有一刻不要他了。
只是在一個不由己的世界里,無法左右自己的,不敢去及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
當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到他對自己的思念,林苒突然覺得,即使有一天真的離開了顧深,也不敢與陸謹言相認了。
因為發現,陸謹言心心念念的人是五年前的林雅思,而如今的早已經由而外的換了一個人。
林苒作勢安說:“或許雅思覺得,有些好的東西就該留在既定的位置,這樣即使偶爾想起,記憶力也都是好的回憶。”
陸謹言轉眸睨了林苒一眼,勾笑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像雅思,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有種重新見到的錯覺,所以這次在酒店偶遇,我才忍不住地想跟你聊會天。”
林苒子一僵,臉上仍努力溢著淡然的微笑。
陸謹言突然停下腳步,一雙眼滿含歉意地看著林苒說:“對不起,我知道把你當另外一個人這樣很自私,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真的非常抱歉!”
林苒此刻的心很復雜,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陸謹言,只得保持微笑,說句沒關系,然后將目轉向樹林的方向。
站在這個角度再次看向這片樹林,林苒恍然想起,之前不經意看到顧深微信頭像時,約覺得畫面有些似曾相識,這會兒突然意識到,原來顧深頭像中的畫面,竟是這所高中的外圍。
那張照片,是顧深隨手在這里抓拍的?
林苒想著便有些出神。
“林小姐?”
“嗯?”
林苒猛然回過神來,看向陸謹言時,他正一臉疑地著,林苒趕忙又說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沒理,得回去了。”
“我送你一程。”
“呃……不用了,我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
恰巧此時校門口走出幾名十七八歲的年輕孩兒,們有說有笑地路過樹林時,其中一名孩兒突然瞠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林苒這邊。
“嫂子?你怎麼會在這里?”顧玥又將目轉向林苒邊的陸謹言上,更是驚得半晌才說出話來,“你怎麼會跟陸律師在一起啊?”
見到顧玥的一瞬,林苒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我們……”
不等林苒把話說完,陸謹言便先一步解釋道:“我們都是來這附近見客戶,巧遇見的。”
顧玥將信將疑,目在林苒與陸謹言上來回看了幾遍:“這麼巧的麼?”
林苒趕忙點頭稱是,然后趕忙轉開話題說:“你怎麼也會在這里?”
顧玥隨即說道:“我們校過些天有一場籃球比賽,借用了這邊的訓練場地,我跟們幾個來這里做啦啦隊的。”
說話間,顧玥又沖著不遠的幾個生努努。
林苒這才注意到顧玥今天的裝扮。
短款寬松白襯衫配超短百褶,剛好出細的小蠻腰與大長,又純又,讓人轉不開視線。
看到這樣的顧玥時,林苒才真正意識到,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再是最初遇見的那個13歲青懵懂的小姑娘了。
“顧玥,你走不走啦?”
不遠的幾個生問顧玥,顧玥回說:“你們先走吧,我晚點自己回去!”
同學離開后,顧玥靈的視線掃過陸謹言,最終落在林苒的上,爾后湊近林苒邊,在耳邊小聲說道:“嫂子,你應該不想被我哥知道今天的事的哦。”
林苒眉頭一蹙,趕忙低聲音強調:“我和陸律師是偶遇!”
“我知道你們是偶遇,可我哥應該不會這麼想的。”
林苒察覺到顧玥的小算盤,直接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顧玥眼睛滴溜一轉:“我很好賄賂的,請我吃冰淇淋。”
林苒沒想到會是這麼簡單的要求,霎時松了一口氣。
“走,馬上請你去吃!”
說話間,林苒便拉起顧玥的手,作勢就要朝馬路對面走。
誰知顧玥立刻拽住他。
林苒詫異回眸,狐疑地看著顧玥,那眼神好似在問:小姑,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顧玥促狹一笑,小聲示意道:“帶上陸律師唄?”.七
林苒臉頓時沉了幾分,一臉嚴肅地瞅著顧玥說:“你是不是閑事不夠大?當心你哥知道了把你足!”
顧玥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嫂子你敢跟我哥說麼?我們兩個現在好像在一繩上拴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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