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突然接到簡的電話本就有些意外,聽到在電話里面一個勁兒地哭,更是不明所以。
“怎麼哭了?是遇見什麼事兒了嗎?”
面對林苒的追問,簡一句話也不說,依舊自顧自地哭著。
林苒狐疑地皺了皺眉。
正準備再試著問幾句時,簡竟突然將電話掛斷了。
林苒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一臉懵。
夏夢端著自己親手做的千層抹茶蛋糕從廚房走出來,見林苒坐在沙發上對著手機蹙眉,放下蛋糕后問道:“林小姐,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簡剛才給我打電話,什麼也不說,就只一味地哭,有點奇怪。”
聽到林苒提起的人,夏夢不由來了神:“林小姐,你說的簡就是最近正在拍新劇的那個流量小花吧!”
“是。”
“我最近無聊刷短視頻的時候刷到過和……”夏夢又突然意識到什麼,躊躇著沒有繼續說。
林苒溫婉一笑:“你是想說現在跟陸謹言在一起吧?”
“嗯嗯。”
“沒什麼不能說的。”林苒又凝了下眉頭:“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哭。”
“會不會是拍戲時了委屈,心理力比較大?”夏夢幫著分析。
林苒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簡正在拍的那部劇是陸謹言投資的,現在跟陸謹言的關系也是人盡皆知,本不會有人敢在片場給委屈。
既然不是在片場出了問題,必然就是陸謹言了。
就在林苒琢磨著這些的時候,沈珞妤的電話打進來:“苒苒,你猜今天簡干嘛去了?”
“學姐,你這個賣關子的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好歹也要諒一下我這個大病初愈的人啊!”
聽著林苒的抗議,沈珞妤忍俊不:“差點兒忘記,你傷到腦子了。”
林苒:“……”
愈發覺得沈珞妤和原來不太一樣,好像變得皮了很多,估著是江辭把帶跑偏了。
沈珞妤趕忙接著說道:“今天簡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證實懷孕了。”
“那豈不是陸謹言的孩子。”
“沒錯,就是他的。”
林苒又忍不住想,以簡對陸謹言的執念來說,得知懷了他的孩子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給打電話一句話不說,委屈地哭了好一會兒?
林苒收回思緒。
“學姐,你不僅要幫我盯著桑媛,還要盯著陸謹言和簡,真的辛苦你了。”
“別再說這種話了,小心打你屁!”沈珞妤又似突然想起什麼來,又說道:“對了,陸謹言邊還時常有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妞兒陪著,你認識嗎?”
“朱莉,表面上是陸謹言的保姆,但實際上跟他不清不楚的。”
之所以林苒敢這樣肯定,就是因為朱莉曾對不敬。
試問。
若果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姆,怎麼可能敢對主人的現任朋友不敬,又怎麼敢當著主人的面和家里的客人大打出手?
還在犯了錯誤后沒有被立刻解雇,反而又在事態平息后重新回去工作?
能解釋這一切的原因,只有朱莉并非普通的保姆,和陸謹言暗地里本就是有那種不正當關系的。
想到這里,林苒終于意識到簡為什麼會突然打來電話哭了。
多半是因為爭風吃醋,而陸謹言又偏偏沒有站在一邊。
林苒又不由沉默了片刻。
又覺得事似乎并不僅僅只是自己想象中的這樣。
陸謹言能在簡眼皮子底下腥,就說明他不擔心簡離開,或者是會惱怒地將知道的事說出去。
這就意味著,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證簡不會出賣自己。
那就是已經知道所有事,自知牽連其中,不敢輕易舉報陸謹言。
既然如此,簡就是對付陸謹言的突破口!
“苒苒,我說的話你在聽嗎?”
沈珞妤疑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林苒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沉浸在思緒里,竟然沒有聽到沈珞妤后面又說了些什麼。
“不好意思學姐,我剛剛在想事,你說什麼了?”
“我就知道!”沈珞妤簡直太了解林苒,一向專注度很強,每次都會認真等著想完,然后說道:“也沒說什麼,就是想八卦一下,你回來也有段時間了,顧深一次都沒有帶你回家里嗎?”
“他倒是提起過,可我還是想把這些事全部解決,之后再正式地去顧家,順便給長輩賠個不是,畢竟因為我的出現,給他們造了許多困擾。”
“也對,這些事雖然不是你直接造,但畢竟是因你而起,長輩嘛,哄哄是應該的。”
“嗯嗯。”
“好啦,你好好休息。”
整個下午林苒都在想著怎樣從簡上手,連顧深什麼進來也沒有發現。
直到一雙溫熱的大掌輕輕從后面蒙住的眼睛,才回過神來,知道是顧深下班了。
“想什麼想得這麼迷?”
林苒把今天得知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顧深彎趴在沙發靠背上,俊臉湊近耳邊說:“那你就要想,簡不敢舉報陸謹言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林苒立刻說:“當然是不希現在擁有的一切付諸東流,更不想因此吃上司,那樣不僅會被封殺,還要面臨巨額的賠償。”
顧深點點頭:“那你就可以在這方面下功夫。”
顧深說的并不多,但這簡單的兩句話卻讓林苒茅塞頓開,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要做的是,讓簡舉報陸謹言的同時沒有后顧之憂,或者說,將最壞的結果穩定在可以接的范圍。
而這,是林苒唯一能跟涉的砝碼。
如果不是那些證據被陸謹言燒毀,林苒也不需要像現在這樣難,陸謹言也早就已經進去吃牢飯了!
林苒擔心被陸謹言發現,沒直接給簡打電話。
派何貞假扮劇組工作人員伺機接近簡,卻發現簡已經請假幾天未到劇組。
就在林苒開始擔心簡出事時,的保姆車終于在三天后的一個早上出現在了劇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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