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收回手,瞪了他一眼,諷刺道:“你多把心思放在醫上,也不至于被家族趕出來淪落到靠賣藥為生。”
白長彥突然也冷了臉,避開那個話題,道:“王爺的今晚被王妃醫治過后,可有什麼覺?”
君墨寒突然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覺。”
白長彥又道:“能救活太皇太后和那個中了蛇毒的人,就一定能救回王爺的,或許王爺可以放手一搏,讓醫治試試。”
其實他也正有此意,只道:“你開的那藥本王以后不能再喝了,知道本王一直在裝病。”
白長彥覺得驚訝,“厲害啊,看一眼就知道了,果真是行人啊,停了也好,喝多了對也有影響。”
“是你蠢,說只有得肺癆的人才會咳嗽得這麼厲害。”君墨寒直接懟他:“你的醫到底學了幾年?連癥狀都分不清楚。”
白長彥滿臉尷尬,“八九十年吧。”
君墨寒又看他一眼,他又道:“大概七八年。”
他又看他一眼,他道:“六七年……”
最后,他只得道:“零零散散五六年總是有的。”
“再怎麼說你也是白氏醫館的爺,只學了五六年的醫,你好意思說嗎?”
“更正一下,是私生子,哪來的爺。”白長彥又嬉笑道,表有些無所謂。
“太皇太后讓你去王府送信,你就沒懷疑過的份。”
“拿錢辦事,這不是常理嗎?”白長彥道:“再說,有什麼份,一個常年被欺負著長大的孩子,突然得了神仙的庇佑,學了一本事,這不正常的嗎?”
“本王指的是太皇太后。”
“哦,我瞧著與王爺也有幾分相像,我猜測應該是王爺的親戚吧,昏迷時一直著王爺的名字,試問天下有幾個人敢這麼王爺的名諱。”
君墨寒突然想到太皇太后的臉,他與像嗎?
白長彥又道:“除了王妃敢直呼王爺的名諱和打王爺……”
他的五指印還沒有消散。
陡然,君墨寒突然冷冷地看向他,使得白長彥瞬間閉了。
……
太妃回了王府,滿臉紅,也似火球一般,知道同那些骯臟的人一樣,中了藥,此時,只想洗個澡,便吩咐下人準備水。
大晚上的太妃娘娘要沐浴,就算要把整個王府鬧得飛狗跳,大家也都是要連忙穿裳起伺候。
偏院,穆凌宇也被喊了起來劈柴燒火,熱水一鍋一鍋往水榭的主屋里搬,累得大家上氣不接下氣。
火房里還在喊缺柴火。
這時有小廝過來,嘲笑道:“王妃的親弟弟也和我們這些下賤的奴仆一樣半夜干活啊。”
穆凌宇乖乖劈著柴,也不搭理他,誰料那人因為半夜被起來,火氣正大,找不到地方發泄,又見穆凌宇不搭理他,猛地朝穆凌宇丟過來一柄柴刀。
就在柴刀要砍在他的腦袋上時,被與他同住一間房的石頭用柴擋了一下,那柴刀就轉了個方向掉落在地上。
“石頭,你什麼意思?”
小廝名李尚,仗著是布管家的遠房親戚,平時也好吃懶做,耍,有好事時他搶著做,干苦力活,他卻唉聲嘆氣,這麼冷的天,又從被窩里爬起來,越想火氣越大。
“李尚,你那一柴刀下去,小宇腦袋就沒了,你知道后果嗎?”石頭也不怕他:“殺人是要償命的。”
“關你屁事啊,我往哪里扔是我的事,就算砸他腦袋上,他也該自認倒霉。”李尚又道:“柴刀可沒長眼睛。”
穆凌宇連忙拉過石頭往另一邊去,他不想惹麻煩。
李尚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諷刺道:“石頭,你是不是結錯了對象,王妃在王爺那里不寵,都被折磨得不人樣了,早晚有一天,王爺要休了。”
“你……”石頭氣得要死,他才沒有結小宇。
“大伙說說,王妃是個什麼貨啊,也配當王妃嗎?咱們王爺有拿當王妃嗎?恬不知恥地使了些手段勾引王爺,可是王爺本不搭理。”
李尚越說越過分:“我覺得王妃穿丫鬟的裳好看的,與我正相配,等王爺休了,我就把娶回去當我的姨太太,王爺應該還沒有用過,應該還是黃花大閨吧。”
此話一說,頓時,就引起一陣哄笑聲,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就王妃那長相,即使被王爺休了,也還不到你娶。”
又有人回了一,“李尚你大半夜的是想人了吧!哈哈……”
“去你的,你不想人。你不想人,你當什麼男人,滾遠一點。”李尚就是一無賴,仗著長得還行,也到沾花惹草。
這時穆凌宇突然朝李尚也丟過來一柴火,那柴火生生的砸在李尚的額頭上,瞬間,他的額頭就冒出了來。
李尚一,手心里有,怒道:“小兔崽子,你敢砸我。”
說著,他就朝穆凌宇沖了過去,就在他要狠狠一腳踢在穆凌宇上時,穆凌宇瞬間一讓,李尚腳落空,就朝前摔了下去。
頓時,李尚手中拿起一柴火就要開打:“你找死。”
穆凌宇手中也拿了一柴火準備和他對打,眸中閃過一抹狠勁,“你不也只是一個奴才。”
穆凌宇年齡小,劈了幾天柴,臂力卻是練了出來,雖然也被李尚打了幾棒子,可李尚也沒落到好。
這時,石頭也嚇到了,連忙過來幫忙,可石頭也只有十六七歲,穆凌宇只有八歲,李尚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力氣又大,三人就這麼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打了起來。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人很多,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李尚是管家的親戚,穆凌宇是王妃的弟弟,還簽了賣契,就是王府的奴才,和他們一樣。
所以他們只有站中立,看熱鬧。
這大晚上的,冷得很,誰不心煩,有熱鬧看,大家也很樂意看。
這時,李嬤嬤過來催柴火,水不夠用,柴火接不上,就見幾人打得死去活來,頓時,怒喝一聲,“你們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