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穆凌薇進衙門也是心不在焉的,因為突然間心也不是很好,瞬間沒了應付他們的興致。
君墨寒見眼皮往下垂,一直盯著地面,他也不自覺地瞟了瞟地板,地板就這麼好看麼?
“過來。”
君墨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是沒什麼反應。
他又道:“穆凌薇。”
這時,穆凌薇才抬起頭來,就見四周都圍滿了人,應該是在衙門里辦公的員,得知安王來此,大家紛紛前來拜見。
什麼王二張三李四,也沒空搭理。
此時,正站在大堂的門欄邊的柱子旁,君墨寒又道:“你怎麼了?”
隨意嘟囔了一句:“今天說了太多話,有些累了,想睡覺。”
“放肆,如此不懂禮儀。”上芮珠冷聲呵斥道:“站沒站樣,何統。”
太妃娘娘發話,所有人都又豎起了耳朵,剛才太妃娘娘已經給眾人賜了座,此時他們是如坐針氈,安王和太妃第一次來南蜀衙門,他們有的還在睡覺。
只見穆凌薇這才走上前來,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回稟王爺,臣妾今天說了太多話,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還請王爺應允。”
君墨寒見那模樣,也愣了愣,的臉是越越臟了,是怎麼的,小野貓突然變得這麼溫順他有些不習慣。
此時員們臉上都憋著笑,上晗也看了一眼,穆凌薇怎麼弄這副鬼樣子,不過覺剛才寒哥哥似乎在笑。
“過來。”
君墨寒又出聲,真兒連忙扶起:“王妃,王爺你呢,快去啊。”
“他喊我做什麼,他邊有小白花伺候。”穆凌薇又嘟囔了一句。
接著,就見乖乖地站在了一邊,和十幾個小孩子站在一起,淡淡道:“王爺,讓人來查一查今年臨州城的賦稅是如何收取的,收了多,上繳多,算一算差額。臨州各縣各鎮各鄉總共有多戶人家,每戶人家應該繳納多,實際繳納多,多收的就退了吧,完事后,臣妾還有事。”
君墨寒臉上又染上了怒,長了反骨的人不好管教。
同時,所有人聽把話說完,都驚得張大了,愣住了。
下一刻,君墨寒又朝洪刺史道:“洪刺史,各司各部的員都在吧?”.七
洪大海連忙道:“回稟王爺,都在。”
安王,平王,太妃娘娘都在此,誰敢不來拜見行禮。
他又道:“都按王妃的吩咐去辦吧。”
洪大海卻沒有,又看了穆凌薇一眼,道:“王妃是要查臨州的賬?”
“本王妃一個婦道人家,哪里要查什麼賬,只是不算清楚這些,這十幾個小孩子家的賦稅多沒多,也沒法查清,況且每年百姓稅都是在秋收以后就完了,現在已經進冬季,所有的賬,諸位大人應該都登記冊了吧,也不用怎麼費神,你們各個管事,把賬本翻一翻,孩子們報家庭地址,父母姓名,你們對照著找出來,不就查清楚了嗎?”
洪刺史已經完全愣住了……
又道:“朝廷每年拿這麼多銀子養著你們,洪刺史,你別說這些事你都沒有做?你們每天上班都只是來喝公家的茶的嗎?”
只見穆凌薇從容自信,臨危不懼,說話的期間更是保持著張弛有度。
這時,君逸對也多了幾分打量,細看之下,的五是極致的,未施黛,更顯清麗俗,不知道洗去臉上污泥,又會是怎樣一張容呈現在眼前。
洪刺史瞬間又一怔,又看向了太妃娘娘……
上芮珠是后宮嬪妃,只管生活,哪里管這些,不過關于朝廷收稅這一塊,雖不清楚,但是各地員貪污泛濫,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貪污了多,也不關心,只關心,有誰給送了禮,禮又是多。
一時間,太妃也不敢輕易有作,剛才呵斥穆凌薇,君墨寒看似沒靜,實則也在為化解難堪。
君墨寒旁邊一直有個空位,就連上晗也沒讓坐。
那是王妃的位置。
穆凌薇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份低下,知道站遠一點。
“洪刺史看太妃娘娘做什麼,娘娘只是來臨州走親戚的,不管你們衙門的事。”
穆凌薇哪里不知道他在找上芮珠當保護傘,當著安王的面都敢找保護傘,簡直太狂妄了。
被穆凌薇這麼一說,上芮珠哪里敢出聲。
洪刺史更是滿臉黑,迫于力不得不去辦。
“王妃,喝水。”這時,真兒端了一個茶杯過來,遞給。
穆凌薇打開看了一眼,是水不是茶,溫熱的。
真兒又道:“王爺吩咐的。”
穆凌薇接過,愣怔了片刻,只見君墨寒也沒有看,上晗正在給他吹滾燙的茶水,呵護備至。
穆凌薇接過,一口氣喝了:“再來一杯。”
真兒依言又遞了一杯過來,又一口氣喝了,覺胃里有些舒服了,才道:“謝謝。”
又道:“讓人給這些孩子拿點吃的,送點熱水來。”
這種小事,真兒還是能辦好的,很快,小孩子們也拿到了點心,又喝了熱水。
穆凌宇和石子也跟著跑上跑下的幫忙,機靈得很。
賬本拿上來,君墨寒也在裝模作樣地翻看,不過,只翻了幾頁,他就知道,這賬面是做出來給人看的。
頓時,他就沒了興趣,洪大海見他不翻看了,又道:“王爺怎麼不看了?”
君墨寒了眉心,又皺了皺眉頭,道:“本王有些累了,讓王妃來幫本王看看。”
上晗連忙轉過來盡心照顧,“寒哥哥不想看,咱們就不看了,我們回府吧,這些事有下面的人管著,哥哥本來就不好,就別費神了……”
憑什麼讓穆凌薇來看,何德何能?
洪大海頓時喜上眉梢,以為君墨寒真的不想看了,這事就此揭過了。
誰料,下一刻,穆凌薇直接走過來,取過賬本也翻了翻,直到看到最后統計的總額,驚道:“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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