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之主解下太虛聖袍，親自遞到林弈的面前。

林弈微微一笑，目閃爍了下，太虛聖袍便隨著開天斧直接沒左眼之中。

花界之主就站在林弈的對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林弈左眼中正發生著神奇的變化。

太虛聖袍正在向開天斧靠攏，磨合，融其中。

融合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林弈領悟‘混沌’法則的過程。

而林弈的右眼中，倒懸著一柄鋒芒凌厲的長劍，眉心有威厚重的山峰閃現。

看到這一幕，花界之主知道，林弈沒有欺騙他。

六大先天至寶，在最初本就是兩件神兵。

花界之主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便看著林弈說道：“能給我一個答案麼，我想死得明白。”

衆多修士也都在看著林弈，目中有期待。

所有人都好奇，林弈的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爲何會達到這樣一個難以揣測的境界。

難道在不朽之上，還有其他境界？

“先天至寶既然名爲先天至寶，就是先於諸天而生。佛祖在他的手札之中，便曾推演過，先於諸天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三千道藏中曾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實際上，原本沒有諸天，也沒有萬界，甚至我們腳下這片星空中都沒有生命。最初，這只是一個原始宇宙。”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聽著林弈說起這段最原始的記憶，眼前彷彿浮現出了一個原始宇宙的形態。

它簡單、純粹、沒有生命、混沌迷濛。

林弈繼續說：“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原始宇宙衍生出了第一個法則，也就是三大先天法則之一的締造法則！”

三大先天法則，締造法則！

這兩個陌生的詞語，讓衆人都出驚異之。

“締造法則雖然沒有生命，沒有意識，但它卻憑藉著本能去創造萬，最開始，締造法則只能創造出最簡單，沒有生命的東西。於是，在這個原始宇宙中，開始有了山川河流，有了風雨雷電……”

“與之伴隨，自然也開始衍生出一些其他法則，之法則，之法則，生之法則、空間法則等等。”

聽到這裡，衆人發現，這些法則似乎了一半。

林弈的聲音繼續響起：“隨著這些法則的完善，締造法則開始孕育生命，從最簡單的生命開始，到最複雜的生命，各種各樣，種族繁多，比如今萬族林立更加繁榮，生機，演繹了一段看似壯闊輝煌的先天文明。”

“但是，這段文明終究是畸形的。有沒有，有沒有暗，有生沒有死，有空間沒有時間……萬不會消亡，沒有生老病死，這看似妙，但原始宇宙的空間是固定的。隨著締造法則不斷創造萬，終有一天，原始宇宙會膨脹，直到最後炸！”

多寶胖子小聲道：“這麼玄乎，我咋沒聽懂呢？”

韓磊翻個白眼，道：“多簡單，你只吃不拉，肚皮不就撐了。”

話糙理不糙，林弈笑著點點頭，又道：“出於自然的衍變，原始宇宙爲了生存下去，衍生出了第二種先天法則——毀滅法則！”

“締造法則的本能就是不斷的創造，而毀滅法則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的毀滅，毀滅萬，毀滅生靈。兩種先天法則針鋒相對，締造法則衍生出之法則，之法則，生之法則、空間法則，毀滅法則便衍生出之法則，暗之法則，死之法則，時間法則。”

“不可否認，毀滅法則的出現，確實讓這個原始宇宙變得更加完善，富了三千法則，暫時解除了原始宇宙因不斷膨脹而可能滅亡的危機。但與此同時，毀滅法則的出現，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巨大危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大先天法則的衝突加劇，三千法則雖然富，但卻極不穩定，沒有替，生死沒有迴，空間與時間無法融合……”

“這種衝突最後上升到一個極限，就是締造法則和毀滅法則的對決與撞！”

衆人早已聽得神，甚至忘記了呼吸。

林弈停頓許，說道：“締造法則凝聚一柄斧子，而毀滅法則凝聚劍。”

說到這裡，林弈的左手持斧，右手握劍。

衆多修士的目不自的落在這一斧一劍上，心中的迷，漸漸解開了。

林弈輕輕嘆息一聲：“兩大先天法則的撞，對於萬衆生是一場從未有過的浩劫，無數生靈，奇珍異寶都被席捲湮沒，沒有任何生命能倖免於難。那一段波瀾壯闊的先天文明，也就此終結。”

林弈將手中的斧劍輕輕撞擊一下，火星四，周圍的虛空都在抖，似乎是在恐懼。

只是這麼輕輕一，在場衆人便覺心臟撲通一下，頭皮發炸。

連花界之主、劍瘋子這樣的不朽神靈，都涌起一陣心悸之！

林弈道：“你們或許無法想象當初這一斧一劍撞，怎麼會毀滅掉一個文明，但，就連原始宇宙，都險些因爲這場撞而碎骨！這次撞，至今仍留下了痕跡。其實……你們每個人都見過。”

“是諸天萬界！”林思君突然說道。

林弈笑著點頭道：“不錯，正是由於這場撞，纔將這個原始宇宙強行炸開，分割了一塊塊，也就是如今的諸天萬界。界面與界面之間的隙，實際上，就是當年那場浩劫留下的裂痕，至今無法癒合。”

劍瘋子眼中難掩震撼，輕喃道：“這場撞的結局，就是萬衆生毀滅，先天文明終結，這一斧一劍也碎裂了六件先天至寶。”

“阿彌陀佛。”

龍樹尊者恍然大悟，沉聲道：“如此說來，不是先天至寶無法發揮出法則之力，而是我等領悟的法則，本無法調裡面的先天法則而已。”

“正是如此。”林弈點頭。

突然間，衆人意識到一件事，目轉向林弈。

既然林弈可以將六大先天至寶融合，這意味著他已經領悟了這兩大先天法則！

花界之主出一個苦的笑容：“方纔你用的是什麼法則？”

“毀滅。”林弈淡淡的說道。

毀滅法則凌駕於三千法則之上，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又豈是衆多不朽戰所能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