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嫣學會了用語音智能搜索,不惜用存款購買各種智能設備,生活、學習變得更加方便。
有謝忱這個苦勞力在,毫不客氣地指揮他做飯,幫網上購,出門時拿他當司機。
現在看書,一邊用手“看”盲文,一邊用耳朵聽電子書,閱讀速度大大提高。
為了保護耳朵,在家的時候,沒有戴耳機,而是直接外放聲音,豆豆就窩在的腳邊搖尾,仿佛也聽懂了似的。
有一回,謝忱忍不住問:“《大腦神經學》《大腦視覺系統》《智能的發展與未來10年預測》《紅外線像原理》《高級c語言》,醫學、智能、理、編程,嫣嫣,這些書你看……聽得懂麼?”
“你能聽懂麼?”霍嫣反問。
“……”謝忱沉默幾秒,坦然回答,“百分之九十聽不懂,醫學、理太深奧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學,我聽得懂。”
謝忱笑了一聲,顯然不信。
霍嫣皺眉說道:“你不相信我?”
“沒有。”
“謝忱,你又在撒謊。”
謝忱有些煩,他是來避世的,可不是來自尋煩惱的,聲音微沉:“嫣嫣,以后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無禮的指責。”
他沉下聲音時,格外嚴厲,容不得人反駁。
以前他的文嫣不敢違逆他,把他當做教導人世故的導師,把他當做人生和生活的向導,把他當做親人,對他從心理上有一種崇拜和依賴。
但霍嫣不是文嫣。
比他的臉更冷,聲音冷冰冰的:“我也說過,我看不見,所以我更厭惡聽到的聲音是虛偽的,是謊言。謝忱,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撒謊的本?”
這種直白的指責,幾乎從謝忱的臉上撕下一層臉皮。
謝忱怒加:“文嫣!”
霍嫣神冷漠,手指不斷地敲擊鍵盤,電腦屏幕上出現一行行的代碼。
每敲十分鐘,就拉回頁面,用語音閱讀讀出代碼,如發現有錯誤,就立即修改,但無法看到錯誤的字是哪一個,只能重頭開始寫。
這是一項繁瑣浩大的工程,能把人瘋,但霍嫣心態極穩,耐十足。
謝忱盯了很久,見毫無反思的心,也沒有道歉哄他的意思,臉越來越黑,最后,他撈起外套出去。
“文嫣,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這幾天,我們不要見面了。”
霍嫣冷笑一聲,戴墨鏡的眼睛“看”向門口:
“謝忱,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認為,你什麼都是對的,哪怕你錯了,也是我的錯,我活該哄著你?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認為我比你卑微,你可以隨意向我施加冷暴力?謝忱,我不是狗,不是你哄兩句,施些小恩小惠,我就要向你搖尾,你呵斥兩句,我就該乖乖呆在角落不去煩你。謝忱,你該清醒了。”
謝忱站在門口,回,眼底全是震驚,半晌后他說:“文嫣,我很懷疑,你到底是否我。”
“在你對我的,燃燒灰燼的時候,你哪來的資格問我是不是你?你憑什麼?憑你謝忱麼?你憑什麼認為,你不我了,我對你的應該始終不變?”
話說到這個地步,謝忱反而冷靜下來:“文嫣,你在跟我鬧分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