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8年二月初二,按照黃歷正好是龍抬頭的日子。
劉瑞像往常一樣起床梳洗,然后在后花園練槍練箭,直到滿大汗才停下來。
停下之后,劉瑞坐在不遠的石桌上休息,同時回想著自己剛才的作,順便和趙云黃忠教授的容相互印證。
事實證明名師出高徒這話一點也不錯,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苦練,劉瑞的槍和箭已經門兒了。
用趙云的話說:一般的市井流氓三五個也不是公子您的對手。
用黃忠的話說:公子的箭進步神速,要是再加上些實戰經驗的話絕不弱于軍中老卒。
“姑爺,吃早飯了!”
不久之后,扣兒把早飯送過來,劉瑞就在石桌旁吃了起來。
扣兒很有眼力勁兒的在一旁收拾殘局,把劉瑞的槍和弓箭都放到指定的地方。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劉瑞吃完飯了,看看手腕上的大金表,已經快8點了。
小丫鬟對于手表非常的好奇,劉瑞簡單介紹了一下手表的功能,還說這是母親留下來的傳家寶,早年間花重金從海外翻僧手中購得……
小丫頭懂的不多,不知道這手表代表著先進這個時代幾百年科技,但卻對劉瑞的話深信不疑。
吃完飯后小丫頭收拾碗筷,完后問劉瑞今天干什麼,是去聚寶樓聽相聲,還是到集市上去逛一逛?
“今天哪兒都不去!我去找大小姐喝茶!你和我一起去,然后幫忙通報一下!”
“好的呢!”
劉瑞回房,換了一件干凈的襯衫,然后帶上扣兒朝后院去了
之所以帶上小丫鬟是考慮到這個時代的男之防,他一個未過門的妹夫,單獨去見大姨子,這總是不太好的,帶上扣兒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
鄭家后院,大小姐閨房。
和二小姐閨房的風不同,鄭清瀾的閨房要素雅的多。
純白的帷幔之間,味道淡然的熏香升騰而起,屋子里的一切都著古樸和典雅。
此時房間里并非是一個人,除了鄭清瀾之外還有丫鬟綠云和母親趙氏。
趙氏非常心疼這個大兒,一直當心頭的,哪怕是家里的事再忙,每天也都會過來看看。
趙氏今天的心很好,臉上也有了笑容,只因為大兒今天的氣非常不錯。
“大小姐在嗎?姑爺說有事求見!”
非常突兀的,門外傳來扣耳的聲音。
閨房之,三人臉都變了。
尤其是趙氏,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霎時間滿是寒霜。
“他來做什麼?”
趙氏看向大兒,鄭清瀾下意識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過對劉瑞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張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索直接對丫鬟綠云說道:“你去告訴妹夫,就說我今天不適,有什麼事改日再說。”
“不必,讓他進來說話,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事!”
綠云剛想出門回絕扣兒,趙氏就發話了,綠云無奈只得遵從,同時心里面替劉瑞默哀。
“姑爺來了,我家小姐請您進去!”
綠云來到門外答復劉瑞,同時朝劉瑞眉弄眼,并且用口型提醒到:夫人也在。
口中的夫人自然就是丈母娘趙氏了。
劉瑞得到提醒,自然是問心無愧的,但卻對綠云表達出來的善意報以溫暖的微笑。
“你來這里做什麼?今天不到城里去浪了嗎?”
劉瑞進門之后并沒有機會和鄭清瀾對話,迎接他的直接就是趙氏近乎冰冷的質問。
“原來岳母大人也在,那倒是巧了!”劉瑞朝趙氏拱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一點不尷尬的說道:“聽聞姐姐一直不好,我正巧認識一位神醫,能治好你的病。”
“妹夫有心了!”鄭清瀾臉上出的神,但跟著說道:“只是我的病怕是治不好了,所以就不麻煩了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那位神醫真的很厲害的!”
劉瑞繼續勸說,因為他是真的有底氣的,那華佗的醫絕不是吹出來的。
“這……”
鄭清瀾的臉上出為難之,并非是不想將病治好,只是一次次的失讓倍打擊,現如今已經接了悲慘命運,所以不想希越大失越大。
可另一方面,劉瑞的好意卻是實實在在的,是一個尤其溫婉的子,寧愿自己些委屈,也不愿辜負他人,所以相當猶豫。
相較于鄭清瀾來說,趙氏就沒有那麼溫婉了,而且他看劉瑞的目也越來越銳利。
首先,劉瑞不請自來讓寶貝兒想起了自己的病而神黯然,其次,趙氏本就不認為劉瑞認識的神醫能醫好自己兒的病。
畢竟皇宮里的太醫都說了,兒的病沒治!
那眼前的劉瑞就是給兒來添堵的,這實在是可惡!
“厲害個屁!”
鄭清瀾剛想同意,但趙氏卻直接發了。
“我們鄭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也不是什麼江湖郎中都能進來看病的!再過兩個月你和清筱就要親了,我勸你把心收一收,不要整天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而且,就算是將來親了,你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想聽戲就去聽戲,想喝酒就去喝酒,家里的事不用你管!”
趙氏越說聲音越高,到最后已然是橫眉怒目。
“我……”
劉瑞一時間相當的無語,這番到來竟然是熱臉著冷屁。
這不是閑的沒事自己找罪嘛!
人家不但不領,而且還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就差直接告訴他不要多管閑事了!
“那您好生歇著,告辭!”
劉瑞扭頭就走,只留下一個背影,趙氏一臉鄙視的看著,依舊是憤憤不平。
倒是鄭清瀾,看著劉瑞離去的方向,滿是歉意,心里邊也有些埋怨母親過于嚴苛了。
可母親到底還是為了,所以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心里想著,等母親不在這兒了就把劉瑞邀請過來,好好的解釋一翻。
……
從鄭大小姐的閨房出來,劉瑞直接前往聚寶樓,雖說不至于真的生氣,但中卻難免抑郁。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想救大姨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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