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早上,鄭家大院。
劉瑞并不知道有人要自己配方的事,他正在給12個管事和掌柜開會呢,管家鄭海山恭敬的守在門口,任何閑雜人等都不讓進,所有端茶遞水的活都是他親自持。
劉瑞端坐在主位,臉上沒有任何得意之,他甚至比前幾天還要謙卑了。
附近的桌案上擺放著4匹綢,就是昨天染的那四匹,依舊亮。
劉瑞手一指,然后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行家,尤其是廖掌柜和王婆婆,你們二位在鄭家多年,技藝湛,鞠躬盡瘁,我本人是十分佩服的!”
“姑爺您過譽了。”廖掌柜趕忙站出來彎腰行禮:“您才是真正的高瞻遠矚,老朽老眼昏花,前兩日頂撞于您實在是慚愧的很,姑爺的配方實在高明,老朽沒臉在鄭家再呆下去了,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給您賠個不是,稍后就自行離開……”
“就是啊姑爺,老婆子我也沒臉在鄭家待下去了,一會兒就和老廖一起離開!”
王婆子也出來道歉,前幾日就屬他們兩個反對的最激烈。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
劉瑞趕忙站起來,快步來到廖掌柜和王婆子前,一臉誠懇的說道:
“拋開我個人的因素不談,二位昨天的決策絕對是為了鄭家好,我劉瑞要是因此心懷記恨的話就是小人行徑了!
況且前幾日鄭家的局面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傾覆之危,但各位掌柜和管事依然選擇同舟共濟,沒有一個人離開,就算是和我意見不合,那也是為了鄭家的將來!
要我說,鄭家的真正財富從來都是你們這些老伙計老朋友,不是那什麼勞什子的配方!這一點我一直都明白!”
劉瑞這一番話說得真意切,在場所有掌柜和管事都為之容,廖掌柜和王婆子更是熱淚盈眶。
劉瑞的這些話實在是暖到心里啊。
劉瑞再次回到廖掌柜和王婆子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兩人趕忙避開,不!
“王婆婆,廖掌柜,鄭家昨日風雨飄搖,你們沒有離開,如今眼看著一片坦途,你們竟然要走?
沒有這樣的道理!
留下吧,我劉瑞誠心誠意地懇請二位留下來,鄭家這艘大船離不開你們呀!”
“姑爺!”
廖掌柜和王婆子直接跪倒在地,哽咽不止。其他掌柜也紛紛下跪,這一刻,他們對劉瑞心悅誠服。
劉瑞同樣轉過去,不這一禮。
……
剛剛的曲過后,大家重新落座,此時氣氛已經緩和了不。這幫人的凝聚力也空前強大,劉瑞趁著這個機會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劉瑞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一張就是那匹明黃綢的染配方,主要是幾種配料的調制方法,剩下的染過程大同小異,各位都是行家,我就不贅述了。
稍后我會把這張配方給大家,大家參考一下,然后各自準備材料,我的要求就一個,務必在半個月后的宮廷供奉奪標大會之前將一切準備妥當!”
“姑爺,這怕是不妥吧!我們這些人……總之這配方必須要保才行啊!”
廖掌柜言又止,他沒辦法把話說的太明,畢竟在座的各位都是老伙計,懷疑誰都不合適。
可也不能不說,因為上次的配方就稀里糊涂的給丟了。
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廖掌柜不必如此,在座的各位我是絕對信得過的,而且鄭家的細已經被我理了,就是鄭森!”
“原來是他!”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鄭森沒來,原來是被姑爺給理了。
廖掌柜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劉瑞用眼神給制止了。
接下來,劉瑞將配方給眾人,大家用朝圣的心態仔細觀瞧,一個字都不愿意錯過。
都是經驗富的老人,工作起來都有章程,甚至都不用劉瑞心,他們自己就把工作給分配好了。
接下來就是全力趕工,就等半個月之后的奪標大會上一鳴驚人!
安排完一應事務之后,劉瑞反而閑了下來,這就是知人善用的好了,只要把任務給安排明白了,其他的事不用過多心!
劉瑞從正廳出來,而后直奔鄭清筱的閣樓。
可就在他經過回廊的時候,老丈人鄭國泰把他給攔住了,而且還的。
“岳父大人,是有什麼事嗎?”
“瑞哥兒……”
岳父鄭國泰的神多有些尷尬,言又止,最后,他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著頭皮說道:“能不能借我點銀子?放心,我肯定會還你的!”
“啊?”
劉瑞很吃驚,他沒想到,老丈人神神的把自己攔住,竟然是為了借錢!
“啊什麼啊,到底借不借?給句痛快話!”
“借!你要多?”
得到肯定的回答,岳父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于是緩緩的舉出五手指。
劉睿的臉當時就黑了,多有些為難的說道:“這麼多嗎?我上暫時沒有那麼多銀子,要不明天……”
“五兩還多?你是不是沒打算借給我!”
劉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岳父鄭國泰給打斷。
而打斷之后,劉瑞接下來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劉瑞原本要說的是:五千兩銀子太多,我上沒帶,明天給你去取。
可誰能想岳父大人竟然只借五兩!
這一刻,劉瑞的眼淚差點沒下來。
自己這個岳父大人過的實在是太慘了一些,連五兩銀子都需要借!
這點錢連小丫鬟扣兒都能拿的出來呀!
劉瑞不敢再想下去了,雙手一翻,從袖子里掏出兩錠十兩的銀元寶來,直接放在岳父大人手上。
“岳父大人拿好,也別借不借的了,就當我孝敬您老人家了!”
“你……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清筱和那個母老虎,明白了嗎?”
“岳父大人放心,肯定不說!”
老丈人鄭國泰又看了劉瑞幾眼,確定他不像是在撒謊,然后就離開了。
傍晚時分,劉瑞來到鄭清筱的閨房,驚訝的發現,大姨子鄭清瀾也在,兩個人正在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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