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之一直在暗中默默觀察著司的一舉一,為了不引起容崢的注意,他只能在容崢離府的時候接近司。
他們之間有時是幾句簡短的對話,有時是短暫的眼神流,看著司對自己毫不設防的表,凌衍之心里莫名多了些得意,從小便天資聰穎的他其實并不太關注旁人看他的眼,羨慕也好、記恨也罷,他都無所謂。
可現在不一樣了,看著司一步步掉進他設好的陷阱,凌衍之幾乎制不住心里的激,這種勝券在握的覺讓他很有就,這是除了那個孩之外,第二個能讓他熱沸騰的人,只不過們一個帶給了他溫暖,一個帶給了他殺的快。
這天清晨,容崢在用完早膳之后便匆忙離開了王府,今日的他并非是去理政事,而是為了出城為司尋找解毒的藥引,匆忙離開的他本就不知道司會在今天經歷什麼,而從這天開始,悲劇的序幕就此拉開了。
容崢離開后不久,司就又在廚房忙活了起來,一邊和923在主神空間流著,一邊依著原主的記憶做著紅糖酪,這紅糖酪并非是做給或者容崢吃的,而是為了一心毒害的凌衍之。
司知道凌衍之現在就在窗外的榕樹上看著,也知道他打算在今日做些什麼,愿意順著他的意愿任他擺弄,反正也覺不到疼痛,便由著他毒害吧,因為這些傷害遲早有一天會全部反噬到他自己上,就如現在的容崢一般。
傷害別人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紅糖酪出鍋后,司作練的將它們一一擺進了盤子里,看著它們一個個圓潤人的模樣,司勾了勾角,這一刻的渾上下都散發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婉氣息。
司那毫無攻擊的姿態讓凌衍之心里的的暴戾更甚,司笑的越是開心,凌衍之就越想弄死,他想看痛不生的樣子,更想看生不如死的哀嚎痛哭,一如曾經的他一般。
凌衍之慢條斯理地從樹上下來,他狀似無意地在司的必經之路上閑逛著,直到聽到司的聲音后他才停下了腳步。
“凌大夫,你怎會在此?”
司拎著食盒走了過來,對凌衍之笑了笑,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激和尊敬之。
“恰巧路過罷了,王妃的今日可有什麼不適?”
凌衍之回之一笑,他溫地看著司小臉,那眼神像極了冬日里暖人心脾的溫泉,帶著迷人的迷霧,可卻也將司清晰的倒映在了他的眼底,那專注的模樣就好像你是他心中的獨一無二的存在一般。
“多虧凌大夫的調養醫治,我這段時間真的覺好多了,說來也奇怪,雖然我上的傷大多是墜崖那天弄出來的……可其實在那之前我的口就開始時不時的刺痛了,我去看過醫,可他們都從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但是自從你接手為我診治之后,這些癥狀竟都煙消云散了,凌大夫,真的謝謝你了!”司對凌衍之行了個大禮,語氣鄭重且嚴肅。
“王妃不必如此客氣,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職責,更何況攝政王于我師徒二人有收留之恩,于于理,為王妃你消災減痛都是凌某的分之事。”
凌衍之上雖這麼說,心里卻是極為不屑的,司墜崖之前察覺到的刺痛之并非是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因為雌母蠱的異,而現在察覺不到疼痛,不過是因為他從旁抑制住了雌母蠱的活。
其實司上的雌母蠱現在已經發展到中后期了,在這之后就不僅僅是口刺痛了,到時候的全都會于斷骨噬筋的痛苦之中,而這痛苦直到死的那一刻才能結束。
因著這劇痛,許多人本就熬不到徹底毒發之時,他們一部分人會選擇自我了結,還有一部分人直接死在了痛苦的掙扎中。
就好比前世的容崢,哪怕他平日里征戰沙場,早就習慣了大大小小的傷痛,可他依舊沒能多久,他雖不是自殺,可卻也是死在了那痛苦中,畢竟那痛意早就超過了正常人可以忍的閾值。
“話雖如此,可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曾在外面幫助過我夫君!這樣吧,這是我剛做的紅糖酪,若是凌大夫你不嫌棄的話,可以拿一份嘗嘗。”司打開食盒,將其中一格了出來,給了凌衍之。
“這個點心我還算拿手,你可以嘗一嘗,若是不合口味,那我之后再給你做點別的小食。”說著說著,在凌衍之眉眼帶笑的影響下,司的赧意更甚,“凌大夫你別嫌棄,我這人平時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在這吃食方面還算是有些通……”
“王妃過謙了,你這京城第一才的名頭可是人盡皆知啊,若你這般文采都登不上臺面的話,那這世上可真真就沒有大雅之人了……”
凌衍之接過食盒,當著司的面,他當即就捻了一塊放到了里,紅糖的香甜霎時在他的味蕾上炸裂開來,這味道很悉,悉到讓凌衍之的心神有些震。
他有多年沒嘗過這個味道了,他能記得這個味道并非是因為他喜歡,而是因為這味道是那孩帶給他的。
那個孩對他投喂的第一口食便是這紅糖酪,這也是為什麼他明明很是厭惡司,卻還是接過了的食盒的主要原因。
這些年,他吃過各式各樣的紅糖酪,可即便如此,他都沒再嘗過這個味道,那種長時間求而不得的落寞讓他不得不懷疑,那記憶中的味道是不是只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