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煙捂著臉頰說道:“太后娘娘息怒呀,一切都是紫珠這婢子慫恿臣的,臣本來潛心在勞作,這婢子非要教人用蘿卜堆山給臣擋風,還唆使臣直呼您的名諱。臣年輕不經事,經不住鼓吹,就上當了。娘娘息怒呀!”
長安便在心中鄙視不已,出了事一點擔當都沒有,只會推卸責任,找替死鬼,這個該死的垃圾貨!
“年輕?二十八九的人了,還年輕?”太后冷聲道:“虧你好意思說出口。你做得出,你倒要敢承認!”
紫珠連聲道:“太后娘娘明鑒,奴婢沒有唆使夫人糟踐蔬菜,奴婢還曾勸過冬日里蔬菜,這些蔬菜都是供給皇宮主子們食用的,不可糟踐,主子不聽勸。奴婢也沒有唆使太后的名諱,奴婢本不知道太后娘娘的名諱是什麼的!”
長安冷眼看著狼狽的宋盼煙,隨即緩緩說道:“你們主仆各執一詞,倒難以辨別誰說的是真話,不如來皇田的使,問一問況,皇田的人皆是皇宮里的人,必然不會幫襯你們二人的任何一方,可以作為第三方證據聽一下。”
太后立即道:“長安,你去皇田的使過來。”
長安頷首道:“是,奴婢遵旨。”
不幾時,長安便將那日給匯報宋盼煙糟踐糧食那個使領來了,說道:“你一五一十將近日右侍郎夫人勞作之態度,以及這蘿卜山的來歷細細說了。不可有偏頗,以免冤枉好人。”
那使立馬跪下說道:“主子們,奴才不敢說假話,這些蘿卜是小的們從一顆小種子開始播種的,好不容易才長這麼大,還沒,就被右侍郎夫人給著全拔出來堆山給擋風。奴才心疼死了,城里難民一堆都沒吃沒喝,這邊倒好,毫不惜蔬菜呢。”
太后環顧眾人,“宋宰相,右侍郎,盼煙,你們還有話說嗎?”
慕容玨掐死宋盼煙的心思都有了,丟人!
宋奎連連嘆氣,只是冷笑道:“區區幾個蘿卜,倒不必上綱上線的做文章!”
太后譏諷道:“東冥國的始皇帝最初上只有一文錢,連蘿卜都買不起。宋相爺這家教可是不大行啊!”
宋奎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下不來臺。
宋盼煙還想說什麼來狡辯,便被慕容玨低聲訓斥道:“賤人,住口!”
隨即,慕容玨道:“賤今日惹下大,慕容玨愿意承擔相應之懲罰。請帝君、太后賜罰。”
宋奎半瞇著眼睛,不再說話,量帝君也太后也不能下什麼大的懲罰,我乃朝中重臣!
帝千傲擺擺袖,淡淡道:“此事質惡劣,風氣敗壞。朕要重罰。”
宋奎一聽,將眼睛張大,“帝君打算如何重罰?這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的家務事,還需要帝君下旨懲罰?”
帝千傲沉聲道:“這是重臣之忤逆太后的震驚朝野的大事。并非家務事。”
宋奎臉上變,“依帝君之見,當如何罰?”
“宋盼煙免去從二品夫人之位份,降為庶人,五年不得晉升。宋宰相和右侍郎停職三個月在家整頓風氣,不必來朝,期間虎符上半塊朕暫為保管。宋家停俸祿兩年。即刻執行!”帝千傲語氣淡淡的,卻字字有力。
好重的刑罰!
眾人都大驚!
原本以為帝君只會下來仗則宋盼煙的大不敬。
竟不曾想,帝君下手就是下狠手!
非但將宋盼煙貶為了庶人!并且將宰相和右侍郎停職三個月,并沒收半塊虎符三個月!
半塊虎符,意味著兵力的束縛,只有一整塊虎符才能調兵力,公然教宰相上一塊兵符,奪兵之心太過明顯,只沒收半塊,合合理,只是一種在停職期間限制其兵力的行為。
不過,雖說只是暫為保管半塊虎符,但是三個月可以做很多事的,比如,在宋相的兵馬中注帝君的。
長安深深吸了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仇敵所有的不幸都教覺得痛快不已!
宋奎的臉極是不好,呵,皇帝果然是翅膀逐漸了,一再的試圖撼我,但我宋某人養的兵,可不是誰都的了的,帝君握著半塊兵符,本沒用,帝君和我比起來還是手腕太簡單了。
“帝君,這不過是宮闈之事,如何影響了朝堂?你這麼辦,未免有失帝君的威儀吧!停本相和右侍郎的職,是要經過三品以上員一致同意的!”
帝千傲掃視過眾臣,“在場之臣子,誰,不同意朕停了宋相和右侍郎職位的,站出來?誰覺得朕的母親被辱,朕不需過問的,站出來?”
在場的員面面相覷,竟無一人站出來,最后同聲道:“帝君圣明。此種惡劣之風氣是需要嚴打的!臣等舉雙手支持!”
宋奎心頭一驚,驚愕的發現今日來的朝臣多是帝君的人,而他的親好之人都未被邀請進來這冬游之上,即便有來,也是三品以下的。他當即一震,怕是這是帝君的請君甕吧。
長安緩緩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自己是為了復仇而將太后的怒火引向宋盼煙,然而卻發現帝君似乎早就計算好了一切,從邀請同游的員名單,到今日之事,帝君似乎從一步看百步,目的是為了消弱宋相的權力?!
帝君的城府之深,長安不敢想象。
但是,覺得和帝君相輔相,扳倒宋家,卻不失是一件事!他有權力,有罪證,他們需要的只是契機。
只不過,倒是不知道,的猜測準不準,帝君對宋家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自己可不能冒然提議合作一事。還是稍安勿躁,靜待其變吧。
慕容玨遭遇貶職,心糟糕頭頂,生出了休妻的想法,他好不容易爬上從二品,因為宋盼煙的無腦行為,瞬間便被停職三個月,當真令人氣憤!
慕容玨發現,若是想立于不敗之地,只做臣子,怕是永遠要制于人,除非自己為那制高點之上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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