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目的達到,便一改方才那泫然泣的擔憂模樣,立刻冷靜果斷道:“你用輕功帶我進去,然后跟著我去詩社一首詩。”
“上國子監東西!那是犯法的!”夜鷹臉上盡失,“被太傅那個老學究知道了,不打死我們才怪!”
“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啦。”
“我自己知道啊!!!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我娘告訴我不可以東西的。”
“你娘說的是對的。你是一個好人。相比,我就不夠有底線了。我深深的自責。”
“......你又想干嘛啊?”┭┮﹏┭┮
“算了,我不拿鞋了,教他們去查吧,查出來咱倆,到時再向帝君解釋你是怎麼把我鞋子搞掉的。”長安攤了攤手。
夜鷹尋思,好像向帝君解釋為什麼的鞋掉了,以及半夜三更他為什麼和在國子監,更讓人覺得可怕,“好了,怕了你了。我只帶你進去,我可不啊!要你自己。”
長安頷首,“行。沒有問題。老規矩,你只幫我把風就可以了。”
夜鷹隨即提起長安的后腰裳,將輕飄飄的帶進了國子監,在長安穿上鞋子之后,二人又抹黑來到了詩社門外,不愧是帝君的侍衛,這輕功,賊高。
詩社這時大門已經上鎖了,長安便從袖里面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鐵,作練的開始撬鎖。
夜鷹整個人都是麻的,帝君教海胤教會長安用鐵撬鎖,這麼快就學以致用了,如果帝君知道學了撬鎖的技能來開國子監的鎖,不知道帝君的表會有多彩哦。
啪的一聲,長安將鎖撬開了,心想海胤教授的技真是有用,同時也嘆自己還是很有做賊天賦的。
“你在門口把風,要是有巡邏的,趕告訴我。”
長安代了一句,便進了詩社,拿出火折子點了一個小蠟燭,然后在書架上不同的小格子上尋找著宋盼煙的名字,每個學生有個小格子,里面放著本子和詩作的手抄稿。
夜鷹心驚跳,心想這長安膽子是有多,來東西還帶點蠟燭的,服了了,“你怎麼點蠟燭啦?”
“廢話。黑燈瞎火,我看不見啊。你盯著,有靜立馬招呼,我一下就把蠟燭熄火了。”
“服了服了!”夜鷹立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教人發現這邊有異常。
終于,長安找到了宋盼煙的小格子屜,將屜拉開,然后從里面翻找出來放在最底下的紙張,取了兩張,這兩張日期比較久遠,最不容易被發現,快速將這兩張手抄稿藏在襟里。
“長安,快出來,有人來了!聽聲音好像是太傅!!!”
長安聞聲,吹口氣把蠟燭滅了,然后快速出去,將鎖給鎖住,心里不無語,帝君的老師太傅大人半夜三更不睡覺,來國子監干嘛呀。
夜鷹帶著長安就要疾奔,但是聽著腳步聲就在轉角,并且來人還不。
兩人便往反方向走,夜鷹拎著長安,不錯,是拎著,長安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掛件的時候是被帝千傲使輕功拎著飛馳。
沒有想到帝千傲的侍衛也有這習慣,被拎著走真的煩的,毫無抵抗余地就像個手無縛之力的廢。
雖然就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廢柴……那也不愿意被一直揭短啊。
長安尋思二十三學輕功是不是晚了。下次投胎在娘胎就得開始練功,出生就拎著別人玩耍去。先拎帝千傲,再拎夜鷹。
被拎著來到了公共閱讀室,這地方存放的全是普通書籍,并沒有機典籍,并不設置大門,是用來供學生自由閱讀的,他們二人便倏地藏匿了進去,藏在了書架的深。
二人著書架,心里怦怦直跳,祈求著太傅等人趕過去。
長安低聲斥責:“你應該帶我飛出去國子監,而不是躲在這個半封閉的閱讀室。這要是有人進來,我給你說,咱們就是被生擒活捉啊!!想什麼呢!!”
本以為他是神助攻,結果是個豬隊友?!
“來的人多,不止老太傅,似乎還有帝君!!我沒有那個自信可以在帝君眼皮子底下帶個大活人飛出去!”
“帝君未必能發現我們吧!你總得先跑再說啊!躲在這里不等于等著被抓。”
“別做夢了!”夜鷹把臉一沉,“不要呼吸,我懷疑帝君已經聽到了我們的呼吸聲。他的耳力,你不知道聰到什麼程度。額,可怕!”
長安立馬把捂住,屏住了呼吸。只希太傅一行快點從閱讀室走過去!
夜鷹小聲道:“別生氣了啊,已經這樣了。他們不一定進來閱讀室的。估計帝君要看十道鎖室里的超級高深莫測的古典史籍吧!這種公共閱讀室里的普通書籍不符合他的人設!”
長安瞪了瞪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烏通常說啥來啥。
豈知,太傅一行非但沒有經過閱讀室而不,他們反而還在門口停了下來,燈籠的將室照的昏黃。
長安和夜鷹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是吧’三個字,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太傅朗聲笑道:“帝君,吶,您要找的那本南文詞典,就在公共閱讀室里了,老朽帶您去取。”
長安和夜鷹又對視一眼,兩人似乎在比誰的眼睛瞪得更大,無法置信的是帝君...帝君大人他真的也來了!!
夜鷹用手為刀往自己脖子上比劃著,大致意思是,長安這下咱們死翹翹了!
長安滿手都是冷汗,實在屏不住呼吸了,便小心的吸了口氣,忍不住審度著自己的境。
我們此刻藏在最里面的第四排書架的最深,不知道帝君要找的那本南文詞典在何。
最后是在進門的地方。要是那本南文詞典也在他們藏匿的這里,那可真是了狗屎運了。
夜鷹雙手合十開始禱告,心想帝君對我極好,我卻帶著他人來國子監東西,我沒有勸阻住長安,并且我還被長安說服了加了進來,我真的對不起帝君!嗚嗚嗚。
帝千傲溫聲道:“線不好,老師不必走,告訴朕書在哪里,朕去取就是。”
老太傅已經有八旬年紀了,腳和眼神都不好,于是說道:“那本南文詞典,就放在第四排書架最后一個格子的中間。”
第四排書架,最后一個格子,的中間。
長安回頭一看,赫然一本南文詞典就在自己的面前,悲催,太悲催了。
夜鷹忍不住淚目,一臉生無可,英年早逝都是這麼來的。
長安比著手勢,示意夜鷹從后面小過道往前面幾排去藏。兩人當即就悄聲的走。
帝千傲往第四排走了幾步,卻又頓下步子,目往深看了看,而后回頭對太傅道:“朕在這里看會兒書。老師先回去休息吧。不必陪著。”
長安在心里直呼好家伙,太刺激了。帝君居然要在閱讀室看會書。嗚嗚。
夜鷹心里覺得老對不住長安了,唉。
長安隔著袖把手按在夜鷹上,不讓他發出聲音。
夜鷹尋思,帝君的人真的香噴噴的,怪不得帝君每天喜歡的五道三迷的……
太傅躬道:“行,老朽先行退下了。帝君也不要太晚啊,保重龍哦。”
“太傅請。”帝千傲將手往門有禮的引了一下。
老太傅步伐緩慢的離開了。
帝千傲拿了南文詞典之后,角有一若有若無的弧度,他接著向趕魚一樣往第三排走。
長安和夜鷹聽見腳步,就繼續從小過道往第二排去走,然后聽著帝千傲又往第二排這邊來了,他們二人就又貓手貓腳的往第一排走,然后遇到了一堵墻。
這堵墻非常,也非常,是大理石材質的,沒有自信可以撞破墻壁突圍,同時也沒有撞墻自盡的打算。夜鷹估計也沒有盾墻的本事。
也就是說,長安和夜鷹無路可去了。
帝千傲腳步沉穩的來到了第一排書架前,眼之,便看見長安和夜鷹兩人貓在那里,他微微笑道:“喲,一個是朕的,一個是朕的前侍衛。團伙來國子監涉獵課外知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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