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清道:“不是未婚妻嗎怎麼還要提親。”
他以為直接娶就好了,興許是他沒過親,沒經驗。
沈羲和沒法解釋養媳的事,只道:“是未婚妻,親事我娘同意,雖住在我家,有時也能朝夕相,但該有都得有。”
三書六聘,彩禮嫁妝,并不是顧筱被賣到沈家了,這些步驟就能省掉,他得攢錢。
宋昭清恍然大悟,這親事沈羲和爹娘同意了,只是還沒定親,他拍拍沈羲和肩膀,“到時候我去喝喜酒。”
祝修遠已經把日子選好了,“十月初三,初九,十六,是黃道吉日,宜嫁娶。”
宋昭清看祝修遠手上并沒有日歷,能掐會算應是自己喜歡。
兩人為沈羲和親出謀劃策,聘禮送什麼,賓客宴請誰,連喜宴上飯菜吃什麼都考慮到了。
“冰糖肘子,燒,魚,得十道菜吧,十全十。”宋昭清嘿嘿笑了兩聲,“祝兄你說是不是?”
“對,世人都信十全十,當然九也行,有長長久久之意。”
宋昭清眉頭微皺,口而出,“九豈不是一道菜……”
祝修遠掩咳了一聲,宋昭清忙道:“都行都行,不過我還是覺得十好。”
沈羲和點了點頭,“喜宴菜式再說,婚期就定在十月初九了。”
十占了,九也占了。
大概應了那句話,兩個敢說,一個敢聽。
就這樣過了十三天,馬車終于到了晉一帶。
天是灰蒙蒙的,仰頭看天,能見雨從天上落下來,周牧之坐了近半個月的馬車,又不及沈羲和他們年輕,腰酸背疼。
雨下的久,空氣里有一腥味,周牧之道:“怎麼還在下?”
晉城守一臉愁容,他親自給周牧之撐傘,“都下了快一個月了,周大人,先去江壩看看?”
周牧之這一路是真的累,但是災刻不容緩,“走吧。”
這一群人又浩浩地去江邊了。
江面漲了一尺高,腳下土地濘,踩一步就是一個腳印。
江邊風聲極大,幾株柳樹被吹的彎了腰,雨勢不停,江面上全是麻麻的漣漪,從前說起江南雨景,想到的都是煙雨蒙蒙,現在看這麼大的雨,周牧之只覺痛心。
“水位再漲,恐怕廬江中下游百姓會遭其害。”
晉城守道:“前陣子發了幾次水,幾樁村戶舉家搬到山上,田地是沒法救了,只求人沒事。”
周牧之瞇著眼遠,江水渾濁,老天爺下雨管不得,得想法子治水。
一行人順著江邊往下走,走了十多里路,有的地方已經塌陷,半日功夫,到了青沔縣。
這一路并不好走,都穿的布鞋,早就了,從青沔縣地界往東,水勢更大了,
有道是人往高走,水往低流,水勢大,必定是地勢高。
周牧之他們上午到的晉,現在已經下午了,雨天天暗,看著快黑了,現在回驛站是不行,只能住在附近的莊戶里。
————
一群人圍在一塊兒烤火,晉太守是不敢說話,周牧之都這樣,他還喊什麼苦,只是這三個年輕人,似乎是今年一甲進士。
沈羲和低著頭烤火,宋昭清手,這天有點冷,他長這麼大還走過這麼久的路,淋這麼久的雨,小破傘,跟沒有似的。
沈羲和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吃兩粒。”
“這什麼?”
“甘草金銀花的藥丸,防風寒。”沈羲和檢查了一下行李,服鞋子他放驛站了,他帶了是傷藥和吃食,幾個饅頭也給分了,然后用借來的鐵壺燒了熱水。
周牧之倒沒覺得苦,當的苦,百姓更苦,他吃著饅頭,腦袋里想的是怎麼治水。
如果真能從青沔縣這里分出一條支流,中下游百姓肯定能免其害,惠及百年。
“早些睡,明早去江邊。”周牧之把饅頭吃完,一臉心事地回屋睡覺,沈羲和三人簡單梳洗過后,也回屋睡了。
次日,周牧之帶著人去江邊,本是春江水暖的時節,天氣卻過分冷,一夜過去,水位似乎又漲了,周牧之吩咐下去,“中下游青縣渚姜一帶加固堤壩,徐毅,你將賑災銀派下去。”
徐毅是周牧之的親信,“微臣領命。”
周牧之又看向神系和三人:“你們三個跟著我查探青沔縣地勢,再做決斷。”
五月底,晉一帶雨勢不停,周牧之在青沔縣忙活幾日,覺得從這分流可行。
青沔縣往西地勢平穩,往東地勢低平,有一段大落差。
如果能勘測好地勢,這條“人工河”能惠及南方百姓。
周牧之了下,把這件事給了沈羲和。
勘測地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靠的是米尺和經驗,一不對就可能耗費多余的人力力,沈羲和讀書多,宋昭清早年游離名川麗江,而祝修遠能算天。
“明日雨會小些。”祝修遠了泥土葉子,又看了天上的烏云,“不是算,是觀天象,羲和,圖可畫好了。”
沈羲和道:“好了。”
分流從青沔起,到豫州,引了四分之一的河流。
河渠四丈深十丈寬,繞過了深山蜿蜒向下,挖河渠請的是村里和附近縣城的百姓,一日管三段飯,還給五個銅板,各同時開始挖,不日就能挖完。
百姓戴著斗笠扛著鋤頭,連周牧之都穿著草鞋,下地挖水渠,沈羲和三人自然不敢松懈。
手上腳上都磨出水泡,苦不堪言。
宋昭清和祝修遠是正經八擺的公子,農活都沒做過,挖了幾日土,張一土味。
“咳……什麼時候才能挖完。”宋昭清人都挖傻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新起的泡,破了的泡,疼得很。
沈羲和道:“再過十二天吧,就差不多了。”
他比宋昭清更盼著挖好,更盼著回家,出來這麼天,連封信都沒給家里寫過。
一百多里的人工河,各同時挖,一日能挖幾里,幸好人多。
沈羲和往手上纏了布,又把金瘡藥給宋昭清和祝修遠,“抹一點。”
“你這可帶了不東西,只不過牛醬吃沒了,以后怎麼辦。”
沈羲和怔了一下,牛醬只剩下陶罐了,他帶了六罐,算著路上的時間,總共過去二十六天,周牧之,還有同僚,一罐都沒剩下。
抹饅頭拌米飯,吃的香噴噴的,就是沒了。
四都是災,他們哪兒好意思吃魚吃。
沈羲和:“那就干吃饅頭,還有許多人吃不上飯。”
來挖渠的都是十幾歲到五十多歲的男人,管一日三頓飯,每日五個銅板,養活得了自己,養活不了家人。
沈羲和見過有人把午飯晚飯揣到懷里,帶回去給家里人吃。
那倒也是,他們在晉苦,盛京的公子小姐,還是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轉眼就六月底。
盛京已經晴了好幾日了,就最初下雨的幾日人心浮,天晴之后賞花宴會詩宴全都舉辦起來了。
顧筱農出,這些宴會自然不到,不過張靈藥給送了兩張帖子,一張是賞花的,一張是作畫的。
顧筱會畫畫,去了也不會怯,但沒去。
與其跟世家小姐相,還不如多賺點銀子,做點好吃的呢。
張靈藥心里微微失,又道,“顧姑娘,上次多虧了你。”
顧筱:“徐夫人可是好了?”
張靈藥點點頭,“已大好,顧姑娘,你若有空就去看看,時常念著你。”
顧筱想起徐夫人,跟琉璃一樣的人,病好了就好,“我有空會去拜訪。”
擔心的最多的是沈羲和,別看盛京晴空萬里,沈羲和遠在晉,還不知是什麼天氣,連一封信都沒有。
顧筱從多寶閣離開,就回家了,周氏在屋里看孩子,裳,年紀大了日子過著過著就忘了,“小小,三郎去幾天了?”
顧筱道:“二十六天。”
“都二十六天了……”周氏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晉過的好不好,小小,盛京都晴了好多天了,三郎是不是該回來了。”
“應該快了,娘,三郎哥不是說了嘛,最晚八月份就回來,您別擔心。”顧筱握住周氏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別看周氏上嫌棄沈羲和,但真要離家遠了,還是想的。
周氏:“誰擔心他了,我是想他再不回來,三丫該把小叔給忘了,還擔心他……”
周氏把針線匣子收起來,“等他回來天該冷了,給他被子絮上層新棉花,給你做兩床新被子。”
周氏扯了幾尺布,水紅的棉布,正好給顧筱做新被子,剩下棉花了給沈羲和的絮兩層,正好。
還有親的兩床大紅鴛鴦被,也是新做的。
周氏想的好好的,等沈羲和回來,興許兩人就把親事定下來。明年開春親最好,找個春暖花開的好時候,到時候可別又去什麼晉,好幾個月不回來。
周氏心里想兒子,想問問顧筱,又怕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生生了下去。
顧筱倒是不知周氏心里想了什麼,不過,也盼著沈羲和回來就是了。
等呀等,就進了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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