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況恐怕不太好。
玉竹在人群里看了看,沒有發現二,但是發現了娘。和其他人一樣,手裡抱著服薄被,焦急的著海上。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后,聚在一起的漁船突然都四散開了往回走。
都回來了,那定然是找到人了!
玉竹張的看著那一艘艘越來越近的漁船,眼都快盯花了終於發現了二姐所在的那條船。掌舵的很明顯是陶二叔,但看不到船上有其他人。
待到船近了才發現二姐和陶木是穿著裳癱在船上的,看樣子累的不輕。
瞧著長姐都等不及船穩下來便抱著服被子爬了上去,立刻也跟著從小草懷裡掙扎著下來。
「小草姐姐,謝謝你。」
玉竹道了謝拉了陶寶兒便往家裡跑。
這個時候二姐最需要的不是乾燥的服被子,還需要洗個熱水澡,再喝碗薑湯。
尤其是本就有嚴重的寒癥,還這麼冷的天下水,不回來趕暖一下,下個月就得遭大罪了。
「玉竹妹妹,我剛剛好像看到我爹了。」
「對,我也看見了。你爹很好,就是落了水需要暖和一下。你娘會照顧好他的,你乖乖的在我家呆會兒,晚些時候你娘就會來接你。」
玉竹把他摁在凳子上,囑咐了他幾句便轉頭開始麻利的抱柴火燒水。
這個時候真是無比慶幸家裡砌了土灶。如今大鐵鍋可以燒一大鍋的熱水給二姐洗澡,陶罐正好可以拿來煮薑湯。
火生起來后放了兩比較柴火一邊燒著,然後去拉了一整塊姜出來洗乾淨,切了細都放進了陶罐里。
對了,家裡還有糖。
玉竹又去翻出了上回還是陶寶兒娘送的那包糖塊出來,丟了幾塊進去。
等長姐扶著二姐進門的時候,的薑湯和熱水就都已經燒好了。若不是年紀太小沒有力氣,連水都想給二姐兌好提進屋去準備著。
陶寶兒就這麼坐在院子里,看著玉竹忙前忙后又是舀水又燒火又是切菜,頭一回升起了自己好像有些無用的心思。
若是此刻在家照顧爹爹的是自己,那他又不會生火,也不會切菜,更不會熬湯,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玉竹妹妹,真的好厲害啊……
玉竹沒有瞧見陶寶兒那崇拜的眼神,正忙著把鍋里的開水舀到桶里去。
「長姐,鍋里我燒了開水,你給二哥提進去兌水吧,不夠我再燒。」
玉容詫異了瞬間,也顧不得慨小妹懂事,趕的提了開水進屋。
新蓋的這座石屋裡有個剛剛打好的大浴桶,昨日剛送來,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幾桶滾燙的開水倒進去,再兌上些許涼水,玉玲一坐進去,瞬間覺神魂都歸了位。方才真是覺自己全都了冰碴子一樣,連一都費勁。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回來的。
「喏,小妹親手給你煮的薑湯。」
玉容把碗遞給了二妹,眼裡是說不出的羨慕。
「小妹還是最喜歡你。」
玉玲喜滋滋的喝下整碗甜甜辣辣的薑湯,這下是從裡到外都暖和了。心裡的直冒泡,當真是沒白疼小丫頭。
「長姐,若今日換是你,小妹也是一樣的。咱們疼,也疼咱們。不過還是要訓一下,以後別去灶臺燒什麼開水,萬一燙了就不好了。」
玉容沒好氣的拿過空碗,點了點的額頭笑道:「真該讓小妹進來聽聽,快洗吧。」
一炷香后,玉玲洗好了澡,換上了乾爽的棉襖,神也恢復了過來。姐妹三坐在院子里開始說起今日救人的事兒。
「今日行船的時候,我們的船就在陶大海和陶江他們後頭沒多遠。起先是不知怎麼陶大海的船突然了方向,沒穩住船,側翻的時候把旁邊陶江的船也給撞翻了。後來咱們趕上去救人,聽那救上來的村民說,陶大海像是犯了什麼病,早上來的時候神就不是很好,之後更是直接暈過去摔進了海里。」
玉竹聽完頓時明白了。
難怪一開始漁民們救治及時也沒能找到陶大海。他既是暈倒了摔進海的,自然無法像其他船員一樣游出海面求救。他們想要救人就得閉氣潛水下去花很長時間去找,如此冷的天氣,下水一趟再上來,幾個來回就是鐵打的人也會不住。
而陶大海找了那麼長時間,恐怕……
剛想到這個可能,村子里便響起了一陣陣的哭聲。聽那方向,正是二家所在的位置。
玉竹心沉了沉,擔心起二來。
玉容知道小妹跟二玩的好,但是,現在人家裡剛出事兒,正是的時候,小孩子實在不合適上門去。
「等過幾日,們家事了了,你再去好好陪二說說話。二弟,你呢,去們家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陶嬸嬸應該也在巧蘭家。」
玉玲點點頭,綁了下頭髮便出了門,順道將陶寶兒也送了回去。
接下來的兩日,村裡氣氛都不太好。畢竟這眼看著就要新年了卻沒了個人,將心比心,他們自己家誰沒有一兩個男人在船上,誰心裡都不好。
直到二爹下葬后,為著生計,漁民們才又漸漸恢復了勞作。玉竹也總算是能去找二了。
這天特地早早起來,煮了兩個蛋放到自己的簍子里,準備去約二趕海的時候跟一起吃。結果去了家才發現家裡只有在,原本和陶二嬸嬸年紀差不多的人,現在卻像是老了二十多歲,整個人無打採的,問話也是直愣愣的沒有回。
瞧著神好像不大好。
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打擊確實是大了些。
巧蘭嬸兒和二都不在,這院子里的都的咕咕,小狗們也是嗷嗷個不停。一地的糞狗屎,髒的難以下腳。
短短幾日,這個家便了敗像。
玉竹看了一圈,只找到了些爛菜葉子,都拿了出來餵了。別的也幫不了什麼,只能給二蓋了蓋上的服,出了門。
二沒在家,沒辦法,玉竹只能一個人去了海邊。
水是天不亮就退了的,來的算是晚,沙灘上到都是坑坑窪窪被耙過的痕跡。看樣子大概也就半個時辰左右就要開始漲了。
玉竹想著既然出來了怎麼也不能空手回去,便沿著海灘往前一直走,想找塊清凈點兒的地,看看能不能遇上什麼好貨。
結果走了老遠,好貨沒遇上,倒是遇上二了。
才半個月沒見,二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再沒有以前那樣豪橫的氣勢,也不會在娘趕海的時候搗。
現在的,一個人拖著沉沉的簍子,專心的耙著沙灘上的每一顆蛤蜊,專心到連玉竹走到跟前兒了都沒發現。
「二……」
玉竹輕輕喚了一聲。
二只是手上停了下,連頭也沒有抬。
「小竹子你去找陶寶兒玩兒吧,我現在沒空。」
「我不玩兒,就是來看看你。」
玉竹放下自己的簍子,拿出耙子幫著一起耙蛤蜊。二這狀態很明顯不太好,若是抱著自己哭一場那倒還沒事,現在這樣……
「不用你可憐我,你耙的蛤蜊裝你自己簍子里去。」
二將玉竹剛剛放進自己簍子里的蛤蜊都挑了出來,扔到了沙灘上。玉竹諒剛沒了爹,也不計較,就跟在後頭,幫著耙蛤蜊,拉簍子。
一炷香后,二終於發了。
「你聽不懂人話呀!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我自己有手有腳能幹活能養活自己!幹嘛還跟在我屁後頭,煩不煩?!」
的話,像是對玉竹說的,又像是對別人說的。
玉竹一點兒都不怕,因為聽出來了,二如今就是個紙老虎。還是像以前一起出去玩的那樣,上前拉住了二的手。
「我才不走,我要是走了,你肯定要哭鼻子的。」
二憋的死死的眼淚聽完這話頓時就憋不住了,抱著玉竹哭的死去活來。
「小竹子,我爹沒了。嗚嗚嗚嗚……」
「他們說我爹絕後了,可我不是后麼?嗚嗚嗚嗚……」
「我阿好像瘋了。嗚嗚嗚嗚……」
「昨晚上,昨晚上我聽到舅母在勸我娘改嫁,我娘應了。嗚嗚嗚嗚……」
玉竹安安靜靜的聽著,越聽便是心疼二。
是,這個時代沒有男人當家人會很難。可現在村裡不是可以制蝦熬蠔油賣麼,生活總是能過的。巧蘭嬸兒也太狠心了。
不是說不許你改嫁,只是要改嫁你也別這樣心急,好歹給婆母跟孩子一點兒時間緩緩。丈夫的頭七都還沒過呢,就商量著要改嫁了。而且聽二說的並沒有打算帶著兒改嫁的意思,所以二以後只能和了刺激的一起生活。
大人都不了這樣的刺激瘋了,更可況是這麼小的二。若是不發泄出來,真不知道會變什麼樣。
不幸中的萬幸是,那日翻船的時候是大家都出海的時間,若是返航的時候,翻了兩船魚,倒時候還要賠償大把銀錢。二家就要雪上加霜,霜上加冰雹了。
聽說當日救人的時候,出事的那兩艘船也都拉了回來,只是丟了些漁網等小件,人家念著陶大海丟了命,也都沒有要賠償。
其實就算沒了巧蘭嬸兒,日子若實在過不下去了,二將船便宜賣了,也夠嚼用好幾年。
但,被母親拋棄的痛苦,是無法用銀錢來衡量的。
二哭了多久,玉竹便陪著在海邊坐了多久。一直到開始漲了,兩人才一起拉著簍子往回走。走到了二家門口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出二在害怕,害怕進自己家。
「二,你還有阿,還有我呢。咱們背靠著大海總不會死,你別怕。明日我再來找你一起去海邊,咱們不耙蛤蜊,帶你弄點兒好東西。」
明明玉竹才四歲,可不知道為什麼,二就是很相信。聽了的話,好像以後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那我明日早上在家等你哦。」
「嗯嗯!我先回去啦!」
玉竹提著空空的簍子轉走了兩步,想想又回頭朝二揮揮手。
「明天見!」
「明天見……」
二依依不捨的朝玉竹揮揮手,這才進了門。等看不到人了,玉竹那故作輕鬆的樣子才卸了下去。
「唉……」
「喲,誰惹著我們小玉竹了,這唉聲嘆氣的。」
玉竹只覺得地面一下遠離了自己,再回過神便被抱進了男人懷裡。居然是魏平……
「魏叔叔……你是來看陶寶兒的嗎?你走錯了。」
魏平乾咳了一聲,想到自己想找玉竹打探的事兒,莫名有些臉熱。
「沒走錯,我就是來找你的。方才我在海灘邊兒上就瞧見你了,只是你的夥伴好像一直在哭,我便不好出來找你。」
「找我的呀……」
玉竹一雙眼滴溜溜的轉,想從魏平臉上瞧出點兒什麼。
「魏叔叔,你是不是快要親啦?」
「啊?!沒有的事兒!你聽誰說的?!這話可不能說!」
瞧他那著急否認的樣子,玉竹心裡也猜到了點兒什麼,不過還是要問個清楚才行。
「可是上回我和姐姐們在茶攤上喝茶,明明聽到你跟一個姑娘在說親的事兒,又不是只我一個人聽到的。你真的不是要親了嗎?」
「誤會,那都是誤會……」
魏平一時真是悔不當初。若是當日能追上去,同玉容好好解釋一番,如今便不會有這誤會。連玉竹都這樣想,那玉容自是不必說了。
想想又是后怕。
若不是今日恰巧自己來給姐姐送東西,等姐姐的口信到了城裡,那都要幾日後了,萬一再有人上了家,應下了可怎麼好……
「咳……玉竹啊,魏叔叔呢,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呀?」
「就是,就是你長姐,有沒有對婆說過,想嫁什麼樣的人?」
玉竹心裡哇哦一聲,看來魏平也是對長姐有意的嘛。
長姐那日瞧見他跟一姑娘相親,臉沉的,一路上連二姐都沒敢找說話。晚上更是翻來覆去的一夜都沒怎麼睡。瞧著,是互相都有意,卻沒人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之前這人都不著急,現下卻著急了,想來是聽了他姐姐說起,長姐有婆說親的事兒。
要不要幫他呢?
話說一到漲的時候,長姐便會出來尋自己,這會兒說不定……咦?前邊兒拐角好像有個鞋尖尖兒出來了。
「玉竹?你知道的吧?」
「知道……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魏平真是沒想到一個四歲的娃,居然一點兒都不好哄。正想將懷裡的糖拿出來討好討好,就聽到小人兒問了一句話。
「魏叔叔,你是不是喜歡我長姐呀?」
「是!喜歡!」
面對玉容的時候死活說不出的話,對著玉竹倒是能幹脆的說出來了。說完這話,他心裡的石頭都像是被人搬開了一樣。
「所以玉竹,你就幫幫魏叔叔吧。」
玉竹著前路,捂著笑了笑,回頭便開始問了一堆的話。
「魏叔叔你有什麼不良嗜好嗎?」
「魏叔叔,你月例多?」
「魏叔叔,你以後打算住哪兒?」
「魏叔叔……」
「小妹!住口!」
臉紅的跟染了霞似的玉容眼瞧著妹妹越問越過分,終於忍不住出來了。這可是在路上,若是有人聽見,還不知道要想些什麼。
「跟我回去!」
玉竹吐了吐舌頭,下了地。拉上自己的小簍子轉就往家裡跑。
「魏叔叔,我只能幫你到這兒啦。」
這下連魏平的臉也紅了。
之後兩人說了什麼玉竹不知道,但瞧著長姐回來后那心甚好的樣子也能猜出一二。
晚上睡覺的時候,玉竹趴在床上,看著長姐燈下剪了一個大大的鞋樣子,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
「長姐,你和魏叔叔什麼時候親呀?」
突然聽到小妹這樣一句話,嚇的玉容手裡的鞋樣都差點兒剪壞了。
「小孩子家家的,問這些做什麼,快睡覺。」
「不嘛,長姐你不說,我睡不著。」
玉竹耍起賴在床上滾來滾去沒個消停。玉容瞧著那滾一坨的樣子,實在可,手裡的鞋樣子也不剪了,過去把抱到懷裡。
「小妹,你呢才四歲,親這種事兒,不是你該心的。還有,以後不許他魏叔叔,要魏哥哥知道嗎?」
玉竹點點頭,很是認真道:「我知道,叔叔的話跟長姐不是一輩兒的。那我以後是不是比陶寶兒要高一輩了?」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你們小孩子之間就別管什麼輩分了。快睡覺去了。」
「好吧……」
玉竹可憐的摟著長姐的脖子,撅著好半天沒說話。玉容被瞧的真是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告訴你。長姐暫時沒打算親的。」
二弟的份一日不解決,這心裡就像是了千斤巨石,哪兒有心去考慮自己的婚事。
好在,那人他諒……
「是因為我跟二哥嗎?長姐你別擔心,我跟二哥都能照顧好自己的。」
玉竹害怕自己會為姐姐們的拖累。
「是也不是。我啊,怎麼也要等你二哥家了才能放心嫁人吶。而且,長姐才十五呢,你就這麼不想看到長姐,想要長姐嫁出去?」
玉竹:「……」
嗯???!!!
天吶,忘了!
長姐才十五,嫁什麼嫁,至也要滿十八了才能讓嫁人。
魏平是誰?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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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平:哇的一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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