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七章
同一時刻,茫茫仙界不同角落之,有五名至尊強者幾乎同時停下了他們正在進行著的所一切事宜,哪怕閉關之中的也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目震驚。
他們上竟有部分氣運正在無故流逝,這對修煉到仙帝、仙王境的幾人而言簡直不可思議。
偏偏連山海仙帝都無法阻止上氣運的流逝,而片刻之後一切又自行結束,表麵看似並無什麼影響,可實際上氣運的損失一損百禍、後患無窮。
然而,這對幾位仙帝仙王來說還僅僅隻是個開始,很快他們便發現那仙宮址出現了問題,等意識到萬順仙王很可能出事之際,所有人卻都徹底被莫名之力斬斷掉了對萬順及其關押之地的追蹤與應。
虛空囚籠中,萬順仙王仰天長笑,刺穿他肋骨白森森的鎖仙鏈瞬間被震末,再無製之下,他整個人的氣勢以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攀升。
一直到虛空囚籠再也無法承不斷暴漲的氣勢,終是在恐怖的炸之中毀於無形,不復存在。
等山海仙帝幾人循著靜趕來之時,哪裡還有萬順仙王的影子,連一一毫的氣息都不再有半點殘留,逃得那一個乾凈利索。
被折磨關押了這麼多萬年,一朝萬順仙王又怎麼可能再給這些人合圍的機會,但從現在起,他會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做寢食難安,什麼萬順報,萬年不晚!
另一邊,張依依等二千五百餘名玄仙突然之間回歸大比廣場,瞬間驚得正在進行中的天仙初比都不得不臨時中斷了下來。
二千多名玄仙從最開始腦子於空白之狀,再到清醒過來發現竟然真的平安回歸後,頓時所有人都激得無法形容,哪裡還顧得上旁邊其他人的目與詢問,甭管認識不認識,一個個拉著扯著邊的“患難”兄弟姐妹哈哈大笑,一時間令場麵顯得格外怪異。
“這是怎麼回事?”
最開始負責的那名金仙很快顯現,大手一揮令原本沸沸揚揚嘈雜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玄仙大比十天之後才結束,仙宮址的通道本沒人開啟過,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然而下一刻,一道威嚴之聲不知從何傳來:“子明,帶所有玄仙榜大比人員天衍閣述話!”
“謹遵仙諭!”
子明正是那名金仙,而能令一名金仙大能如此恭敬服從者,自是太安仙州之主,三境榜最初的創始人拂遠仙王。
雖未能親見仙王尊容,但能親聞仙王仙音,這便已經讓在場絕大多數的修士激萬分。
但與此同時也側麵說明瞭玄仙榜大比恐怕真的出了大問題,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連拂遠仙王都親自傳音下令,這一看就明顯是要親自過問。
張依依夾雜在一眾玄仙之間,並未表現出任何的反常緒。
過人群,第一時間便看到了抱著小拾站在遠看著自己的喬師叔,卻是微微朝其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無礙。
師侄之間的默契非同一般,喬楚見狀立馬便明白了依依的意思,也沒再有什麼可擔心的,哪怕是天榻了反正自家孩子啥事沒有,一切等孩子與其他玄仙大比參賽者見過那位拂遠仙王之後,再說不遲。
很快,張依依等二千多名活下來的玄仙便被子明金仙帶至了所謂的天衍閣,而被中斷的天仙大比自然也得以繼續進行。
天衍閣是什麼地方張依依並不知曉,隻知道子明金仙是通過一件仙寶直接將他們這麼多人送進來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間極為寬敞的大殿,哪怕容納二千多人卻也顯得無比從容。
正上方九階高臺,高臺之上是已然坐著的正是拂遠仙王,隻不過仙王明顯並不親“民”,雖然收斂了仙王之勢不會讓境界上的絕對碾傷到底下二千餘人,但他的麵容在眾人眼中卻是被仙力有意模糊,以至於本沒人可以看清這位指遠仙王的真容。
但即便如此,卻也沒有影響底下絕大多數玄仙親眼見到仙王時的震撼與激,恭敬拜見仙王的那種本無法掩飾。
“無需多禮,賜座。”
拂遠仙王的聲音帶著一點兒磨砂般的味道,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嗓子出了過什麼問題而造的永久創傷。
張依依對這種磨砂般的味道卻有著一種先天的不喜,在看來這種聲音跟磁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雖不算聲控,但卻格外討厭這種怪怪的音調,每個人或多或都有一兩種無法忍的聲音,而拂遠仙王磨砂般的嗓音正中靶心。
隨著一聲賜座,每個人邊出現一個暖玉蠶編織的團,張依依與其他人一併麵著幾分激、幾分欣喜,安安份份地如言盤坐下來。
“仙宮消失,可與爾等有關?”
下一刻,拂遠仙王一針見的問題就這般猝不及防地拋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所說的每一字都帶著直擊靈魂、不容抗拒之力。
仙問!
這是屬於仙王級別才能使用的仙,仙王以下的修士麵對仙問,本沒有瞞的機會。
這是絕對境界的製,更是上位者對於下位者天生的製約。
而涉及仙問者,都將遵照仙王之意下意識本能地答出他所想要的最為真實的答案。
無,或者有,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卻足以瞬間讓拂遠仙王看清底下所坐的每一名玄仙各種麵之下的真麵目。
張依依一個“有”字險些口而出,關鍵之時,神力自行運轉護住了差點在仙問之下被麻痹掉的神誌,及時反應過來的亦跟著眾人不輕不重的道了一個“無”字。
然而,拂遠仙王的目卻在這一刻準確無比地鎖定到了的上,這讓張依一顆心險些蹦了出來。
還是被發現了嗎?
一念之間的腦子反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不論如何卻是絕對不能自陣營、自馬腳。
的反應甚至更快於思維,微一抬頭便直接對上了拂遠仙王的目,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迷茫與不解,明顯一幅本能般的反應,卻又因為剛剛的仙問餘威,還未完全恢復清明。
但很快,張依依的目漸漸恢復了清醒,在意識到自己竟得到了來自仙王單獨的關注時,整個人陡然便坐得筆直筆直,一雙眼睛又驚又喜,意外得無法形容。
不過,這樣的驚喜意外也僅僅隻是持續了短短一瞬,下一刻張依依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這般直白地注視仙王實在無禮,便連忙剋製地收回視線,垂目微低下頭,以示避讓恭敬。
拂遠仙王倒還真不是發現了張依依神力對他“仙問”的乾擾,隻是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這名修上有著一種格外不同的氣質,所以才會單獨多看了一眼。
而接下來,這名修倒也的確有著過人之,倒也配得起他特意多關注的這一眼。
修快所有人一步從仙問的影響中恢復自主意識,第一時間便本能的察覺到了他的打量,從迷茫到清醒再到最後徹底清明,種種反應雖然快得驚人,但卻沒有讓拂遠仙王有任何的產生懷疑之,反倒愈發覺得眼前的修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果然與眾不同。
拂遠仙王也從不覺得仙問之下能夠有誰可以逃出,所以第一時間確定萬順的仙宮消失與底下這些玄仙都無直接關係後,對於之前裡麵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反倒沒那麼著急查問。
“你是何人,可有師承?”
這一回,拂遠仙王自然沒有再用“仙問”之,語氣也刻意緩和了幾分,不再似之前那般冷冰冰。
當然,這也隻是他自認為的緩和,實際上落在張依依耳中,還是沒有半點區別,總是那麼讓覺得滲人不喜。
漸漸也散去“仙問”最後餘威的其他玄仙,這會兒也順著拂遠仙王的視線看向了被單獨問及的張依依,明顯不知發生了何事,這名修會被拂遠仙王單獨詢問。
張依依在明確仙王所問之人的確是自己後,這才從容而恭敬地出聲道:“回仙王話,晚輩道號無羈,師尊乃太安州鴻遠仙城治下雲仙宗首座金仙薑恒。”
“金仙薑恒?”
拂遠仙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倒是一下子便想起了張依依所說之人是誰:“原來是他。”
整個北部大仙域最年輕、飛升後晉級金仙最快之人,雲仙宗薑恒這個名號哪怕是他這個仙王也是知曉的。
畢竟此人也算是他仙州之下的管轄的子民,一個最年輕最有潛力的金仙,哪怕不足以在每一個仙王麵前掛號,但他為太安仙州之主,卻是絕對不會不知。
也難怪之前他一眼便覺得張依依與眾不同,有著那麼一個厲害的師父,能培養出這麼一個出眾的徒弟倒也再正常不過。
早在薑恒晉級金仙之初,拂遠本就起了收攏之心,畢竟這樣的人將來很有可能與他們齊並立,若不提前掌握在自己手中,確保日後不會對立為敵,著實無法安心。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中部大仙域的齊靈仙帝便直接發了話,言明薑恒雖與之頗有淵源,但也不無需特意關照。
都是聰明人,拂遠仙王當然明白齊靈仙帝所謂的“特意關照”究竟為何意,因而當下便歇了強行收攏薑恒之心。
如今整個仙界如今總共也隻得三尊仙帝,山海、齊遠以及澤仙帝。
三位仙帝各自為營,而拂遠未晉級仙王之前便已站到了山海仙帝的陣營之中,雖非齊遠一方,但仙帝這點兒小麵子卻不敢不賣。
所以打那以後,關於薑恒,隻要對方不會影響到他,他也不會再刻意乾涉對方發展。
一念之間,拂遠想起了很多很多,但正因為如此,瞬間便對張依依的關注度大幅降低。
再好的苗子如今也隻是個玄仙,將來能夠走到哪一天都還隻是個未知數,既然他連薑恒這樣的人都放棄了直接掌控的打算,自然更沒必要為了薑恒的一個徒弟添什麼麻煩。
山海仙帝一向與澤仙帝關係不睦相互牽製,而齊遠仙帝慣來居中誰都不幫,他當然不希因為一點兒無關要的小事而讓齊遠仙帝偏向澤仙帝那一方。
更何況如今萬順仙王突然逃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況不明之下,拂遠更不願意平生事端。
如此,拂遠仙王沒有再與張依依單獨說道什麼,轉而隨手指了底下其中一名玄仙,示意那名玄仙將進仙宮址之後發生了些什麼原原本本道來。
待那名玄仙一五一實將自己所見所聞通通說完之後,拂遠邊的氣明顯比之前低了不。
接下來,他又隨意指了幾人,得到的答案皆大同小異,相差無幾,倒是從不同的方麵、角度佐證了這些人說的話並無虛假與。
拂遠從這些人的描述中基本已經推斷出了九以上的事實真相,有人解除了九株母雷竹王,替萬順那個早就該死的東西喚醒了匿了數萬年之久的九星轉換大陣。
最為可恨的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最終啟九星轉換大陣的人竟是他沾親帶故的後輩。
“小七,他們剛剛說的那些可有問題?”
拂遠冷冷地看著這位後輩,希能夠從其口中得到一些不同的答案。
七真論起來隻是拂遠仙王一位脈關係不算太近的表妹嫡孫,一表幾千裡不說,還是別人家的孫輩,於他而言本沒什麼疼不疼。
也就是到他們這種級別的仙者,基本很難有自己的親生脈,不然的話,這麼拐了七七八八的關係,本不配他額外多關注多看上一眼。
隻可惜,七雖然已經明顯的察覺到了拂遠仙王的不悅,但是卻本不知道仙王不悅與他有關,更不知道最後自己那一番作竟然開啟他聽都沒聽說過的九星轉換大陣。
“回仙王話,他們剛剛所言並無問題,雷竹異變非人為之力,小七實力有限,無法將所有參賽者平安帶出,還請仙王恕罪。”
可憐的七到現在也不知道整個仙宮址早就已經離了拂遠的掌控重歸萬順不知所蹤,還當自己這一回力挽狂瀾救下了二千多玄仙命立下大功,假意以退為進的自謙了一把。
第六百三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