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差點要跪。
來的人,怎會……是楊悅?
怎麼知道這里?怎麼來的?為什麼來?看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來了多久?會怎麼做?
丁易心頭七上八下,整個人瞬間就已汗涔涔。
另一邊,拿著手機想拍點真材實料的楊悅也是一臉震驚外加失,就這?
這麼半天,兩人竟然裳都還穿得好好的?在外邊聽了好幾分鐘,里邊沒有一點聲音,還以為至也到了寬解帶的地步……虧還開了手機的錄像。
陶然看了眼手機,也是失。
沒拍到什麼有用的,很糊。
沒用!
零幾年的手機,不但像素低,還不防抖,所以真廢。
不過無所謂,來這一趟,可不是為了抓包。
的目的,一樣能達到。
丁易不知該苦笑還是求饒,一臉搐喊著“悅悅,不是你以為的這樣”……
他慍怒。丁霞呢?不是在外守著嗎?怎麼悄無聲息放了楊悅進來?怎麼都不知報信?是死了嗎?
而下一瞬,正被丁易念叨的丁霞也沖了進來。
“嫂子?你怎麼來了?”丁霞一臉震驚的程度并不比丁易輕。
而跟在丁霞后,又來了一位。
竟然是那村長夫人黃雅琴。
“哎喲我的媽呀!”黃雅琴幾乎驚呆。真特麼的,沒眼看!
在場幾人都是已婚,看著那面紅耳赤,手忙腳整理裝的兩人,自然一下明了狀況。
“丟人現眼的一對東西!”黃雅琴恨罵了句。
“誤會了姨!”喬巧趕解釋。
“呸!誤會?”黃雅琴恨不得上去拍死這丫頭,先手指喬巧那張:“你口紅被吃了一大半了!”
再又手指喬巧口。
“你扣子也錯位了!”
忙著的喬巧一低頭,才發現剛剛慌里慌張,竟把扣子給扣岔了。偏偏扣岔的,還剛好是口的那一片,以致于口那片好也給了不出來。
丁易一臉紅暈褪了個盡,慘白著臉語無倫次。而喬巧則捂臉搖頭。希楊悅發現丈夫對其不是真,但并不希被人抓個現行啊!
更人冤枉的,是他們什麼都沒做啊!
可……怎麼證明?
……
一個多小時前,陶然去村長家混了頓晚飯。
飯后黃雅琴就被拖了出來,其名曰:散步。
中午的時候,陶然就猜到丁家人一定會丁易找喬巧要錢,所以早有堵一堵兩人的念頭。下午,借著四串門,把村上人家,包括喬巧家的位置都給弄清楚了。
后來回家一趟,無意中更是確認了丁易會有所行。
猜想兩人見面只可能在晚上,所以散步時候,帶著黃雅琴凈在喬巧家附近那個半山頭晃悠了。
走了兩圈,黃雅琴心里就有數了,抱反問:“所以這是守株待兔?”
“昂。”陶然爽快承認了。
“他們……不至于的。你這是無用功。”
“未必。您中午時候聽到了,我家丟了錢,丁家上下現在都懷疑是喬巧。”
“所以?”
“所以,丁易會來查問,而我怕他包庇……”
“你是怕他中人計吧?”黃雅琴可不傻,不由笑起:“拉著我做什麼?擋箭牌?護符?還是做見證?幫你找場子?”
陶然上去挽了黃雅琴手臂,挑了挑眉。
“就不能都是?除了您說的幾樣,我還要您幫我打掩護。一句話,做不做吧?”
“小樣!”
大半天的功夫,兩人已經混得很。陶然格不錯,爽快還不氣,黃雅琴喜歡。家老雷也很認可這姑娘。
非但如此,就連那正于叛逆期的龍胎兒也與楊悅聊得來,對其贊不絕口,一口一個“姨”,只恨不得要跟去京城。
而黃雅琴在鎮里上高二的龍胎兒子一心要考去京城,所以今天還問了楊悅京城學校的況,結果楊悅很熱心,二話不說就把知道的都給說了一通,還答應幫忙搜集學校資料。
此外,還很正經地再次邀請了他們暑假去京城玩,說到時候帶他們去京城最好的清北兩大學府參觀,連家里的電話地址都給留了……
楊悅的真誠他們看在眼里,比悶聲發大財卻沒一點表示的丁易可強多了。
現在楊悅有求,其實黃雅琴很愿意幫忙。更何況喬巧的行徑若是不妥,的確會抹黑了他們村的風氣,作為幾村的婦聯代表,這事還真管得了……
就這樣,在遠遠瞧見丁易兄妹出現往喬家方向去后,兩人也跟了上去。
原本兩人是打算等個一會兒,然后一齊進去喬家。結果只過了一分鐘,便瞧見丁霞一人拖著條板凳坐在了大門口嗑起了瓜子……
這下,連黃雅琴都不淡定了。
這兄妹齊進屋說話倒還一切好說,現在這場景,分明是喬家沒人,然后丁易和喬巧孤男寡在里邊啊!丁霞坐外邊,這不是風又是什麼?
這……還能有什麼好事?
黃雅琴看了眼面冷的楊悅:“妹子,別急。你想怎麼樣,姐聽你的。”
“我之前說了呀,您幫我打掩護。”
五分鐘后,黃雅琴故意從院門口經過,看見丁霞,便朝揮了揮手。
丁霞一見是領導夫人,趕屁顛屁顛跑過來了。
“我手機的消費好像有點問題,快來幫我看看,是不是要打人工?”黃雅琴拉著丁霞就到三十米外的大樹下坐了。“是不是欠費了?我不會查,你幫我問問。電話多來著?1008幾?”
“姐,是86。”
“你打,你幫我問。”
“好咧。姐,您嗑瓜子。”
“多虧上了你。”
“您坐啊。”
“吃多了,站著消化下。”黃雅琴就這麼湊在丁霞跟前,把那點視線全給封死了。
而陶然就是這個時候,趁丁霞弄手機,進到了喬家……
喬家就一扇窗亮著燈,所以憑著燈一下找到了喬巧房間。
喬家條件一般,這房子已經很舊,喬巧房門上的把手也是銹跡斑斑的老款。陶然上去了下,把手有些晃,覺得自己不用找工,完全有能力直接踢開……
聽著里邊一點靜都沒有,開好了手機錄像的,就這麼腳用盡全力踹門沖了進去……
當然不是要來抓。
抓到有什麼用?丟的是楊悅的臉,臟的是楊悅的眼,抓到一夜/即便上法庭也沒法讓丁易凈出戶。所以,陶然是另有所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