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蕓想想也是,男配在遇上主之前,其實都順風順水,一輩子的坎坷都是由主制造,可不就印象深刻,恨不能?
“那你怎麼總是冷著一張臉,平時話也不多,真得算上一字千金了。”好奇地問道。
褚申宇也一臉苦,“我就這樣還招一群同志各種偶遇,要是我再多說句話、多笑笑,上班都能遲到!”
朱蕓忍不住笑出來,可不是嘛,他是高配,模樣可是整個廠區的NO.1,有學歷有能力有家世,更重要的是還單,自然為人們心目中的鉆石王老五。
“那個,小朱大廚,”褚申宇清了下嗓子,“等我出差回來,咱就結婚吧。”
這個年代邁婚姻殿堂特別簡單,見個面各方面合適,其他程序就鑼鼓地一趟下來。更何況他們還有了之親。
朱蕓大大方方地點點頭,“可以。”
“不過我先說好了,我對另一半的要求不高,頂頂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對婚姻絕對的忠誠!”
褚申宇肅穆地點頭,“這一點,小朱大廚完全可以放心。我二十六歲了,之前從來沒有對誰過心,往后也只會有你一個妻子。”
“我曾經是軍人,這一輩子也都恪守以前的規矩。對國家和妻子忠誠,絕對不當逃兵和叛徒!”
“哪怕你對別人心?”挑眉問道。
褚申宇無奈地看著,“什麼心?我不相信一見鐘,對外貌的喜歡只是一時的,就像你們人看到漂亮的花,喜歡不能自已,但是回頭后又能惦記多久?”
“好的事誰也不能拒絕,但是那不是生活,日久生還靠點譜,我生活單一,兩點一線,周圍接多的人除了親戚,就是自己的妻子,去哪里跟人日久生?”
“與異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禮貌和對自己對妻子的負責。”
朱蕓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就是隨心所的主,能為了一見鐘賭上自己的一生。瞧眼前的小鮮,不就是勾搭來的?
心虛地笑笑,“好吧,算你過關了。但是,以后你不能喊我小朱大廚!”
褚申宇耳朵有些泛紅,眼睛四飄乎,“也是,咱們現在訂了親,就是夫妻了。我,我以后就喊你媳婦兒!”
媳,媳婦兒?
朱蕓又是一呆,如此土氣又讓人滿是親昵歡喜的三個字,對沖擊力蠻大的。
忍不住也樂了,自己這算是鄉隨俗了。
準兩口子不自在到家門口,“待會我就給你做吃的,明天你幾點走?”朱蕓轉開門的時候問道。
“得趕七點的車,所以四點跟著食堂采購車出發。”
“那你回去就睡覺吧,走之前來我這一趟。”
褚申宇點點頭,留下一句“我會對你好的”,然后人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跟后面有人攆著般。
朱蕓抿著輕笑。
是控,同時也是現實主義者,會為了自己一時的沖而付諸于實踐,卻也不會對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存在僥幸。
比如喜歡他的,喜歡他的能力和健碩的。有信心跟他組家庭,共度一生,但絕沒有對過于要求。
順其自然不用費心費勁地跟個傻人一樣患得患失,這才是好的人生!
突然對褚申宇又多了一份堅定,人難得活得清醒吶。
回到家換上自制的居家服,將略長的頭發給扎個小啾啾,洗完手忙活起來了。
褚申宇算得上是個合格的貪吃,對做得吃食來者不拒,也可能是花樣多,所以他每次打飯的時候,每樣飯菜都要來一份的。
兩天一夜呢,起碼要備上七八頓的量,五月中旬天已經開始熱起來,在車廂里氣溫高存不住東西。
朱蕓略微思量,就開始忙活起來,炸、炸麻花、炸丸子、做方便面、各種醬菜,蒸一鍋包子,煮些茶葉蛋。
炸貨、醬菜和茶葉蛋做完,就先晾著,山腳下晚上溫度低,把面發上后,就去睡覺了,醒來后蒸上包子,順便將昨晚的護給補上。
聽見敲門聲,朱蕓就頂著一臉的黃瓜打開門。
褚申宇一瞧,差點沒跳出去,“你這是?”
“聽說黃瓜白,這是采購特殊渠道進來的,”挑挑眉,將黃瓜揭下來,扔到舍里。
褚申宇無言,這人對皮到底有多執著。
他很想說,有些基因決定的東西,很難改變的,除非回爐重造。不過他腦海里又閃現了皮蛋豆腐,貌似也不是天生黑?
“剛出爐的包子,你先吃點,頂多吃兩頓,”朱蕓指指熱氣騰騰的包子,又將其他的吃食給裝到包袱里,輕聲給他匯報了一遍。
“沒怎麼給你準備主食,就這種油炸后的面條,能多放兩天,用熱水沖泡,挖一勺醬菜,再放個茶葉蛋、臘。”
“醬菜準備了好幾種,葷素都有,你到時候買點饅頭。”
“茶葉蛋也是只能吃一天,之后你在車上買,我準備的這些頂多能填飽肚子,不能論營養。等下了車,你要好好吃一頓……”
昏黃的燈將的映襯的一覽無,就像一副皮影剪紙畫,那黝黑的都能被忽略不計。
他突然有了種家的覺,有人時刻在守著自己,被關懷需求著。
這又與家人不一樣,是可以親無間、沒有,共度一生彼此付的伴!
褚申宇輕笑著,忍不住將人摟懷里,“謝謝,我現在才知道,這世上或許一切事早已命中注定,遇上你是我的幸事!”
朱蕓被抱了個懵,年輕男子荷爾蒙的氣息格外強烈,明明細細聞著也僅僅是淡淡地皂香,卻能讓莫名地面紅心跳,腦袋里不由地想非非。
不等多想,人就松開后退半步。
時間很張,褚申宇拎著東西,又是說了倆字等我,就腳步匆匆離開了。
朱蕓滾燙的臉頰,決定一定在他回來之前將皮子給養好,給他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