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中在認真的清理蛇皮。

他用刮刀將側附著的殘一點點刮去，以竹簽撐開平攤晾曬。

看著那下來狗啃似的蛇皮，不住抱怨：“糟踐東西，太糟踐了……”

等烤蛇的香味飄過來，他立時住，艱難的咽下口水。

鼻子了，好香！

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全村人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在這里，看著閆老二指揮大家串，翻烤，豪放的撒鹽。

咸香的味道，使人口舌生津。

閆老二對自己的烤技很有信心，但畢竟是頭一回料理外來蛇，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嘗為敬。

簡單吹了兩口熱氣，迫不及待的放進里。

嘶嘶哈哈咀嚼在齒之間，味蕾炸！

鹽顆粒沒有完全化去，包裹在上，被火舌舐，融為一。

表面焦香，里，幾乎來不及再細細品味它的味道，嚨就自自發的將其吞咽下去……

閆老二果斷又擼了串，塞的滿口都是。

巨大的幸福將他包圍。

這一刻，覺世界都升華了！

太好吃了！

嗚嗚！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恨自己沒有文化，形容不出這蛇的香。

沒有一點腥味，相反有一十分淺淡的清甜。

“來來，大家都嘗嘗。”他一邊招呼著鄉親們，一邊手疾眼快的將剛剛烤好的一批串搶到手，投喂家人。

李雪梅吃的還算矜持，反觀閆玉，那麼小點個人，擼串相當練，一口一塊大，開心的搖頭晃腦。

去了皮的，一點聯想不到大蛇的風采，就只剩下對類本能的向往。

閆玉吃的架勢兇狠的像了好些天。

直到小肚肚實在撐不進去，才不得不憾的住手。

閆懷文咬下一口，挑了挑眉，三下兩下將一串解決，又接過弟弟適時遞過來的第二串。

閆老二嘿嘿笑著，不自己吃，還照顧著一家子。

大侄子正是長的時候，要多吃。

大丫一開始還不想吃，只聽到蛇就心生畏懼，可二叔塞過來，只好咬下一口……然后便小口小口，連吃了三串。

看著手里禿禿的三木簽，大丫紅了臉。

吃的太多了。

閆玉看到盯著簽子看，又從爹手里搶下一串，遞到大丫姐姐手里：“姐，多吃。”

別看大伯大病初愈，其實全家你最虛，每次吃飯像在咽藥，就幾口的量，難得有能吃下去的東西，趕吧姐姐，何況那位姐姐都說了，這蛇吃了對好。

李雪梅當然不用人關照，很努力的吃，剛有飽腹的覺就停下，可不敢吃撐。

然后便溜達到悉的一群人中間。

閆老二草編娘子軍，閨草編團……

聽到了讓膛目結舌的話。

只聽崔嫂子神神的說：“那閆家的牛可不是普通的牛，有靈氣呢！戚四親口說的，他看到那牛踩死了大蛇，哎呦！這是報恩來的！”

底下還有人附和：“那可是頭仁義牛啊！”

“你們說是來報閆家誰的恩？”

“肯定是秀才公啊！咱秀才公是文曲星轉世，興許以前就救過這牛，秀才公投生下界，這牛啊就跟著來了……”

“唉，閆二嫂子，正好你來，快和我們說說你們家牛有沒有啥顯靈的事。”

人們一臉八卦齊刷刷看向。

李雪梅著頭皮道：“我家牛正常的，就是有些認生，不讓外人靠近。”

“這不就是麼，憑啥就認你們一家子，還真是有來啊！”

“怪不得那牛的力氣那麼大……”

“也聽話，還讓二丫騎呢。”

“閆老二趕車好像也不太費力……”

李雪梅覺自己呆不下去了，趕忙離開找到閆老二。

“戚四咋說他親眼看到咱家牛踩死了蛇？”

閆老二被問的發懵。

“啥？我也沒教他這麼說啊！”

閆玉的小腦袋湊過來，還沒等說話便控制不住的狂笑。

“爹！你去那邊聽聽就知道了。”指向村里男人們湊一堆，戚四正被圍在中間對大伙說著什麼。

“正宣傳咱家三寶的傳奇故事呢，說咱三寶是頭報恩牛，可邪乎了！哈哈哈哈！”

李雪梅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是以訛傳訛，傳著話就變了樣。”

村里的男人人不常在一，很容易聽了一耳朵再加上自己的聯想……

……

一條大蛇全村吃，竟還能剩下，閆老二心知這是村里人不好意思占他便宜，但他沾福氣的話大家伙倒是聽進去。

老老，多都吃了一口。

閆老二想了想，將蛇抹了鹽，還是做干，更利于儲存。

因為烤蛇的關系，他們今日上路的時辰有些晚。

中午就多走了一會，快到午時才停下。

也不知怎地，今日一點都不累，還越走越來勁。

要不是前面帶頭的閆老二停下來，他們還能走！

閆老二也覺得渾松快，這蛇的效果實在好，要是天天吃，他們怕不是能日行幾百里。

崔郎中找到閆老二：“閆二兄弟，這蛇皮可是不，你們打的那蛇有多長啊？”

得，這大概是聽得他和戚家兄弟一起殺的蛇。

“長，怕是有一丈。”閆老二知道瞞不過崔郎中，人家一直在理蛇皮，心里有個大概。

“這麼長的蛇，渾都是寶，那蛇膽沒見？”崔郎中不死的問。

他沒找到，想著是不是讓閆老二收起來了。

“我沒旁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長長見識。”崔郎中怕閆老二誤會，趕解釋。

“要是有，肯定送到你那啊崔大哥，我也不會收拾。”

“那不收拾，炮制。”崔郎中糾正他。

閆老二：“對，炮制，咱留那東西都不知道咋放，是真沒見。”

崔郎中心疼的點頭：“大概是不小心掉哪了。

對了閆二兄弟，這蛇皮等我曬好了再給你，多的，要是路過縣鎮，可以上藥鋪問問人家收不收。”

“崔大哥你給我講講，這蛇皮能治什麼病？”閆老二想的是這蛇皮他是半分都不肯賣的，崔大哥有句話可說著了，這蛇啊！全都是寶。

“蛇皮祛風、定驚、退疫、明目、解毒，生瘡起癤子效果尤其好。”崔郎中又道：“不過這個藥用的不多，價錢方面怕不會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