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九歌仰天怒吼，猶如杜鵑啼，一頭黑發隨風飄，星辰般的眸子，亦是徹底染上，釋放出恐怖的紅。

秦皇之死，乃是塌秦九歌的最後一稻草。

他……徹底瘋魔！

“秦道友，請節哀！”

“阿彌陀佛！”

忽地，兩道溫和的歎息和安響起，顯然便是太上和佛陀二人，擔憂地看著秦九歌。

作為一尊真聖，秦九歌如此狀態，一旦失控，所造的破壞力，絕對是毀滅的，是以二人不敢怠慢，親前來坐鎮。

秦九歌無言，呆呆愣在原地，恐怖的元力氣勢從他瘋狂彌漫而出，籠罩億萬裡疆域，極度的冷，擁有一種毀滅氣機。

如若不是太上佛陀反應及時，那些位偽聖或許還能夠承，但是準聖以下的武者，本承不住此等殺機，會神魂崩潰而亡。

“小心！”

太上佛陀相互比了個眼，示意對方小心行事，死死盯住秦九歌，以防他作出何等過激行為。

而秦九歌，卻唯有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他臉龐上的哀切緩緩退去，逐漸化作一種冰冷如萬年寒冰般的平靜，又如同一座火山，即將發！

“你們……”

終於，秦九歌開口，話語森嚴。

說著，他緩緩抬頭，視線在場中轉過一圈，最終落在太上佛陀兩位真聖上，紅的妖，妖異邪惡得可怕，令得兩位真聖竟都有種渾發冷之。

“都，要，死！”

剩餘的話語，終於自秦九歌裡吐出，猶如來自於傳聞當中的九幽地獄。

此乃……死神之審判！

“呵呵呵……”說完，秦九歌角微掀，竟是出一抹妖異到極致的笑，與他平日裡那優雅的氣質，顯得那般的矛盾怪異，卻又有種難言的和諧。

畢竟說到底，秦九歌看似九天仙王，但實際上，他本就是此世間最大的一尊……

魔！

聞言，莫說尋常強者，即便是太上佛陀，此刻竟都是一陣心中發冷。

定了定神，太上微吸口氣，對秦九歌沉聲道：“回頭吧！”

“回頭？”

聽聞此言，秦九歌終於開始回應，浮現出一縷怪異的笑，搖搖頭：“回不了了……”

“即便可以，也不會回的……”他補充道，輕蔑一笑。

他秦九歌此生，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縱使萬劫不複，誰……

曾見他回過頭？

“阿彌陀佛！”佛陀口宣佛號，要消解秦九歌的戾氣，“永恒真界唯一，無論是諸天萬界，還是秦道友的太虛界，終究不可能超，與永恒真界並肩，此乃天地間最本源的法則，不可違逆……秦道友，你明知曉，讓太虛超，此事絕無可能的！”

“佛陀前輩所言有理！”秦九歌邪異一笑，“所以我如今要的並非太虛超，而是……永恒真界生靈的沉淪！”

話語落下，如石破天驚！

轟隆！

天道有，雷霆萬丈，似是在秦九歌那驚天的戾氣面前而抖！

而兩位真聖，亦是腦海劇震！

明白了，他們腦海當中一切疑團都明白了！

當初秦九歌要推太虛永恒，被他二人阻攔，而即便不阻攔，其結局也注定一場空。

此點，不相信秦九歌不死心。

但是在此之後，他竟是開兵道，攻伐永恒。

為的，難道只是簡單的泄憤麼？

如若如此，他大可不必讓他手底之下的阿狗、劍子和莫生，甚至其父秦皇拼死一戰，最終喋沙場！

如今秦九歌那戾氣沖天的話語，方才令得他們終於明白，原來眼前之人要的，並非是太虛之超，而是要整個永恒真界的生靈，為太虛、為他邊那些位注定必死之人……陪葬！

“瘋子！”

此刻，莫說是永恒真界的強者，即便是以兩位真聖的心，心中都是暗罵。

太上一雙眸子立了起來：“秦九歌，你雖為真聖，但有我二人在此，絕對不會讓你之謀得逞！”

“絕不會麼？”

秦九歌玩味一笑：“此點，我會告訴兩位前輩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行送我妻兒離開，想必兩位真聖不會阻止吧？”

太上佛陀默然，他們心懷慈悲，並非如秦九歌此等心狠手辣之人，況且如今青妃懷六甲，他們還不至於為難於。

見狀，秦九歌一笑，挽起青妃纖手，便是消失在原地，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請兩位稍後九歌片刻。”

虛無之地。

秦九歌和青妃出現在此地，從秦九歌上，一和的芒散發，將青妃籠罩，隔絕虛無之地的恐怖。

“我之一道本源之力灌你，可保你在此虛無之地存活下來，命無憂。”秦九歌道，獨臂輕輕擁住旁人，微微沉默，“答應我，活下去，將我們的孩子養大人！”

懷中人在抖，秦九歌覺肩膀被濡……

但他此刻，唯有起心腸，輕輕青妃肚子：“孩子，爹對不起你……”

“九歌！”

青妃終於忍不住，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摟住秦九歌，哭淚人，秦九歌也用力，將抱得更。

不知過了多久。

秦九歌微微用力，將青妃推開，輕輕手去其淚痕：“好了，我該走了！”

說著，轉離去。

“九歌！”青妃下意識手，抓住他袖，但到秦九歌的堅決，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放手。

“呼……”秦九歌微微吐出口氣。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怕，怕一回頭便走不了了！

於是，虛空漾，秦九歌消失在原地。

獨留青妃一人，泣不聲。

永恒真界。

那道白影，重新出現在場中，徹底沒有了方才面對青妃之時的，他的心，已經徹底冰封。

“方才兩位是說，有兩位在，我無法得逞，是麼？”

臉上浮起一抹冷酷的笑，秦九歌輕聲問道，話鋒一轉：“九歌有一事敢問兩位……何為紀元大劫？”

太上佛陀微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此時秦九歌竟會如此突兀地提到紀元大劫，但還是耐心回應：“說不清道不明……只知道那是一個回，舊紀元的終結，新紀元之始，一切都將破而後立。”

秦九歌點頭，而後繼續饒有興致問道：“再問兩位，紀元大劫究竟是天災，亦或是……**？！”

說到“**”二字，一極度危險的氣勢，從其上轟然發而出。

聞言，佛道二聖徹底變！

如若說方才他們只是擔憂和警惕，那麼此刻，便是真的到一種徹骨的恐懼，通生寒！

“呵呵。”

秦九歌邪笑：“我本乃反派，自古以降，故事中的反派皆不得善終！”

“如可在臨死之前，當那滅世之人，拉整個世界、無盡生靈陪我一起永世沉淪，貌似也不錯呢！”

“兩位覺得呢？”

此刻秦九歌的笑容，竟是如春風，給人間帶來的，卻是無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