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雄不知道段文俊的腦子里面,怎麼突然會有了那麼多千奇百怪的東西。
可當他看著段文俊眉飛舞地敘說著如何將段家酒肆發揚大的時候,心中異常欣喜。
雖然他聽不懂段文俊說的那些新詞,譬如套餐,譬如外賣,譬如連鎖經營,譬如從線下到線上……
可是他聽得十分迷,兒子說的這些東西,似乎,是有大道理的。
若是秋云還在世,肯定會很喜歡兒子提出來的這些想法。
而且兒子說的這些,跟秋云之前弄的那些東西似乎有些相似。
只是兒子說的,似乎更加全面,更加了不起。
兒子像媽,這很正常。
他們似乎都喜歡搗鼓些這種東西。
只是,秋云或許會比兒子更務實一些。
的那些想法,事無巨細,都會盯著看著,不像兒子這樣,靠一把皮子,其他東西都靠其他人去弄了。
不過,他現在還不過十九歲年紀,紈绔了那麼多年,剛剛收了子,稍稍浮躁了一些,亦是有可原。
想到這里,段大雄的臉上,頓時出了欣的笑容。
兒子的這些計劃,若是要落到實,還有太多的事要去斟酌。
只是若是后面他要搗鼓,必須讓他自己去弄,自己在后面看著就好。
兒子突然一下子多了這麼多想法,分析起來頭頭是道,或者這就是秋云之前說過的天賦。
秋云說過,天賦這東西,是上天賦予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或許,兒子天生就有這種能力。
即使之前沒有發揮出來,那并不代表沒有,而是愿意不愿意……
轉眼,夕從窗戶照了進來。
等到段文俊說完有朝一日要將段家酒肆的分店開滿整個大順的時候,整個段家堡已然陷夜幕之中。
老管家古鴻福走進來將屋里的燈火點上,墨守斜靠在角落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段文俊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講得太多了,看著跟前的段大雄“爹,我說了這麼多,你能聽明白麼?”
“明白,但又不明白!”段大雄笑了“不過這并不重要,有你在就好了。這讓咱們段家酒肆遍地開花的大業,就到你的肩上了。”
“爹,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看著段大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段文俊正道。
“文俊,爹也沒有跟你開玩笑呀!”段大雄亦是變得一臉正“我昨天跟古伯和張伯說過了,以后段家的生意要怎麼調整,你都可以說了算。不管是段家堡的,還是江的……還有,賬面上的銀子,你要用到哪里,要怎麼用,盡管跟賬房吩咐就好了。”
張伯,張宇恨,是江段府的老管家。
只是,段文俊聞言,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的本意,不過是看胖老爹為了段家勞太辛苦了,我出點點子,讓你能夠讓段家迅速恢復元氣呀!
段家有錢了,自己日子才能過得好。
每日看看書,游游山,玩玩水,當個悠閑東家……
“文俊,爹老了……”段大雄斜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段家遲早要到你手上的麼?”
“老,老個屁!男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你這不是才剛四十麼?”段文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男人四十一朵花,爹,你可正是艷滴的時候呢!”
“男人四十一朵花?”段大雄愣了愣,然后笑了。
兒子這比喻,還真是有些奇怪!
男人,能用花來形容麼?還艷滴……
不過想想,似乎,自己四十了,也不算特別老不是……
“對了,你小子這麼急匆匆地跑來段家堡,肯定不是僅僅為了跟我說這酒肆的事吧!”突然,段大雄話鋒一轉,詢問道。
“對了,差點把這次來的正事給忘記了!”段文俊一拍腦袋“爹,我想多買一些小豬崽到咱們農場來養。”
“豬崽?”段大雄聞言一驚“這豬又不好吃,臊得很。咱們農場的養的那些牛和羊,吃不更香麼?”
“其實,豬很好吃的,只是現在的人,養豬的方法不對。”段文俊皺了皺眉頭“我想咱們農場自己養一些豬,做一次實驗看看。”
“養豬的方法不對?”段大雄笑了“這千百年來,老祖宗都是這麼養豬的,難道這法子還能不對麼?”
段文俊不想跟段大雄爭辯,陪著笑道“我這不是想著實驗嘛!這不實驗,哪知道有沒有機會改善呢?”
“我都說,這段家的生意和田產,不管你想怎麼搗鼓,只管去搗鼓就好了,我不會干涉。”段大雄笑著點了點頭“既然你來都來了,就不要那麼快回江了,反正那邊也沒什麼事。這幾天去酒坊和南坡看看,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進的,畢竟這些都是你的點子,你多看看我心里也放心。”
“行!聽爹的!”段文俊笑了。
段文俊,在段家堡住了下來,其實他也是在擔心著這里的事。
畢竟,這里的許多事都只是他里給了大家一個方向,可是執行,還得靠他們自己。
人的思維,決定著人的行。
自己給了框架,可是如果這些人從他們的原有的思維中走不出來,那麼效果也不會太好。
雖然他還在擔心后院的那些辣椒苗,那可是他的寶貝疙瘩,不過有段小星在那看著,應該出不了岔子。
段文俊變得異常忙碌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晨練完之后,他便帶著墨守去了造紙坊,跟劉玉軒聊了許多關于造紙的東西。
雖然桑皮紙還沒有研究出來,不過劉玉軒說他已經有了一些思路了。
更令段文俊驚訝的是,對于用木漿制紙的方法,劉玉軒亦是有了一些想法,還拿出來跟段文俊討論了許多。
當然,這還是一個十分略的想法,若是真要實現木漿造紙,肯定還得經歷無數次的實驗。
反正這事急不得。
只是,劉玉軒似乎比他更著急……
這幾天,段家造紙坊,已經不單單做麻紙,還可以生產黃紙了。
雖然這些他們并沒有出售這些黃紙的打算,可是至讓段家堡和江段府,可以用上新紙了。
唯一讓段文俊有些憾的是,這黃紙雖然了,可是上面卻有一層蠟,太了,不適合屁.……
看來自己暫時還得用那麻紙堅持著了。
從造紙坊出來,日上三竿,他們又去了酒坊。
正好段大雄也在,李三正在跟他匯報。
此刻的酒坊,已經比原來的規模了擴大了三四倍,許多地方尚未完工,又多招募了幾十個人工人。
而且,外面還有一片更大的空地,段大雄也準備將他納酒坊的范圍來。
段大雄覺得,既然段家酒肆生意不錯,那這酒坊自然要搞大一點才行。
當然,在這些人上工之前,段大雄都讓他們簽了一份賣契,為了段家的家奴。
用段大雄的話說,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掌握這些人,不至于泄這里的。
家奴,賣契在,他們的命,就是段家的。
當然,燒刀子的釀制方法,除了李三和另外兩位大師傅,其他工人幾乎是接不到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段文俊還是十分懂得段大雄的這份謹慎。
段家酒坊的酒,極有可能會為段家目前來錢最快的渠道之一。
段大雄正在聽李三跟他說白酒的勾兌問題。
可是這東西,他本就不懂。
正聽得云里霧里,抬頭便看到段文俊來了。
仿佛抓到了一顆救星,他慌忙招了招手“文俊,趕過來,李三師傅正在跟我說勾兌酒的事,我聽著不錯,你過來一起聽聽。”
自然,他不能跟兒子說,自己不會不是?
段文俊聞言,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上次臨走的時候跟李三提了一勾兌酒,難道他這麼快就研究出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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