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承澤,奉了日月教月母娘娘的命令,前來景州幫助張文諫。
這,已經兩個多月時間了。
雖然礙于張文諫主的份不敢說,可是他一直不敢茍同張文諫的許多做法。
只是,張文諫一直剛愎自用,本就不聽他的建議,我行我素。
所以,從一開始他還會提上幾句建議。
再到后面,他干脆就不說了。
澹臺承澤的心中,其實是帶著很多抱怨的。
雖然沒有表出來,可是他已經寫信回去報告給了月母娘娘。
他知道,月母娘娘的心中,一直對這個孩子十分疚。
所以,此刻找到他,為了補償他,才會什麼事都依著他。
可是,景州這麼大的一盤棋,月母娘娘居然扔給張文諫來管控……
就連自己和鳩魔幸都得聽他的指揮……
澹臺承澤,這個命令,真的有些太過草率了。
他在信中跟月母娘娘說得十分清楚。
他會盡心輔佐這位主。
可是,若是事辦砸了,他恐怕也無能為力。
畢竟,這位主太過活了。
活到,很多事,他本無法跟上這位主的思維。
他本來是想著以退為進,讓月母娘娘重新考慮。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月母娘娘居然認可了他的做法。
而且,居然還說,讓他跟著張文諫,不要讓他出了意外就好。
由著他的子折騰。
正好,也想看看這個孩子的能力。
能力,澹臺承澤自然不會認可張文諫的能力。
他一直覺得,很多時候,張文諫似乎都是在胡鬧。
可是此刻,他看到了張文諫認真的模樣。
就在剛才,張文諫居然猜到了風陵渡的結局,這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
而且,聽到張文諫的話,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覺。
會不會,這位主,真有過人之。
聽到澹臺承澤的問題,張文諫不由得笑了笑“我承認,段文俊似乎真的是個難纏的對手。”
“當然,并不是因為他厲害,而是因為他的運氣,似乎每次都太好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可是,這和彭大胡子又有什麼關系?”澹臺承澤一臉疑。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彭大胡子的人能夠把段文俊怎麼樣。”張文諫又開口了“反而,我覺得他們是在給段文俊送人頭,為他和柴靜云送功績。只是我沒有料到,他們居然會送得那麼徹底。”
“主,還請明示!”澹臺承澤似乎更加不理解了。
“其實很簡單,故意放出我幫過我天山的彭大胡子,只是讓我那個便宜老爹不得不站出來罷了。”張文諫的臉上出了一苦笑。
“你說張肅刑?”澹臺承澤一愣。
“不錯!畢竟,是他養育了我十多年,而且對我很不錯。他恨不得將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提起張肅刑,張文諫的眼神變得十分溫起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好父親。”
“所以,我不能害了他。即使我回歸了日月教,我也不愿意跟他站在對立面上。”
“我知道陳方跟著他的目的,他跟在我爹邊,就是為了張家大院的。”
“既然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那麼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便有些可惜了。”
“畢竟,若不是他們兄弟兩人當年買下了我,讓我頂替了這個份,搞不好我早就死在大順的某個角落了。”
“咱們日月教也希能夠找出張家大院的,這一次或許就是一個機會。”
“我被牽連到了天山盜匪的事,那麼府必然就會通緝我。陳方肯定會建議我爹,安排我回張家大院躲避。”
“事就如我預料的那樣,我爹真的馬上聯絡張家大院的人,來德英縣城接應我了。”
“這樣子,我又可以回了張家大院打聽消息,陳方也會知道張家大院的位置,大家算是雙贏了。”
“尤其是,陳方既然想要依靠我,若是他有什麼進展,他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聽到這里,澹臺承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主,那你為什麼又要安排人在路上追殺自己呢?”
“這便是著我爹出手了。”張文諫笑道“雖然他從來沒跟我說過,可是我基本上可以猜到他是在為什麼人辦事。”
“即使我不知道是是誰,可是可以肯定,他有我不知道的。”
“搞不好,就是跟張家大院有關系。”
“我犯下重罪,他若是無計可施的時候,必然會找到他后面的這條線幫忙了。”
“這樣子,我們可以猜出更多東西,甚至搞不好可以確定那個人的份。”
“我在路上到追殺,那便是要讓他覺到事的急。”
“而且,他還會去猜忌,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我。”
“顯然,我們的效果是不錯的。我想過很多人,可是從來都沒想到過,我爹居然是睿王府的人。”
“這睿王府也是摳搜,既然我爹是他們的人,為何會讓他在那江知縣的位置上呆了那麼多年,一直到前陣子才提升他?”
“恐怕,這又與那該死的月亮島有關系了。”
說到這里,張文諫長嘆了一口氣。
似乎,再一次陷了深深的思考。
良久之后,他方才再一次開口了。
“睿王府的二公子和段文俊的好友,我爹去找二公子之后,二公子肯定還會去找段文俊。”
“那麼所有人的目,就會被他們吸引。他們肯定會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我了。”
“若是將目吸引到了當時追殺我的人,那麼事也就會慢慢變得簡單起來,張家大院也就會浮出水面。”
“而且,不僅僅會浮出水面,搞不好還會為許多人注意的焦點。”
澹臺承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又接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I“我可以覺到,主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鳩魔幸,這是為什麼?”
這件事,已經困澹臺承澤很久了。
他可從來都不覺得,張文諫是因為自己跟鳩魔幸不和,所以才不喜歡他的。
看到張文諫沒有說話,他又接著道“我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主。主若是想要回蜀國掌權,若是能夠得到鳩魔幸的支持,那也會事半功倍的。”
雖然,他和鳩魔幸不對付,可是鳩魔幸的死,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惋惜。
“我還記得,我曾經找你了解過鳩魔幸這個人嗎?”張文諫又一次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再一次反問道。
澹臺承澤,點了點頭。
“若是我告訴你,是因為他跟你不睦,所以留他不得,你肯定會覺得我矯。”張文諫嘆了口氣,淡淡道。
“可是,澹臺長老,這是我的真實想法,也是我一開始便想要除掉他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還不是最為主要的原因。最為主要的原因,那便是我不喜歡他。”
“張家大院的人,雖然確實是跟我沒有什麼緣關系。可是畢竟張肅刑養育了我這麼多年,張家人算是對我有恩。即使張家大院的人留不得,那也不應該是他鳩魔幸手。”
“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便擅自殺了張家大院那麼多人,這便是他的該死之。”
“還有,他不該殺陳方。”
“這麼多年,若不是陳方一直在幫我,我的日子肯定不會過得那麼舒坦。”
“而且,陳方的手里還有我們最為關鍵的一步棋,那便是戴宋人的管家段常任。”
“可是,他殺了陳方,那也是該死之。”
“陳方是我的人,而且,他死了,讓我的整個布局,都到了嚴重影響。”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文諫的眼神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凌厲起來。
當澹臺承澤看著他的時候,不由得心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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