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家族的族長秦灼迎上前去,笑道:“吳先生,歡迎,歡迎,請這裡走!”來人是西符門駐秦廣城的代表吳擎。
秦灼帶著吳擎來到羅桀等人面前,說道:“羅大師,齊大師,秦大師,這位是西符門駐秦廣城的代表,吳擎,吳先生。”
吳擎駭然後退一步。開玩笑,竟然同時出現三個大師,而那個揍得自己狼狽不堪的小孩就坐在大符咒師的邊。他終於明白自己輸得不冤,連忙行禮道:“吳擎見過三位大師。”
羅桀盯著他看了片刻,吳擎背上不由得冒出一層冷汗。羅桀說道:“我們下一站就要去你們西符門,你知道嗎?”
吳擎驚訝道:“去西符門的人……沒聽說要從秦廣城經過?”
羅桀道:“我們因爲有事先走了一步,嗯,走了近路纔來到這裡,明天就要離開了。”他又道:“你坐吧,不用拘束。”
吳擎坐在羅桀對面,恰好面對郭十二。他再次掃了郭十二一眼,只見小傢伙扮了一個鬼臉。他尷尬地笑了一下,問道:“羅大師,這位是?”
羅桀很隨意地說道:“這是我最小的徒弟郭十二,這位是他的師兄秦翰,這位是我的小兄弟齊南山。”
吳擎的臉都白了。這也太打擊人了,大的徒弟是大師,小的徒弟打得自己稀里嘩啦,就連追隨者都是大師級的符武師,簡直不讓人活了。
他皮笑不笑地說道:“幸會,幸會!”
郭十二本來想諷刺他幾句,不過師傅坐在旁邊,還是扮演乖孩子比較討喜。他一聲不吭,向大盆裡的堆發起攻擊。有了自己調製的佐料,白水煮變得好吃多了,他一口氣吃了不,吃的同時,還不忘豎起耳朵聽衆人談話。
不得不說吳擎這人很會際,別看他打架不怎麼樣,但是際能力卻非常了得。郭十二發現這裡的人本質上都還比較質樸,有花花腸子的人不多,很快,吳擎這傢伙就談笑風生了。
郭十二吃飽後,有僕人端來銅盆熱水,他洗了一把臉,重新坐到師傅邊,問道:“師傅,這次去西符門,除了進行大規模的狩獵活外,還有別的活嗎?”
羅桀笑道:“你可以問吳擎,他比我們瞭解得多。”
吳擎陪笑道:“老爺子謙虛了,呵呵,那麼……我就簡單介紹給小兄弟聽。”
郭十二心裡暗笑,這就升格爲小兄弟了,當初在街口可是一口一個小混蛋。他說道:“那就麻煩吳大叔了。”他也把稱呼由老混蛋升級爲吳大叔。
吳擎心裡咯噔一下,他到很意外。要知道小孩子往往是恩怨分明的,恨就是恨,喜歡就是喜歡,不會弄虛作假,而郭十二沒有任何遲疑,開口就大叔,反而讓他心裡驚疑不定。這孩子太古怪了,有著超強的實力,還那麼狡猾,實在是不好對付。
“西狩獵、北殺人、東捕魚、南捉蟲,這四句話……還是四大聯剛剛立的時候流行過,現在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羅桀微微點頭,表示他是知道的。
吳擎繼續說道:“所謂的西狩獵,就是幾年一次的大規模狩獵活,這個活主要是西符門和北符門的活,東、南符門很參與,因爲他們距離這裡太遙遠。”
“北殺人,也是我們兩個門派的大活,你們應該比我瞭解……我就不詳細敘說了。”
郭十二說道:“哎,別急啊,我不知道……說說看,什麼是北殺人?”
齊南山笑道:“北殺人,就是組織兩個門派的人,出野人關,殺野人。這是一個傳統活,不過,現在舉辦的次數越來越。”
“東捕魚和南捉蟲,是東南兩個門派的活,我們西符門和你們北符門,很有弟子參加,也是因爲距離他們太遙遠,去一趟,至要花幾年時間。”
郭十二說道:“有意思,吳大叔,你說說西狩獵的事。”
吳擎答應了一聲。羅桀冷眼旁觀,發現這個吳擎似乎有點怕郭十二,雖然他說不清也道不明,但是這個覺很是清晰。
“千百年前,西邊的大草原上有著無數野,很多野最的就是吃人,尤其是上有符紋的符,因此西符門的責任就是殺滅這些肆的符,近幾百年來,符已經很敢接近西符門的地盤。”
“西狩獵就是在那個時候發起的,當時邀請了北符門的人蔘加,後來逐漸爲一種慣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一次大型的狩獵活,另外,也是爲了加強流,換各自需要的材料,弟子間的比試……都是活的容。”
羅桀說道:“聽說狂境開啓了?”
吳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羅桀應該是得到了明確的消息。他一點也不敢瞞,如實說道:“是的,已經開啓很久了……這次很奇怪,境開啓以後,口一直沒有關閉,爲了防止境中的野跑出來,西符門派了很多弟子駐守在境口。”
齊南山不屑地說道:“藉口罷了,還不是爲了獨霸境。”
吳擎不敢反駁齊南山的話,他岔開話題,說道:“我這次來,是希能夠和你們一起走,呵呵,剛好到了回門派述職的日期。”有大師同行,在路上是最安全的。
羅桀不在乎多一個人還是一個人,他說道:“可以,不過,補給品要自己準備,還有,沿途的補給站都由你來聯絡,對西符門的補給站我們不悉。”
吳擎說道:“沒問題,都給我。”
郭十二暗可惜,若是讓他來談,可就不止是這點要求了,但是師傅的決定他也不好反對。他衝著吳擎呲牙一笑,嚇得那傢伙打了一個寒,不知道小傢伙又要冒什麼壞水。
吳擎真的有點怕這個怪異的小孩,好在他是一個際高手,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不會出太多的馬腳。他有點尷尬地笑了笑。羅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吳擎被羅桀這一眼看得直冒冷汗,連忙拿起一塊,大口吃了起來,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羅桀這才發覺是自己的小徒弟在搞怪。他小聲道:“十二!”郭十二嚇了一跳,猛地一脖子,小聲道:“我啥也沒做!”他也有點心虛,自己不但揍了西符門的代表,還敲詐了他們門派的符書,如果讓師傅知道,不知道會不會被罵。
宴會的氣氛還算不錯,有三個大師坐鎮,沒人敢在宴會上來。
……
第二天清晨,郭十二牽著三匹戰馬,來到集合點。師傅羅桀和齊南山已經到了,前來送行的師兄秦翰站在一邊,依依不捨地和師傅告別。見郭十二到來,他笑著說道:“小師弟,等你回門以後,我們再好好聚聚,呵呵,師傅就給你照應了,師傅年紀大了,別讓他太勞累。”
郭十二點頭道:“放心吧,師兄,師傅就由小弟來照應,師兄回去路上小心。”
秦氏家族的族長秦灼也站在一邊,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家族裡出了一個大師,卻堅決要回歸北符門,沒有一點想留下的意思。他暗自後悔,當初以爲秦翰沒幾年好活,因此有不人覬覦秦翰的家產,作爲族長,他沒有阻止,讓秦翰損失很大。
現在已經很難補救以前的不作爲,即使他毫不留地置了那些人,賠償了秦翰的一部分損失,依然得不到秦翰的謝。不論是對他這個族長,還是對族中的宗老,秦翰的神都是不鹹不淡,搞得秦灼無法可想。
秦翰說道:“師傅,你們的人手太了,我調來十個符武士,雖說實力不高,但是他們對草原很悉,尤其是在冬天,他們可以尋找到躲避暴風雪的地方,可以尋找到水源,可以避開大規模的羣。”
羅桀點頭道:“你想得周到,就讓他們跟著吧,等回到門,再還給你。”
秦翰點點頭,他招手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說道:“師傅,齊兄,這是領隊,名秦狼……是最好的嚮導,也是草原上有名的獵人。”
齊南山點頭道:“嗯,就跟著我吧,我需要你在前面領路……去西符門的路悉嗎?”
秦狼點頭道:“去西符門的路我很,呵呵,這條路我來回走過七次。”
齊南山說道:“那就好,路上在哪裡休息,怎麼走,都由你來決定,我不會干涉。”這就是經驗,他深知冬天草原的嚴酷,有一個悉草原的人帶隊,就能減很多風險,有這樣一個人過來幫忙,對他們只有好沒有壞,所以他大膽地放權給秦狼。
秦狼的外貌很蒼老,歲月的風霜在他臉上刻劃出深深的痕跡。他也帶著三匹馬,其中一匹馬攜帶補給品,另外兩匹馬是用來換騎的。
郭十二和四個夥伴整理好馬匹行裝,他們攜帶的東西很多,藏符袋就有數百隻,都裝在用皮製的皮袋裡。郭十二自從學會煉製藏符後,沒事就製作藏符袋。掌大的藏符袋,可以裝幾百斤東西,這是最讓郭十二著迷的地方。這還不算,重要的品都收在大型的藏符袋中,那是必須隨攜帶的。
對郭十二的做法羅桀很難理解,不知道小傢伙爲什麼要帶那麼多的補給品,不過他也不會過多幹涉寶貝徒弟的事,只要郭十二喜歡,他不在乎小傢伙帶多東西。
羅桀說道:“大山,我們出發吧。”
齊南山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