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也拍下來了,的還沒敲定。”周禮牽著的手,說,“走,再帶你逛逛。”
他們穿過小路,走到了另外半邊曠野。
秋天來臨,草木將逐漸蕭瑟,這里卻沒怎麼變,因為這綠植本來就,腳下更多的是泥土和石子。
“睡得暈不暈?”
“不暈。你要跟他們工作一會兒嗎?”
“不用,看看就走。”周禮問,“我們那天走到了哪里?”
那天跟周禮下了車,邊聊著天,邊隨意走。
曠野之中沒有參照,但他們的聊天和步速可以作為參照。
林溫腳步停了停,周禮也跟著停下。
林溫仰頭問:“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在這里說過的話嗎?”
周禮說:“記得。”
那時是四月,他們說了很多,時間距今相隔又太久,林溫以為自己是記不清的,但嘗試著回憶,很快清楚地說出:“你不覺得在這里不到人也算個優點?”
周禮角帶抹淺笑,陪重溫:“這算什麼優點。”
林溫抿了抿,繼續說:“你覺得人的煩惱歸結底來源于哪?”
周禮道:“錢。”
林溫當初并不清楚周禮為什麼會口而出這個答案,如今才真正明白,周禮所說的,“人的本是永不知足,有錢人更是壑難平的代表”,指代的是他的父母。
周禮繼續重溫:“你覺得,人的煩惱來源于‘人’?”
林溫道:“應該說是人際關系更合適。”
周禮當初也并不完全清楚林溫這個回答的由來,如今他已經明白。
周禮拂過林溫臉頰,問道:“你現在還這麼覺得嗎?”
林溫點頭:“我還沒加滿二十個好友,那條朋友圈到現在也沒集齊五十八個贊。”
周禮好笑:“是嚴重。”
“……”
林溫抿著笑,反問:“那你呢?”
“真理不變。”周禮理所當然。
頓了頓,他又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爸在國外養了兩只狗。”
“沒有,”林溫好奇,“是什麼品種的?”
“一只德牧,一只拉布拉多。”
兩人的手相牽,走到了上回停止的位置。
“是這里吧。”林溫說。
“是這。”周禮道。
上回是袁雪住了他們,讓他們上車走了。
這回沒人再打斷他們,他們邊聊著天,邊越過去,繼續前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林溫走累了。今天穿得又是一雙薄底的鞋子,石子磕得腳底板疼。
周禮問:“還逛不逛?”
林溫搖頭:“回車上吧。”
周禮背過,彎腰道:“上來。”
他的這種“命令”總是言簡意賅,林溫跳上他背,周禮背寬堅,步伐穩健。
玉佛從林溫領口垂落,搭在了周禮的肩頸,林溫垂眸看著,對周禮道:“你那天最后對我說的話,我也還記得。”
周禮道:“你說說看。”
“你說,離群索居者,不是野,就是神明。你還說,人際關系的煩惱是跟著人類的社會屬來的,避是別想避了,干倒它就得了。”
周禮停步,轉頭看向背上的人。
這話記得太過清楚了。
這里離他們的車子還有百來米,不遠人來人往,背后是蕭索空。
林溫看向周禮雙眼,像在之前的夢境中一樣,直視真實的自己。
“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我也從來沒和人聊過這些。”
原來自那天開始,的目,已經落在了周禮的上。
周禮定定地看著,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溫溫。”
“嗯?”
“今天是多天了?”
“第四十五天。”
“別再記天數了。”
“怎麼了?”
“我不會放你。”所以他們不用記天數,他們會到老。
可以孤獨,也不用再逃避人群。
他會是曠野里的渡,帶著由此到彼,去往所有想去之地。
周禮溫地吻住他背上的人。
藍天白云,清風徐來,曠野之中,時在此更迭。
——“好。”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謝大家一路陪伴,明天休息,周六開始更新甜膩膩的番外。
我可算解放了,之前掉的半顆牙我一直沒時間去補,現在我要安排時間去補牙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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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好多的營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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