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江季姝開了口，看向宋洵，眼底帶了點歉意，“我最近事比較多，可能不會有很多力來接下這件工作，不好意思啊。”

宋洵也沒強求，聽把話說完，又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周稷，“是我的損失，不過，如果你有想法的話，還是可以聯系我。”

說完，又遞了張名片給，“之前的聯系方式也沒有了，留個名片吧。”

江季姝接過來，點頭說好。

離開宜市以后，在國外開工作室，所有的人脈都是重新積累的，以前的一些客戶，也確實早就沒有什麼聯系方式了。

周稷在旁邊看著，對江季姝的回復也沒有多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會拒絕，這會也只是坐那抬了抬眼，眸子里頭緒不明。

宋洵這才看向周稷，“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我再去看看老太太。”

周稷笑起來，也沒多余的作，聲音很淡，“好，我讓人送你。”

沒一會，張踱進來，把宋洵迎出去。

一瞬間，辦公室里就只剩了周稷和江季姝兩個人。

周稷這時候仿佛才把所有力放在上，輕輕拍了下沙發，抬眉看，“坐。”

只有一個字，卻很有迫。

江季姝看著他，忽然笑起來，“行啊。”

說完，走過去。

兩人的距離不遠，可這麼幾步，卻走得很遠，江季姝能明顯覺到，周稷看著的目越來越沉。

等到坐下去，他才輕笑，收起目，“這次還乖。”

江季姝不看他，目視前方，“好了，你讓我來，我來了，你讓我坐，我坐了，現在可以告訴我，車子怎麼樣了？我該賠你多？”

這話里還能聽出一不耐煩。

像是每次遇到難纏的客戶時候的模樣，明明不想再繼續流，還是要做出強歡笑的模樣。

周稷嗤笑，話語輕慢，“就這麼想跟我兩清？”

他看清楚的意圖，并且毫不吝嗇地開口破。

江季姝點頭，“對啊。我不知道你剛才繞那麼大一個彎子是為什麼？讓我來，恐怕不是想為我介紹客戶吧？”

周稷臉微微僵了一下，才開口，故作莫名，“不是這個，你以為是什麼？”

江季姝有些氣悶。

怎麼知道這人是犯了什麼病，明明不耐煩見到，還要把來。

“我只再問一遍，到底應該怎麼賠你？”

周稷這些日子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毫不客氣地說話，可這會聽到，臉上還是帶了些戾氣，他嗓音冷冽，“賠？我不用你賠什麼錢，陪我一夜就好了。”

話音一落，辦公室里陷短暫的寂靜，江季姝怒不可遏，驀地站起來，看著他，目里全都是不可思議。

下一秒，“啪”的一聲響起。

周稷的臉一疼，臉上也沒了淡定，就連譏誚也沒維持住，他看著的臉，咬牙切齒，“你在干什麼？”

江季姝的手還在抖。

可心里卻說不出的痛快。

不該打他嗎？

這麼多年，的委屈，難過，有多都是拜他所賜，他卻還能這麼泰然自若地輕蔑對，現在只這麼輕輕一掌，還覺得不過癮。

當下，只輕輕一揚眉，氣場清冷，再沒有從前在他面前時的一，帶了些咄咄人，“我在干什麼？我在打醒你。周稷，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啊？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多麼簡單一件事，你只需要把賬單和卡號甩給我就行，何必這麼惺惺作態。現在，我打你這一掌都是清的，你看清楚了，我有未婚夫，你也有葉知暖，你現在對我說這樣的話，只會讓我覺得瞧不起你。”

平日里被人捧得太高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這個時候，周稷心里的火氣竄得又急又快。

瞧不起他？

憑什麼瞧不起他！

江季姝說完這麼一番話，也沒等他的回應，又開口，語速很快，“我會想辦法賠你，至于你跟我，以后還是不要有聯系得好。”

說完，就快步出了辦公室的門。

周稷冷眼看著，眼底的霾越來越重。

半天，才后知后覺地痛地嘶了一聲。

他算是知道了，這平時看起來乖順溫的人，發起火來，才最厲害。

撓人也半點不留。

辦公室和外面書辦的隔音做得很好，里面的爭吵聲也沒傳出來，張踱在外面等了會，就看見江季姝邁著步子走出來，又停在他跟前，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機，“認識這麼久了，加個聯系方式吧？”

張踱啊了一聲，有點不準這是什麼路子。

剛剛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臉什麼的明明不怎麼樣，怎麼現在反而問他要聯系方式。

這讓人……有點寵若驚啊。

可想到眼前這人跟自己老板的關系，張踱搖了搖頭，“不了吧，有事你可以直接聯系周總。”

江季姝笑了笑，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開口，“就留個聯系方式而已，這都不能給嗎？”

張踱躊躇了會，才下定決心，也把手機拿出來。

沒一會，兩個人加上好友。

江季姝這才離開。

張踱看了眼被推開又閉上的辦公室門，莫名有點不敢進去。

可是他手里這文件也重要，剛才因為江季姝在里面，已經等了有一會，已經耽誤不了。

想了想，張踱鼓起勇氣，走上前，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下一瞬，里面的人才說了一個字，語氣很冷淡，“進。”

張踱的心懸了懸，走進去。

可一進去，就有些目瞪口呆。

周總這臉？

這是被人打了？

至于手的人，不作他想，只能是剛剛才從這里面走出去的江季姝。

看不出來啊，江季姝那麼一個好子的人，居然會打周總？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江季姝嗎？

他一時間被嚇住，差點忘了說什麼。

好在很快緩過神來，把文件遞過去，“周總，這是上次那個項目的文件，您看看。”

周稷把文件接過去，翻著看了會，又把名字簽上，“這個盡快。”

張踱應了聲。

文件簽好，他的目又不由自主地往周稷的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