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讓我的心了一下，當我抬起頭來再次看到那晃的火時，覺都不一樣了，我不由得往蘇溪邊靠了過去並蹲下來。視野變窄也讓我的安全上升了不。

    細數與蘇婆的幾次接。都在幫我，就連那次招我的魂，現在想起來，也是完全沒有惡意的。所以，既然都蹲了下來，我也就從袋子裡拿了些紙錢出來，一張一張地往火盆裡扔著。

    手中的紙錢燒完後。我準備再去拿一些，這時目落到了那三只香上面。本來我是蹲著的。這一看，驚得我一屁坐到了地上。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再看了一下時間，才過了十分鐘，可三柱香卻都快燃盡了。

    我以前就聽說過，鬼是要吃香的，現在這香燃得這麼快，難道……我忍不住四下看了看，蘇溪問我怎麼了，我知道如果說出心中的猜想，一定會高興地說是蘇婆回來了，所以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其實在經曆了羅勇以及謝文八的事後，我的膽量已經大了很多，要不然的話。遇到今晚這些況，我早就不了了。蘇溪還在燒著紙，一臉的虔誠。我往後挪了挪，坐在一個團上看著。

    此時已是深夜，後吹來的風也更涼了，我看著那快要熄滅的香，突然想起了那只黑貓，如果這屋子裡真有髒東西的話，它肯定能覺察出來的。

    “蘇溪，你家的黑貓呢？”我問了句。

    “我把袋子放在家裡的。”

    “啥，你婆婆不是讓你隨帶著麼？”我吃驚地問。

    “貓貓能驅散靈魂，我怕它把回魂的婆婆也給趕走了……”蘇溪輕聲說著。

    聽了這話。我滿頭黑線，平時看著這妮子蠻單純的，關鍵時刻考慮得還細致。

    過了一會，蘇溪也發現香燃沒了，卻沒多想，接著又點了三柱，好後繼續燒紙，東西準備得充足的，估計買的時候就打算燒到通天亮了。

    這樣又過了一陣，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倒也沒發生什麼異常的事，連外面的風似乎都停了，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就扭了扭脖子，也是讓自己保持清醒，別發困睡著了。

    扭脖子的時候，我的頭也跟著一起轉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我仿佛是看到了一個人影，這讓我的心再次了起來，可當我定睛看去時，那裡又空空一片，什麼也沒有。

    我覺得是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神太張了，就閉上眼睛，然後用兩手的大拇指著太，試圖讓自己放松一些。了一會後，我覺得好了一些，就睜開了眼。當時我坐在團上，頭是埋下去的，這一睜眼卻看到我跟前有一雙腳，我嚇得猛地抬起頭往上看，就看到一個長頭發人正居高臨下地著我，角還帶著笑意，當看清的臉時，我驚呼著往後退去。

    “學長，學長！”

    蘇溪的聲音傳來，我看向，正擔憂地著我這邊，我再看向剛才那，哪裡有人的影子。可我確信自己剛才看得很真切，紅臉，正是之前那個紙人啊！

    一次兩次我可以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可今晚已經連續發生幾次怪異的事了，並且都只有我一個人知到，這個發現讓我有些惶恐。我確認自己的神沒有問題，那麼，難道是我有著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以前就聽說過，氣低的人能夠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如果真有鬼的話，殯儀館這種地方應該是鬼魂聚焦場所。這樣一想，我更加篤定剛才是見鬼了。

    我再次回答蘇溪說沒事，然後慢慢站了起來，看向了擺著紙人的那個角落。這個時候，我突然很想過去看看，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會笑。想著，我就邁步子走了過去。

    我一直盯著紙人的方向，可隨著我走近，卻並沒有見到紙人，我以為是它又被吹倒了，繼續往前走，結果直到我走到那兩個白花圈，都沒見著紙人，我看了看地上，同樣沒有。這下我就有些不淡定了，我甚至懷疑剛才我與蘇溪看到的紙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我很是忐忑地轉過來，準備回到蘇溪那去，可這一轉就正好與一張臉相對，當時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二十厘米，兩眼圓睜，張大著就向我撲了過來。這突如其來的驚恐終於讓我繃了一晚上的神經崩潰了，我直直地暈倒了下去……

    我腦子很，昏脹裂，似乎有很多東西在竄，我很想睜開眼睛，卻沒有毫力氣。可是，盡管閉著眼，我卻能看到我面前站著很多人，他們把我圍在中間，像是在看一個猴子。

    他們打量著我，過了一會，有個人蹲了下來，森森地看了我幾眼後，就向我撲了過來，竟是直接撲到了我裡面。

    在他之後，圍觀的人開始陸續往我上撲來，慢慢地，我覺到自己的東西竄得更加厲害了，幾乎要沖破我的，而我的意識也再一次的開始模糊。

    我以為我又要昏迷了，很突然的，剩下的那些還沒來得及撲進我的人四散著離開了，我正疑，就看到一黑一白兩個人影走來，我嚇得不輕，以為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來勾魂了，當我看清時，才欣喜地發現，竟是蘇婆與蘇溪二人，黑的是蘇婆，白的是蘇溪。

    我想喊們，卻發不出聲來，蘇溪看了我的樣子，有些擔憂地看向蘇婆。蘇婆沒有什麼表，冷冷地看著我，此時我是記得已經死了的，可事實上，死之前我三次在夜裡見到，都是一副死人模樣，所以我並不害怕，只希們可以把我拉起來。

    們就這樣站著看了我一會，之後蘇婆就讓蘇溪走了，蘇溪有些不願意，蘇婆直接拉起的手往外走去，然後們就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過了一會，我聽到蘇溪的聲音：“學長，幫我照顧好貓貓……”

    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們婆孫二人似乎要出遠門，一強烈的失落湧上心頭，我好想開口讓蘇溪別走，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唉，這幫人作還真快，竟然已經到這地步了。”

    當蘇婆的這句話消失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我琢磨著蘇婆的話，去世前說過，當我不再是王澤時，事就無法阻止了，現在與這句話對應起來，難道是說這個過程已經到很深的程度了麼，我上王澤的記憶馬上就要消失殆盡了？可“這幫人”指的是誰？

    這個時候，剛才那種覺又上來了，的東西四竄著，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它們似乎更加猛烈了，接著，我邊又圍了一些人過來，他們前赴後繼地往我上撲來，我覺到自己的快要到極限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炸的。

    就在我快不了時，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放松，適應，接。估低宏號。

    這個聲音很是渾厚，直達我心底，他一直重複著那三個詞，我也慢慢按他說的去做，過了一會，我還真發現難的覺減小了，竄的東西也逐漸消停了下來，到最後，我的徹底恢複了正常。

    我很想站起來向那人道謝，卻發現自己仍然是渾無力，就像本不是自己的一樣。我試了好些次都不行，最後只有放棄了，而這次松懈下來，一強烈的疲憊湧上心頭，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莫凡醒我時，我仍然躺在那兩個白的花圈之下，我坐起來，了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我問莫凡幾點了，他說清晨七點，他起床後想著過來看看，就發現我一個人睡在地上。

    我站了起來，四下一看，沒有見著蘇溪，我往臺子那邊看去，也是空空如也。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看著們二人離開了這裡，我還記得們說過的話，可我卻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我不敢相信，蘇婆真的活過來了？並且還帶走了蘇溪？

    我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之後，我沿著靈堂四周走了一遍，終於在另外一地方找到了那個紙人，褐的，紅的臉，鮮紅的。我又走到臺子前，火盆裡一堆灰燼，香臺上的香已燃完，剩下三支竹簽，它們都提醒著我，昨晚的事是真真切切的。

    我想，那些撲進我的人都是亡靈吧，可後來他們都到哪裡去了，那個深厚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

    想著想著，我覺到自己的頭又開始脹痛了起來，我只得停了下來。殯儀館沒有追究丟失一事，他們認為是家屬把領走做了其他理。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殯儀館，仍然有些沒緩過神來，我決定先去蘇家一趟，蘇溪說過，讓我照顧好那只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