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同喜。”榮國公笑的瞇起了眼,端著酒杯與眾人說話,時不時扭頭看一眼殷玄藺所在的方向,他這心里也是唏噓不已。
當初同意殷玄藺與傅明的婚事之時也未曾想到會有這一日,只是單純的覺得殷將軍是個靠得住的人,未曾想轉眼間,當年那個毫無半點份背景的頭小子,今日已到了與他平起平坐的地步。
不,他老了啊。
榮國公一邊暗暗嘆息,一邊又因此雀躍,這樣的緒很是矛盾。
慶功宴過后,殷玄藺封將軍府的匾額重新掛上,為了鎮北侯府,每日前來拜賀的朝臣絡繹不絕。
“可算是消停了……”傅明累的腰酸背痛,侯府上下都由做主,實在是累的慌。
“夫人辛苦了。”殷玄藺笑意的低頭親了親傅明,看著懶洋洋的趴在自己上忍不住手了的臉頰。
“就你會懶。”傅明氣鼓鼓的瞪了殷玄藺一眼。
殷玄藺順似的著的后背,目頓了頓說道:“明日我要去軍營一趟,為戰死的兄弟們刻碑。”
傅明神微微頓住,隨即坐起來理了理襟道:“我與你同去,帶著孩子們一起吧?”
殷玄藺并未拒絕低頭應下了,隨后傅明去來了殷元熙和殷子默二人,告知他們明日要去做什麼不可胡鬧吵鬧,兩個孩子倒也聽話順從應下了。
殷元熙和殷子默曾去往英雄碑祭拜英烈將士,而這一次是親眼所見在石碑上刻下姓名。
那日烈高照,傅明牽著兩個孩子站在下首,微微仰頭看著那蹲在石碑前為戰死的將士們刻字的殷玄藺,旁邊多將士們站的筆直目堅定的著遠方。
一個又一個名字被念出來,那鐵錐和石頭撞擊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傳出來,每一個名字背后的功偉績似乎被所有人銘記在心。
“向江飛,年三十四,任虎師副將……”那悉的名字在耳邊響起,傅明驟然紅了眼眶,記憶里向江飛的影在腦海之中浮現,那個初軍營羈傲不遜的男子,是如何靦腆的沖著喚夫人,永遠都記得。
“……在屋頭山一役中,英勇犧牲。”傅明間如同堵了一團棉花,再無法忍淚流滿面,那站在側邊多男兒紅著眼眶靜默無聲,唯有那眼中潤的水不斷閃爍。
沉重而肅穆。
再回家的路上,傅明依舊不能從這巨大的悲傷之中緩過神來。
直到在鎮北侯府門前看到了那形消瘦的青年男子,似有些躊躇猶豫的在府前踱步。
“你是何人?”傅明下了馬車,那青年男子慌忙在傅明面前跪下俯拜道:“夫人恕罪,小人并非有意冒犯。”
傅明低頭打量他的著,眉梢輕挑道:“你是北興人?”
那男子大驚,沒想到傅明能如此輕易看出他的來歷,明明他已經換了一大業百姓的著了。
“夫,夫人如何能……”他驚愕抬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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