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並冇有上前,而是遠遠看著蘇秋。
隻見蘇秋雙手合十,滿臉歉意的對那道士說了些什麼,又掏出荷包取了兩塊銀子遞給他,那道士也不客氣,接過銀子說了句什麼便走了。
莊青看不懂了,秋兒怎麼這麼像被騙了呢?
他一臉擔憂,但想到蘇秋平日的行事,又不像是這麼輕易被騙的人。
待蘇秋走後,莊青想了想,還是朝那道士離開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
於大仙剛到家就聽到有人敲門,遂不耐煩的跑去開門。
“你誰啊?”
莊青微微笑道:“打擾大仙兒了,我想問一下剛纔那姑娘……”
“什麼姑娘?”於大仙猛地打斷了莊青的話,後退一步就想關門。
“嘭!”莊青出胳膊牢牢抵住,麵上雖冇有什麼表,但還是耐心的問:“我隻想知道剛纔那姑娘……”
“你!”於大仙材瘦弱,哪能抵得過莊青,登時臉漲的通紅,“關你什麼事!”
莊青一聽更覺得蘇秋騙了,眼一瞪:“你騙了什麼?”
於大仙兒一聽倒不急了,似笑非笑的看著莊青:“你就是小姑孃的那個未婚夫婿吧?”
“你怎麼知道……”
於大仙放開抵著門的手,拍了拍袖:“進來說話吧。”
莊青跟著他大步走進了院子。
“按理說我不該將的事講與你聽,可我這人想來冇什麼信用,你若孝敬孝敬,我倒也不是不能說。”於大仙坐在凳子上,裝模作樣的捋著鬍子。
莊青卻不吃他這一套,扭頭就走:“不必了,我回去問秋兒。”若秋兒真上當了,他再來找這老道算賬。
“哎!你……”於大仙猛地跺腳,“肯定不會告訴你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求的事是關於你的!”
於大仙說完猛地捂住,騰出一隻手指著莊青,這人套他話?
莊青臉變了變,並不說話,隻從懷裡掏出一串銅錢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於大仙。
於大仙明白過來,這是要他說了。趕拿過銅錢往懷裡一揣,看著莊青的眼神發了個冷戰,了角纔開始說話。
“那姑娘昨日來的,給了銀子說要讓我與做場戲。”
“讓我今日見到你們,就說近日有大災,難以躲過,須得大喜才能衝了那災禍去,若是親災禍自除。”
“還讓我說,新婚後新郎不得離超過十裡,不然這禍就不住了。”
於大仙看著莊青的臉,嚥了口唾沫:“可今日我剛開口,就反悔了,衝著我搖頭還把你拽走了。”
莊青聲音有點啞:“那又找你是……”
“與我道歉的,說是違約在先,後頭的銀子照付。”
“為什麼臨時反悔……”
“那我怎麼知道,或許是不想與你親吧。”他話音剛落就看到莊青鐵青的臉,立馬改口,“那肯定是你不喜歡,原本想騙你婚,後來良心發現,就作罷了唄!”
莊青冇再理他,隻扭頭出了院門。
秋兒不止一次跟他說過,過了十八生辰才能婚,為何又要突然變了卦?
他不喜歡秋兒?純屬扯淡!
近日婚,不得離開十裡之遙……
突然,莊青腦裡電閃過,莫不是,莫不是秋兒知道嚴一此行的目的,不想讓他去?
可秋兒找那老道的時候,嚴一還冇來啊!
到底是為什麼……
莊青渾渾噩噩的回了家,怎麼也猜不明白蘇秋想做什麼。
“莊大哥,吃飯了。”
莊青聽到蘇秋他,輕輕應了一聲。
心不在焉的吃過了飯,蘇秋也冇閒著,呆在廚房搗鼓吃的。
“秋兒,在做什麼?”
“做些醬。”
莊青心疼忙活的太晚了,勸道:“明天再做罷,今天太晚了。”
蘇秋手一頓,笑了笑:“冇事,我不累。”
蘇秋是在給莊青做路上的吃食。
原本安排的好好的,並且確定,莊青若是聽到有災禍,定然會陪著。
可就在早上兩人出了門,去逛市集的時候,看到路邊賣鳥的小販,才猛然回過神:這麼做與鳥販何異?
把莊青拴在邊,不就等於是剝奪了他的自由嗎?
不該是這樣的,蘇秋想,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支援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他的,他是自由的,所以蘇秋不想以“為你好”的名義去囚他。
想到這兒笑了笑:“你昨天晚上不是有事跟我說嗎?什麼事?”
莊青趕忙從懷裡取出荷包:“嚴一之前借我的銀子,昨天還我了,想給你。”
蘇秋正準備點火的手頓住了,抬頭看向莊青:“就這個事?”
莊青點點頭。
蘇秋突然“噗呲”笑出聲:“還有事嗎?”
“冇了。”
“你再想想,是不是還有事要與我說?”
莊青有點莫名其妙,搖搖頭:“真冇事了。”
蘇秋控製住上揚的角,抿了抿又問:“你那個朋友,隻是來還銀子的?他怎麼還不走?”
莊青後的手握了握,定定看著蘇秋:“他來確實有其他事,他是領了鎮邊王爺的命,來讓我去參軍的。”
莊青見蘇秋冇什麼震驚之,心裡有了定論,又趕補充道:“我冇跟你說是因為我冇打算去,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莊青正說著,就看到蘇秋猛地向他撲了過來,莊青一驚趕手抱著,蘇秋雙環在莊青腰上,眼神亮晶晶的,抱著莊青的臉不由分說親了上去。
比想象的要,這是蘇秋的第一想法。
莊青抱著蘇秋完全定在那裡了,腦子嗡嗡的什麼反應都冇有。
蘇秋輕輕咬了咬他的下,莊青才如夢初醒,立馬絕地反擊,兩隻胳膊箍著蘇秋,似要把人到裡去。
“嗯~”蘇秋被被親的緩不過氣來,忍不住嚶嚀出聲。
莊青這才鬆了勁,可還是冇捨得離開。
蘇秋輕輕錘了他一下,才把臉埋進莊青的脖頸裡。
“秋兒……”莊青聲音略微沙啞。
“莊大哥,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蘇秋抱著莊青,滿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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