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永沛接到八百里加急，任命了出征的大元帥，調集各地軍隊，前往天雲關等地支援。此時因爲衛紹霆一事軍心搖。原本就不是開戰的好時機。更何況面對的還是蠻族各部的聯合大軍，這對大厲來說，確實是一場戰。

故九此時也出現在了誠王府邸，司永年冷冷看著故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主上屬下並不清楚，爲何蠻族會提前行。”故就單膝跪地。恭敬地道。

“給我查清楚，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被打了。”司永年等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親眼看著大厲滅亡。但是眼看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實施，馬上就要功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是。”故九領命退下，立即命人去查。

他們的計劃是等衛紹霆被決之後，把衛紹書和皇上陷害忠良，排除異己的事給捅出去。到時候大厲的軍心、民心都了，蠻族又揮兵南下。到時候他們藉機，推翻司永沛，改朝換代。

只是如今衛紹霆還好好活著，那該死的刑部尚書竟然一直拖著，也未給衛紹霆用刑。此時蠻族又提前來犯，將他們所有計劃都打了。

故九離開之後，司永年就坐在那裡愣愣出神。他的母妃燕貴妃，是個麗無雙的子。堅強。慈，對自己和妹妹都十分關，毫不比宮裡別的娘娘差。

只是總是小心翼翼，似乎怕被人發現什麼一樣，而且沒人的時候。總是會看著這宮裡的一景一出哀傷的神。他那時候不明白，後來長大一些才知道。

但那時燕貴妃糟人毒手，變得瘋瘋癲癲。司永年還記得燕貴妃在第一次發瘋清醒之後，抱著他不停的哭泣。然後擔憂地說到：“永年，你要記住，娘楊依羽是前朝的公主。你外公是個好皇帝。只是生不逢時而已。如今我神智不清，只怕是護不住你們了。你要記住你有楊家的脈，那纔是真正的皇族。你要藏好自己的份，保護好妹妹。”

“娘你不會有事的，你不能有事。”小小的司永年抱著燕貴妃，心中驚恐不已。

“乖，若是娘不在了，你們也要好好活著知道嗎？你們說不定是楊家最後的脈了。”燕貴妃眼神不捨的看了司永年一眼，爲了保護他和長寧。燕貴妃喝了啞藥，將自己給毒啞了。

這樣就不用擔心，神智不清的時候將自己的世說出來，害了司永年兄妹。之後燕貴妃清醒時，就會寫字與他流。只是的手總是不自覺的抖，寫出來的字跡也是歪歪扭扭的。儘管寫字吃力，也從未放棄與司永年流。

燕貴妃的病越來越嚴重，清醒的時候越來越，而且形銷骨立，原本的花容月貌如同凋謝的花朵一樣消失。而且燕貴妃邊的人也出現了與一樣的癥狀，這才引起了皇上的重視，命皇后徹查此事。

小小的司永年就這樣看著他麗慈的孃親，一點一點變得瘋狂，連摯的兒也變得不認識。那時候長寧還是個娃娃，並沒有這些痛苦的記憶。司永年也從沒跟提起過，這些事他一個人承就好。

之後，瘋了的燕貴妃被關冷宮，皇后雖然查出了毒害燕貴妃之，卻並沒有查出幕後之人。司永年覺得，皇后也許並不是沒查出來或是本就沒盡心。

失去母妃的庇護，司清德又本不管他們，他們就如同無的浮萍，任人欺凌。就連奴才也看不起他們，有事還會欺辱他們。直到大王爺司永沛見他可憐，將他帶在邊。

他承認那時候司永沛確實對他很好，也很照顧他。他十分喜歡跟在司永沛後，那種被哥哥保護的覺。只是沒多久，司永沛就出宮建府，和他分開了。

沒有了司永沛，那些人就變本加利的欺負他。漸漸的他變得不說話，也不喜歡理會邊的人。被欺負了，就獨自躲到假山的隙裡，一個人悄悄流淚，或是悄悄去冷宮探燕貴妃。

燕貴妃在冷宮過得不算好，雖然有人伺候。但是誰會對一個不會說話的瘋子上心，服侍的人也不過是敷衍了事。心不好的時候，還會欺辱燕貴妃。司永年就遇到好幾次，每次都看得他的心在泣。

至於那仁慈高貴的皇后，只怕不得母妃早死吧？皇后表面是個溫和慈的人，而他也一直這樣認爲。只是有此他去冷宮看母妃，卻見到皇后也在。

那時候他躲了起來，就這樣看著皇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母妃。此時皇后的神一片冰冷，眼底都是譏笑嘲諷。“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皇上的寵給得了一時，難道還能給得了一世？”

燕貴妃木木呆呆的坐著，手中抱著一個髒乎乎，已經出蕊的破枕頭。那原本烏黑的青，已經白了大半，而且有些糟糟的。如今已是皮包骨頭，上的服破舊不說，還不合，鬆鬆垮垮的。

看著這個拖沓蒼老的子，誰也不會想到，這是豔冠羣芳，寵冠六宮的燕貴妃。當初風無限時，就連皇后也要避其鋒芒。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皇上估計已經把你忘了吧。哼，就憑你也配跟我搶夫君。”皇后說這話時，眼裡都是嫉妒。

皇后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只是對夫君的有多深，就有多恨那些搶夫君的子。還有那些妄想搶孩子地位的人，也不會放過。

只是這樣的皇后，只有邊最親近的兩個媽媽才知道，像是吳媽媽這些還差了點。皇后死後，這兩位媽媽就去了大王爺府上。

“唉，跟你一個瘋子說這些，你也不知道。不過你那兒子現在也不過是個依附我兒子的可憐蟲罷了，我會替你看著他的。若是他乖乖做個聽話的好孩子，輔佐我兒，我不介意賞他一口飯吃。”皇后說完，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

但是並不知道，的一舉一，都被司永年看在眼裡。司永年此時已經知道了忍，他把這一切都記在心裡。就等著有朝一日，能爲母妃報仇。

燕貴妃得寵時，司清德屋及烏，對司永年也不錯。只是燕貴妃瘋了之後，司永年也漸漸被他忘。若是沒有那些寵的日子作對比，司永年在落魄時或許也不會那樣難。布叼投。

所以他恨，恨司清德，恨皇后，對於司永沛他的心卻十分複雜。他是皇后的兒子，但也是那個會關心他的大哥。雖然他心中明白，若是自己會威脅到他的地位，他絕對會對他除之而後快。但是因爲小時候那一點溫暖，他還是不願意要他的命。

之後故九找到了他，問他是否願意匡扶乾原朝的江山，若是願意他就會輔佐他。司永年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想到燕貴妃的模樣，毅然答應了故九一起推翻大厲。

故九離開誠王府，將聯繫暗門的下屬，查問關於蠻族提前派兵一事。只是事的真相卻讓他愣了愣，邊關那邊傳來的消息，這命令竟然是他下的。他不記得自己下了這樣命令，但是留下的聯絡暗號和指令都是他下的？

故九愣了愣，神一變，施展輕功往寶華寺的方向奔去。暗門的口令，聯絡方式，除了暗門的人就只有佛印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