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蔡力一愣，皺眉想了一會兒。

    看他這副表，我很是張，就擔心他說不出正確的暗號來，我趕擋在拐子前面。以防出現意外。

    “十二點二十三，暗號我還記得。”蔡力緩緩說著。他的話讓我松了口氣。

    “還好暗號對上了，要不我真以為你被附了。”拐子也長舒了口氣，走上去扶著蔡力。

    我在後面看著他倆，蔡力雖然滿頭大汗，卻沒有電話裡聽著那麼糟糕，在拐子的攙扶下還能走路。

    我快步走上去，以拐子年齡大為由，開他，並扶著蔡力。蔡力現在雖然還沒被附，但誰知道魂什麼時候能控制住他的。想到這，我忍不住心裡一，魂控制蔡力的一瞬，就是我要殺了他的時候。

    “我們這是走到哪兒了？”拆遷區很大，好些地方被沒有拆完的建築遮住視線。加之我們剛才找蔡力時本沒心思記路，現在有點打不著方向了。

    “往那兒走，我是從那兒來的。”蔡力指著前方道。

    如果順著我們的來路走回去，要繞很多路，既然蔡力知道方向，剛才他也答對了暗號，我們就跟著他走。

    “對了，你怎麼會忽然被魂盯上？”拐子一邊往蔡力指著的方向走，一邊隨口問道。

    “黑人一直懷疑我，最後索一不做二不休，附來控制我。”蔡力說這話時，按住口，大口地了幾口氣。我忙問他怎麼了，他回答說：“魂又在攻擊我。”

    他的息聲著我的神經，我聚會神注意著他的變化，同時意識凝聚在我腦海。那顆跳的心髒。蔡力的心跳強勁有力，有條不紊，並不像他表現得這麼痛苦，我看著他的樣子。多留了分心思。

    過了兩三分鐘，蔡力長歎了口氣道：“還好，魂暫時不會再攻擊我了，我們走吧。”

    我們又走了一段路。前面不但沒有出路，反而更加雜了，我不由生疑，這裡是真的出路麼？

    就在我舉目眺時，看到拐子悄悄對我使了個眼，然後說道：“不行，前面走不通，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從我們過來的路出去吧。”

    哪知蔡力一聽這話就著急道：“別，我快走不了。前面沒多遠就可以出去了。”

    蔡力並不是個固執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偏執地走這條路？太反常了！對此拐子也滿腹疑，看了我一眼，詢問我的意見。

    我皺起眉頭，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蔡力麼？他怎麼好像是要把我們引到什麼地方去？

    我對拐子輕輕搖頭，然後假裝毫不懷疑地往蔡力指的方向走去，但我刻意放慢了腳步。

    “你跟黑人不是合作關系麼？你怎麼不試著和他們解釋一下？”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唉，也不知怎麼的，最近我連見他們一面都難。”

    如果蔡力沒說謊，那最近黑人都沒有和蔡力共報，我不覺得可惜，本想利用蔡力的關系釣兩個黑人出來的。

    “我們快點走吧，這兒太冷了。”蔡力催我。

    聽蔡力這麼說，我就扶著他快速走了幾步，同時，由剛才得到的信息再次試探著他：“可能是劉勁把你供出來了，所以黑人才下決心對付你。”

    前面是拆遷區的中心地段，路邊都是斷垣殘壁，雜草叢生，住戶早就搬離了。據說是這一帶拆完了之後，開發公司老板因為重大經濟問題跑路了，這裡就一直閑置著。

    蔡力點頭道：“對，應該是他。”

    “可你怎麼知道劉勁投奔黑人了呢？我明明沒告訴過你！”我一把拉住他，厲聲問道。

    這話一出，我能覺蔡力的心跳明顯快了起來，我再看他的臉，閃過一短暫的驚愕，然後他笑道：“周冰，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淡然地說：“你的心跳不對，明明息得那麼重，心跳卻很正常，你一點兒都不痛苦，那是裝的，我們到的時候，你已經被附了。”

    “心跳？”蔡力又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看來這個魂能擁有蔡力的全部記憶，難怪他會對得上暗號，一兩秒之後，他大驚失：“什麼？你可以控制他的心髒？”

    盡管是個鬼，蔡力還是驚得合不攏，我五指收攏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現在我只好殺了你。”

    被我拽著一只手，蔡力掙不了，只好威脅我：“你要殺我，先死的是蔡力！”

    一旦死亡，蔡力的生魂會先死，而黑人魂則可以趁機控制這。

    “殺了蔡力，然後我再殺你，我從來不是心慈手的人。”我故意擺出一副兇惡的面容厲聲問：“你把我們騙到這裡來，前面到底有什麼？”

    昨天李彎也把我帶到了這裡來，雖然最後沒什麼事，但我覺得這事兒不會是簡單的巧合。

    話剛出口，我手上一痛，蔡力已經懶得再裝虛弱掩飾，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掙開來，正要重新抓住他，蔡力單手爪朝我胳膊上猛地一抓。他雖然還是活人，可有魂注，速度快了許多，我胳膊上立刻被抓出三道痕。

    趁我沒抓住他，蔡力往前急跑，拐子從後面趕過來，掄著木就追了上去。我趕喊拐子站住，前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況呢，蔡力瘋狂地往前面奔跑，看得出來他正是想把我們引到那裡去。

    那裡一定有陷阱！

    我趕閉上眼睛，意識中的雙手握住那顆心髒狠狠地一，只聽咚地一聲，蔡力一頭栽倒在地，捂著心口都不出聲來，我忙松開手，怕真把蔡力給死了。

    這時，拐子已經跑到蔡力邊，掄起子給了他後腦勺一記，蔡力哼了一聲，徹底暈了過去。我怕拐子離陷阱太近，上前去幫他一起把蔡力拉了回來，又在附近找了些編織帶，給蔡力來了個五花大綁，這樣就算他忽然醒過來，也無法傷到我們。

    接下來就是要把蔡力拉回車裡，只是，這裡離車子還有好一段距離，靠我倆抬出去還有些麻煩。拐子讓我不用擔心，他拿起電話說讓所裡的人過來幫忙。我忙按住拐子的電話道：“不能讓所裡知道，一會兒我們要審他。”

    我不相信每個黑人都是骨頭，說不定可以從他裡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蔡力本人並沒有什麼罪行，所長又看我不慣，要是帶回所裡，說不定當場就把他放了。這個黑人一旦跑回去，我和蔡力的聯盟也就暴無疑了。

    我看了一下，讓拐子把蔡力弄到我背上，拐子說我要警惕著周圍，萬一有其他黑人，我背著蔡力很不方便，說完，他直接背起了昏迷的蔡力，我們一起在廢墟裡找來時的路線。

    這片拆遷區雖說不小，可還不至於到走不出去的地步，只不過到都是斷桓殘壁，所以擋住了人的視線，有些路也是走著走著就不通了。

    走了一陣，我們可以說是見針地前行，遇著死路我們就又退回來，走了一圈，我驚奇地發現，我們竟是又回到了原地，拐子背著蔡力，已經累到不行，氣籲籲的，我讓他把蔡力放下休息一下。

    “咱們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拐子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聽拐子這麼一說，我細細了一下，似乎真有一氣從正東邊傳來，也就是蔡力拼命想把我們引過去的地方。

    “那邊不對勁，我過去看看。”我不想讓拐子跟著冒險。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拐子堅持說。他休農亡。

    “別擔心，既然是鬼打牆，前面肯定有鬼，我是鬼王，還用得著怕鬼麼？”我想的是，要是真有鬼，我還得照顧拐子、提防蔡力，反而無暇自顧。

    “如果這兒真有鬼，你把我倆留這裡更危險，我還是要跟你一起去。”說著，拐子跟上來，跟我並排。這時，我發現他為了方便固定住蔡力，讓蔡力被綁住的兩只手，從他脖子兩側了過去。

    我馬上提醒他：“這樣太危險了，萬一蔡力醒過來就不妙了。”

    “沒事的，我剛剛那一打得不輕，他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拐子說完繼續往前走，確實，我要空出手來對付可能出現的鬼，沒辦法去背蔡力，要帶著蔡力，只能這樣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走到一棟廢棄的平房前，我明顯覺到了一氣，我把拐子拉到後，仔細打量起這平房來。平房一共三間屋子，正面是堂屋，大門已經被拆掉了，堂屋兩邊一側是廚房，一側是臥室，廚房也被拆得差不多了，四面牆只剩下兩面，灶臺都在外面。

    “奇怪了，這四周的屋子都拆掉了，怎麼只剩這間拆了一半？”拐子疑地說。

    的確，這屋子好像是拆到一半就被迫停了下來，臥室還完整無缺，連窗簾都還拉著呢，難道是釘子戶？

    我繞屋子看了一圈，前後都是廢墟，我有些不明白，這屋子要是有問題，肯定是在拆遷的時候就有問題了，絕不是黑人最近才布置下來的陷阱。

    蔡力給我打電話時，他肯定還沒有被魂附，否則他沒必要多此一舉，我對他並不悉，要在我邊偽裝是他很簡單。那真正的蔡力又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是不是這裡有辦法可以讓他擺魂的糾纏？

    那間臥室最可疑，我這回沒準拐子跟我一起進去，對他說：“要是我在裡面有點啥事兒，你還能來救我。”

    拐子到底上了年紀了，背著蔡力很吃力，就同意留在外面等我，其實我也很不放心拐子離我太遠，只希在裡面可以速戰速決。

    進去之前，我又檢查了一下蔡力，他手腳都被捆著，雙眼閉，看來還在昏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