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鬼王令？”蔡力面如死灰，甩手扔掉鬼王令，然而鬼王令上的綠已經纏上了他。

    蔡力倒地打滾，似乎在被一無名之火灼燒。我和拐子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過了一會兒，蔡力拼命息，雙手在嚨刨抓，沒幾下，嚨模糊。

    “不好，小心他傷到蔡力。”我跑上去拽住蔡力的雙手，此刻為了抵氣鬼火焚燒，蔡力上的魂已經施力到了極限，被我按住，他只是頹然地掙紮了兩下。

    “你一個人，絕對不是鬼帝的對手。”那魂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著氣對我說道。說這話時，他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戲謔、不甘和幸災樂禍，看得我渾不自在。

    “這用不著你擔心。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我深吸口氣，沉聲說道。黑人喜歡用語言來迷我，我得穩住。他餘島。

    “對你來說，為鬼王沒有任何好，與我們為敵只會讓你痛苦。”他從嚨裡出幾個字。

    “會痛苦的是你們，我要挨著挨著把你們解決掉。能為鬼王的只有我！”我湊到蔡力耳邊，狠地說道，這個冷，拐子應該聽不到。

    “你一直把我們當敵人，卻不知真正在騙你的人是誰。真是可笑，你會後悔的。”見我不為所，魂似乎已經放棄，說完這一句，我看到蔡力的裡似乎有綠閃了一下，接著這道綠猛地如同利刃般刺穿了蔡力的嚨，被我握住的蔡力的手也失去了力道。

    “他沒事吧。”拐子有些張地問我。

    我回答說：“沒事，魂被鬼王令燒死了，有了這鬼王令，以後我們做事就方便多了。”

    北帝跟我說鬼王令可以灼傷魂。沒想到威力這麼強勁。

    拐子聽了，上前來搖了搖蔡力，又用手在蔡力脖子兩側試了下脈搏。在他試的時候，我到蔡力的心跳在慢慢恢複。我讓拐子放心，蔡力的生魂已經醒過來了。

    一分鐘不到，蔡力醒來，左右看了看，問我這是在哪裡？我看他滿臉迷惘的神，不問道：“你還記得被附時的事麼？”

    “只能記得個大概，但剛才已經忘了很多。”蔡力的話讓我大跌眼鏡，不過我想起我自己的夢境也是這樣的，醒過來後很快便會忘了一些細節。

    拐子扶起蔡力，正說道：“天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吧，明天我還要跑楊浩的案子。”

    我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鬼王令。本來我們就接近馬路了，走到路邊，拐子讓我扶著蔡力，他自己去把車開過來。車子開來後，我扶著蔡力上車，蔡力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空罐子，我認出這是他的催眠子蠱，問他要幹什麼。

    “你別張，待會兒回去我才用這個。你現在坐得別靠我太近，最好把我的手綁起來，我不確認魂是不是真的離開了，說不定還潛伏在我裡，那會很危險。周冰，你要特別小心我，魂潛伏在我裡，就是想伺機奪取你的鬼王之氣，你千萬不能放松警惕，否則他們很容易得逞。”蔡力叮囑著我，然後又向拐子要了手銬，讓我把他銬在車後座上。

    聽了他的話，我很是疑地說：“魂還沒有死？可剛才我明明覺到魂消散了啊。”

    “小心為上。”蔡力皺眉道。

    蔡力說的有道理，小心總是不會錯的，我便依言把他銬在了車上，又給他系好安全帶，之後，我問他回去準備用這子蠱催眠誰。

    “我自己，魂有些記憶留在我中，我催眠了自己才能想起來。”蔡力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剛才你的被我們綁住了，那魂怎麼不逃？為什麼還要待在你裡？”拐子問。

    “黑人的魂附法和一般的鬼上不一樣，生魂與魂會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要將魂剝離出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有些擔憂地問：“那他們附了你，會不會又附在別人上？”

    “這要等我查看了黑人的記憶才能知道。”

    我說：“恩，很快就能回去了。”

    出來的時間太長，現在事辦妥，我掏出手機，在電話裡簡單地把況和蘇溪說了，回去後有石頭在，我更放心。

    一路上沒出什麼事，下車時，我給蔡力解開銬在車後排的手銬，並將其銬在我自己手上。這時，怪事發生了，蔡力彎下，佝僂著背，角咧開來笑了一下。

    “拐子。”我止住腳步，喊了一聲。

    拐子走在我前面，正在上樓，我聲音一出，拐子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出了蔡力的不對勁。因為我和蔡力拷在一起，拐子擔心我，想回來幫我。

    “別，你離遠一點，他傷不了我。”我將蔡力與我銬在一起，就是考慮到他剛才說的話，萬一魂真沒死，可別控制著他跑了，而銬在一起，就算他沒死，我也不怕他，憑鬼王令和我現在的實力，要殺他太容易了。

    我問蔡力：“你現在是誰？”

    話音一落，蔡力猛然抬起頭來，滿頭大汗，眼眶中布滿紅的，十指按住自己的臉，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痛苦地掙紮，我看得一陣心，難道魂真的沒完全除掉？

    “魂留在我的真元正在同化我。”蔡力艱難地說道，過了好幾秒才平靜下來。

    我知道這種被同化的覺，思維方式會產生潛移默化的變化，我就問他剛才笑的時候有什麼想法。

    “就是覺得你可笑，渾然不知自己被騙了。”蔡力直截了當道。

    這肯定是魂的想法，否則蔡力不會說出來，我雖然心裡不爽，但知道不能對蔡力發泄，就平靜地說：“你讀取記憶時，能不能讓我一起進你的夢境？”

    我想要親眼看看，是什麼事讓魂覺得我可笑。

    “可以，魂的真元比我強，留在我裡遲早會同化我，你正好進夢境幫我吸收了他的魂。”蔡力點頭道。

    拐子見我們沒事，就轉繼續上樓，我和蔡力跟在後面，進屋後，我與蔡力直接進了米嘉的房間，然後從讓石頭守在門口，這樣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我和你同時吸子蠱，一起進我的夢境。”蔡力囑咐我，然後打開瓶罐。

    這回夢後，我眼前一花，可能因為沒有蔡力控制的原因，夢境非常不真實，無數的圖片景象在四面八方展示著。有些是蔡力自己的記憶，有些是魂的記憶。

    過了一陣，其他景象都消失，在我眼前只剩下一幅畫面，畫面上有個背影，是個人，穿著古代的服裝，我看不出來是誰，但是橫拿一把秋水寶劍，寶劍直指著前方，劍尾端吊著一塊玉佩，這玉佩我太眼了，正是蘇溪的那塊。

    我仔細看著畫面，發現畫面起了一變化，玉佩主人的背影消失，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皺著眉頭。

    夢境裡響起兩人的對話，子說：“我已與你恩斷義絕，你該回到自己來的地方。”

    男人愕然：“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我自願這麼做的，你不能棄兩界蒼生不顧。”

    很顯然，這兩人一個是玉佩主人，一個應該是鬼王的第一任轉世。玉佩主人要鬼王回到地府，不惜和鬼王恩斷義絕，他倆一個是人一個是鬼，相隔，注定是無法在一起的。我不由想到，等我了鬼王，蘇溪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不免張起來，想繼續聽兩人接下來的對話，但畫面瞬間崩塌了，夢境旋轉，凝聚一黑氣，黑氣結一顆黑珠子，掉在我跟前，我撿起黑珠子，張口吞下。

    雖然是在夢裡，但靈早已是我的一部分，瞬間吞噬並吸收真元，我腦海中也閃過幾個畫面，都是一些魂覺得重要的記憶，但對我來說瑣碎無趣，我也沒興趣了解，等到靈把真元吞噬完，這些記憶也同時消失不見。

    靈現在極深，幾乎接近純黑，只是在芒邊緣還能看出點綠。吸收完魂的真元，我眼前一黑，睜開雙眼時，我和蔡力兩人躺在床上，手上還連著手銬，蔡力呼吸平穩，已經恢複了正常。

    我正想醒他，蔡力卻猛地睜眼，然後坐起來喊了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