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看去,的確是通往地獄的那石臺,眾人本來都沉浸在悲慟的氣氛當中,這時聽說到了石臺了,才稍微高興起來一點。
這塊石頭長的。但是不夠寬。我們只有一個個上去,蘇溪和米嘉是我們中力最弱的,我們就讓倆先上去。
“我有玉佩滋養。讓米嘉姐姐先上去吧。”蘇溪說道。
米嘉早就累得發白,我看的手指頭上都是跡。手指已經在發抖了,累得話都沒力氣說。還好蔡力就在的後面,蔡力的力足,偶爾還能拉米嘉一把,要不然可能早就力不支掉下去了。
石頭催促道:“別謙讓了,周冰,你靠得最近,你先上,上去後可以幫著拉他們。”
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手上用力,躍上了石臺。然後回頭拉蘇溪,蘇溪之後是石頭,石頭之後是劉勁,劉勁之後是米嘉,志遠殿後。
因為石臺狹窄。我拉上蘇溪後就往前走去,給後面的人騰出位置。石頭過來之後,劉勁站在石頭上,他正要拉米嘉的時候,我又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是有東西爬過來了,我忙讓大家小心。
與此同時,白霧中又出現了一個臉怪,猛然撲在米嘉的背上,米嘉本來就沒什麼力氣了,這一下直接被撞了下去。
“米嘉!”
我們所站的位置來不及救米嘉,我頓時想起這一幕正是我在三生石上看到過的,不由心裡發寒,難道三生石上出現的畫面都一定會實現?
米嘉突然掉落,其他人都懵了,劉勁卻趴到石臺上,手在虛空中撈著,邊撈邊喊著米嘉,他的緒有些激,作很大,幾下之後,連著他自己也翻了下去,這兩人一鬼同時滾落懸崖。
我腦子一片空白,站在石臺上忘了該怎麼辦。米嘉,劉勁,一個是我的紅知己,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就這樣……
我眼圈發,心裡堵得厲害,恨不能立刻跟著跳下去。
“快,進了地獄再說!”關鍵時刻,還是石頭沉得住氣,催促我們:“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剛才那些鬼到底是什麼東西?地府裡怎麼還有這麼多遊魂野鬼?他們不是都該關在地獄裡的麼?
我們不敢多耽擱,蘇溪剛剛才看著鬼胎兒掉落,現在米嘉和劉勁又掉落下去,不願離開,我只有忍著悲痛把拉走。這時蔡力也上來了,最後一個是志遠,就在志遠要上來的時候,又撲出來一個臉怪。
因為這回有了防備,志遠用手結了個佛印,對那鬼大聲一吼,那鬼就生生被震得飛了出去。志遠上來後,我們一行人跑了一陣,到了拔舌地獄門口,這回過來已經換了兩個新的鬼役。
我們這麼多人,也沒法兒躲,我索大大方方地闖了進去,那兩個鬼役大驚失,攔住我問:“你們是誰?膽敢私闖拔舌地獄!”
我一腳踢翻他們,掏出鬼王令,湊到他眼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這兩個鬼役頓時嚇了鬥眼,支支吾吾道:“鬼,鬼王!”
其中一個鬼役機靈,頭像搗蒜一樣磕個沒完。看他這樣子我就生氣,這地府裡都是欺怕之輩。收拾了他倆後,我對石頭說:“北帝在第十八層,你帶他們下去吧。”
我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我急著去救米嘉和劉勁,我覺得他們倆還活著。剛才我忍住跳下去的沖,是不想再看其他人出事了,我得把他們帶進來才能放心。
石頭點了點頭,說這地府他也不是來第一趟了,他會帶著其他人下到第十八層的。我拜托他一定要照顧好大家,然後轉準備離開。這時,蘇溪卻住我:“我和你一起去。”
聽這麼說,我腳步一滯,外面太危險了,不能帶。蘇溪卻一字一頓道:“我是認真的,你知道外面危險,所以你才更要帶我。我們現在都是魂魄,不管了什麼樣的傷害,都是魂魄傷,而我是世界上唯一可以修複魂魄的人。”
蘇溪跟我說這番話的時候,眼角掛著淚水,我知道擔心米嘉和劉勁的程度不亞於我。石頭幫腔說道:“蘇溪說的不錯,你帶去吧,我訓練了這麼久,也讓你看看果。”
“可是這下面的忘川河水,蘇溪恐怕不了。”我還是有些擔心。
石頭卻說:“玉佩是世間至之,正是忘川河的克星,你帶蘇溪下去,米嘉和劉勁說不定還有救。”
他這樣說,我心了,時間迫,米嘉和劉勁多在忘川裡待上一段時間,就多了一份危險。我同意讓蘇溪同去,但叮囑一定要跟我,不要離我太遠,這樣我隨時都可以保護,米嘉劉勁生死未蔔,如果蘇溪再出什麼意外,我肯定不了的。
想起米嘉的事,我就不由想起了三生石上的預示,既然米嘉從懸崖上墜落這件事真的發生了,那蘇溪會不會也真的自殺?
走到石臺上,我不由多看了蘇溪幾眼,被我看得有點奇怪,問我怎麼了,我說:“蘇溪,我不做鬼王了好不好?”
“怎麼忽然這麼說?不做當然好啊,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我繼續讀大學,你去上班,我們天天都在一起。”
是啊,我們天天都在一起,我還要娶你。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擔心自己的命運無法做到這一點,鬼奴口吐真言,我不可能不做鬼王,也沒辦法不當鬼王。
我們倆站在懸崖邊,為了保護蘇溪,我把抱在懷裡,閉上眼睛跳了下去。蘇溪地抓住我的服,過了一會兒,一強大的水湧進我的耳,我知道我倆已經落水了,水裡冰寒刺骨,但是這冰寒只是一瞬間,我睜開眼睛,發現我和蘇溪都被一綠包圍著。
這綠正是蘇溪的玉佩發出的,玉佩是世間至之,正好可以和忘川的氣抵擋。
“這四周什麼都沒有,我們怎麼找到米嘉姐和劉勁哥?”蘇溪問我。
米嘉和劉勁落水的地方離我們不遠,只是這裡到都是白霧,所以我們看不到遠的景。我回答說:“只能喊喊看了,但願他倆還沒有被忘川完全地抹卻了記憶,還知道回應我的喊聲。”
我把一只手放在邊,對著白霧大喊:“米嘉!劉勁!”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河面上回,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我。上次我一喊之後,有一條小船開了出來,這回連那小船都沒有了。我又喊了幾聲,然後往米嘉和劉勁落水的地方遊去。
擺船的老人說過,在這忘川裡,有執念的人就不容易忘掉自己的前世今生。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劉勁,這個大大咧咧的傻子,不會已經把自己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這時,蘇溪驚道:“學長,你看著水下面是什麼東西!”討大叉圾。
被一說,我也往下看去。這一看我就瞪大了眼睛,玉佩芒所到之,白霧散去,我們能清晰地看到忘川水下的形,下面竟然是一只只往上著的枯手。
這枯手的樣子,和奈何池裡的一模一樣,我知道這都是自殺死的人的魂魄。枯手下面是一張張極其恐懼和後悔的臉,雖然泡在水裡,但臉還是幹枯如同老柴。
這副模樣看得我心裡發麻,只想快點找到米嘉和劉勁離開。蘇溪盯著那些手看了一陣後,忽然問我:“學長,米嘉媽媽是不是也在這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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