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晴霜不贊同的往前移。

晴霜沒有忘記上一次季昭華被陳側妃進國香樓去刻意刁難的場面，所以這個時候晴霜並不想讓季昭華去。

許側妃當然看到了晴霜的作，不過似乎並不介意，而是直直的向季昭華，等著季昭華的答案。

季昭華心中憂鬱片刻，點頭說：“側妃娘娘先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季昭華對這位許側妃實在是太過好奇，而且理智也提醒著季昭華，許側妃不是陳側妃那般沒有算的人。

許側妃沒有多耽擱，帶著季昭華就進了瀟湘院。

晴霜想跟著，被季昭華阻止了，既然答應了許側妃就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瀟湘館中瀟湘竹長勢喜人，這麼都的竹子，讓瀟湘館的溫度似乎都比外面低一些，季昭華覺得上有些涼。

這許側妃的院子端的是詭異，陳側妃的院子裡花團錦簇，下人來來去去，雖說看著浮華了些，但是總比許側妃的這個瀟湘院好許多。

竹子這個東西，聽起來清雅，要是實地種植在居住的地方，風吹過，那種嘩啦啦的聲響聽起來就讓人覺得蕭瑟，更何況這瀟湘館裡實在是人的很，許側妃後連個的下人都沒有。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孤單單的站在院子裡。

許側妃細看長相其實是極討喜的，不同與王妃的溫雅，陳側妃的俗豔，許側妃的臉其實更像是小孩的臉，帶著一點嬰兒，雙腮鼓鼓的樣子，讓極昭華想起自己的小侄。

不過許側妃多數時候都是不說話不出聲的，沉默的人總是會讓人忽略，就算是不忽略也會在心理上提高的年歲。所以很多人都會覺得許側妃是個老的人，這就更令人覺得詭異，試問一個比陳側妃嫁進來還要早，已經弄的像是看破了紅塵一般的側妃，竟然長著一張齡的臉，實在是畫風不對啊。

許側妃不說話，季昭華也無從說起。

好在許側妃並沒有沉默太久，打量了季昭華一番，勾脣似乎是很親近的樣子，卻說著讓季昭華震驚的站不穩的話。

“你弟弟還活著。”

季昭華瞳孔一，不知道這位許側妃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許側妃手扶了季昭華一把，避免季昭華摔倒。然後出了早上出過的表，像個看惡作劇的頑劣孩子，這樣的表讓季昭華更覺得齒寒。

“弟........弟........”季昭華明顯聽到了自己牙齒打的聲音。

許側妃滿意了，也就不再賣子，而是笑瞇瞇的說：“就是季曠啊，難道他不是你弟弟？”

是！怎麼不是！

季昭華心口大著，卻偏偏發不出一點聲音出來。

好一會兒，季昭華才緩過心神來，聲音不穩地問：“側妃娘娘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許側妃點點頭。

季昭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季曠是季昭華的弟

弟，季家嫡出三個孩子，老大季昊，老二季昭華，老三便是季曠。當初在周國的時候，季家男子十六以上的全部斬首，十六歲以下的發配邊疆，而季曠當時剛好十五歲，這麼說來，的弟弟是有可能活著的。

活著！季曠還活著！

季昭華一顆心就像是被人高高的拋在空中一般，說不上是喜悅還是什麼旁的緒，只覺得飄飄忽忽的，又覺得不真實的。

“側妃可否告訴我，我弟弟現在在何？”季昭華急急的問。

季曠若是逃出來了，那現在必定在危險當中，雖說現在自難保，但是爲了弟弟，豁出去也要求王爺幫幫忙的。

像是猜到了季昭華的想法，許側妃臉上的笑意淡了，冷聲說：“我只是告訴你，如果你想見到你弟弟，就好好的聽我的話。而且最好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王爺，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別說是你弟弟，就是你的命都會保不住的！”

一個長相稚的孩子，說出這般令人不寒而慄的話來，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季昭華崩潰了，以爲自己是堅不可摧的，以爲自己現在可以面對任何的困難與前路，但是結果並不是這樣。

“他好活著！對不對？側妃娘娘，求求你，告訴我，他還活著對不對！”季昭華問完就失聲痛哭。

許側妃有些嫌棄這般哭泣的季昭華，往後退了一步說：“他活的很好，過些日子怕還會給你來信呢，且等著吧。”

“好！好！”季昭華手想要抓住許側妃，就怕給帶來如此震撼消息的人離去，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許側妃，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只要能見到我弟弟，我什麼都聽你的.....啊.....”

許側妃懶得在跟季昭華糾纏，轉走了。

季昭華站在原地，邊竹葉沙沙響，而的心似乎落了下來。

原地蹲下，大哭出聲。

爹爹，你聽到了嗎？有人說弟弟還沒有死，季家還有後人，還有後人啊！

——

晴霜焦急的等待著，看到季昭華出來，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上下打量著季昭華，心疼的說話都帶著哭腔，“小姐！那許側妃是不是刁難你了？你怎麼這幅樣子。”

剛剛痛哭過，眼睛紅腫是避免不了的，心遭遇這麼大的起伏，臉上總是會帶出來一些，不過出來之前，季昭華已經調整了心。

擡頭對上擔憂的晴霜，季昭華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晴霜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只是扶住季昭華不再詢問。

季昭華拍拍晴霜的手，這纔看向站在一旁不聲的清雅。

清雅是王妃的人，今日被許側妃去的事清雅不可能不給王妃說，那麼該怎麼給清雅一個理由，讓清雅回去能跟王妃差呢。

季昭華想不出來，所以先帶著們回清風館。

清風館門口，清靈走過來走過去的，顯得有些焦急。見到季昭華們回來，小姑娘

心的不得了，開口便問：“陳側妃又刁難主子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今晚王爺來了，主子你一定要好好跟王爺說說，讓王爺好好的治治的壞病。”

到底歲數小，說出來的話還帶著濃濃的孩子氣，不過季昭華聽著卻覺得暖心，在沒有什麼比有個人如此關心著自己更讓人歡喜的了。

趁機季昭華也辯解了一句，“ 陳側妃沒有刁難我，倒是許側妃刁難了呢。”

清靈眨眨眼，估計是想不出來明人一般的許側妃如何刁難人，清靈疑的向清雅，清雅眉皺，連清靈在看鬥沒有發現。

清雅很如此，所以清靈很理所當然的就認爲清雅是默認了的。

這一下子清靈犯了難，母親就是伺候在瀟湘館的，雖說只不過是打掃的婆子並不管什麼事，但是跟瀟湘館總是有些瓜葛的，現如今許側妃刁難主子，那豈不是也不得主子信用了。

清靈有些頹喪。

好在不一會兒，季昭華就了，清靈連蹦帶跳的到了季昭華面前，季昭華吩咐去準備洗澡水，季昭華想沐浴。

這種事，清靈做的最好了。

大廚房原本不喜歡白日裡要水的主子，可是清靈是這府里長大的，爹爹是外院的一個小管事，孃親是瀟湘館的下人。

清靈從小沒人看管，就在這下人的院子裡混大的，跟大廚房的那些人的很，再者清靈年紀小，甜，結起人來，比外來的晴霜，冷麪的清雅要有優勢多了，所以現在拿水，拿飯的差事基本都是給清靈的。

清靈瞧著主子還是用的，心一下子開闊了起來，歡天喜地的去要水。

過不久，弄好了，季昭華就揮退了下人，自己去了耳房。

將泡在溫熱的水裡，季昭華只覺得心跳還是急速的，從聽到許側妃口中說出季曠的名字，季昭華的心跳就一直是如此的快速。

的弟弟，小三歲，小時候的季曠胖呼呼的，跟個人參娃娃差不多，每天跟在小小的季昭華後，最是哭的一個小人兒。

季昊作爲哥哥對季昭華的疼寵自然不用說，但是季昊到底大們姐弟很多，說起親近，其實季昭華與弟弟季曠那才真是一個被窩裡滾大的。

當年季昭華嫁給孟辰良，季昊還好說，只是對孟辰良耳提面命要對這個妹妹好，而衝的弟弟，可是直接就掄了拳頭，說是要敢欺負他的姐姐，哼哼！

想起那時候季曠還有些胖胖的臉出那樣的表，季昭華不由得笑出來，嫁人後，季曠就跟著季昊去了軍中，一年的歷練，季曠上所有的嬰兒都褪去，長了如白楊拔的朗朗年。

的弟弟啊......

季昭華笑著流出眼淚來，如果此生還能見弟弟一面，那麼就是死也值得了。

而此時更令季昭華擔心疑的是，許側妃到底是什麼人？在王妃都不知道季昭華背景的秦王府，明人一樣的許側妃倒是對瞭若指掌。

（本章完）